紀望星難得起了個大早,並非他很懶惰,而是通常這時候他都待在某個溫柔鄉。


    許多人都說他是花花公子、風流大少,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反正自從她消失後,他便冰封了心,不想再為任何人敞開心扉。


    盥洗的時候,他才想起與樊卓妍的約定,他知道她一定會答應,也許是為了孤兒院,也許是為了她自己,不過他對自己的外表有十足的把握,鮮少有女人逃得過他的魅力,加上他多金,根本沒有女人能不愛他。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樊卓妍當他的情婦,畢竟要情婦和女人,他隻要手指一勾,要多少就有多少,犯不著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她就範,但他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酷似她的樊卓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是的,一定是這樣。除了她的外表令他著迷,她那獨特的溫婉氣質更是吸引他的原因,所以他決定要將她據為己有。


    一切就緒後,紀望星駕駛跑車來到公司,停在專屬的車位,然後搭乘他與紀觀月專屬的電梯上樓,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紀觀月坐在沙發上。


    “今天為何這麽早?”


    聽到紀觀月那冷冰冰的聲音,紀望星突然覺得辦公室的溫度降低了不少,立刻反問,“不應該嗎?”


    “你與超凡集團的簽約時間是下午三時。”紀觀月一臉冷酷的說。


    “對,我就是為了準備這個會議而提早來公司。”


    紀觀月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會這麽早來,肯定是為了女人,不過不打算拆穿他。


    “那你好好的準備。”他站起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紀氏大樓矗立在眼前,樊卓妍開始遲疑,有點膽怯,但是已經無法迴頭,把心一橫,毅然走了進去。


    她知道自己這身打扮太過簡單,一件白色襯衫,一條牛仔褲,與富麗堂皇的紀氏大樓格格不入,卻依然旁若無人的走進電梯,隨著電梯向上升,她的心也隨之懸在半空中,可笑的是,她竟然有點渴望看到紀望星,並希望電梯快點到達四十五樓。


    四十五樓的員工們全都因為這個剛走出電梯的女人而停下手中的工作,男的驚訝於她的美貌與迷人的氣質,女的則對於衣著如此平凡的女人出現在紀氏感到詫異。


    樊卓妍無視眾人的側目,走向總裁辦公室,當她抬起手想要敲門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男性嗓音。


    “小姐,請問你找總裁有什麽事?你有沒有預約?若是沒有,請你立即離開。”男秘書毫不留情的說,平時有太多女人找總裁,所以沒有預約的,他得負責打發。


    樊卓妍轉身,“我沒有預約,但是紀望星他……”


    “既然你沒有預約,盡快離開吧!”男秘書麵有難色的說。


    離開?她還沒見到紀望星,怎麽可以走?


    “對不起,是紀望星約我來見他,所以我不能離開。”


    “如果每個人都說總裁要見他,我就讓他進去,那還得了?”他見多了這種女子,當然不可能被騙。


    “我……不好意思,那我走了,麻煩你跟紀望星說樊卓妍答應他。”她邁步走向電梯。


    樊卓妍?啊!總裁跟他交代過這件事。


    “等等,樊小姐,總裁吩咐,若是你到來,便請你進去。”男秘書邊說邊把她推進總裁辦公室。


    樊卓妍一頭霧水,等她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紀望星的麵前,紀望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男秘書已經退了出去。


    “你決定了嗎?”他噙著自信的微笑。


    “我……答應你。”


    紀望星立刻打內線電話,要秘書取消下午的會議,然後起身,緩緩的起到她身邊,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向自己。


    她正想要他離自己遠一點,他倏地低頭,擢住她的唇瓣,反覆輾轉吸吮,甚至伸出舌頭舔舐,引得她驚唿一聲,滑溜的舌頭乘機鑽進檀口內,不斷的攪弄、吸吮。


    樊卓妍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吻帶有魔力,令人留戀,她不自覺的開始迴應他。


    她生澀的迴應令他幾乎抓狂,從來沒有女人的吻技比她更爛,卻教他十分眷戀,不斷的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呻吟出聲。


    他放開她的唇,親吻她弧度優美的頸子和迷人的鎖骨。


    這時,敲門聲不識相的響起,劃破了一室的旖旎氣氛。


    紀望星心不甘情不願的替她拉好衣服,並帶她走進辦公室裏的休息室,然後踱出去見那個礙事的人。


    紀觀月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紀望星的聲音,於是擅自打開門,走進辦公室。


    他在沙發上坐下,靜靜的等待著。


    紀望星臭著一張臉走出休息室,惡聲惡氣的開口,“有什麽事?”


    “沒什麽,隻不過聽你的秘書說你要取消與超凡集團的合作計畫。”紀觀月毫不在乎他那殺人般的目光,平靜的說。


    “我隻是覺得這個計畫的利潤不高,有可能會虧蝕。”他並不想透露樊卓妍是這個決定的關鍵人物。“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紀觀月不置可否,雖然明白這個合作計畫的確有困難的地方,但是否會虧蝕,現在還言之過早。


    “沒有。”


    他十分識相的起出辦公室,明白紀望星絕對不會因為這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放棄整個計畫,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樊卓妍一想到方才的情景便麵紅耳赤,忍不住捂著發燙的臉頰,不斷的責備自己。


    她怎麽可以像個蕩婦,在他的懷裏呻吟嬌喘?實在是太不知羞了。


    紀望星一走進來,就看見她臉紅的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他慢慢的走近她,想知道她在想什麽,會是他嗎?


    發現自己被一道黑影籠罩,她倏地抬起頭,望進他深邃的眼眸中。


    “在想我嗎?”他輕聲呢喃。


    她心跳加速,兩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嗯……不!沒有,我才不會想。”驚覺自己說錯話,她的臉蛋更紅了。


    他並不相信她的話。沒有想他,又怎麽會臉紅?


    在大圓床上坐下,他一把將她垃過來,她重心不穩的跌進他的懷裏,正想向他道歉,卻瞥見他露出狡猾的微笑,當下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想叫他放開自己,他卻快了一步,堵住她的小嘴,把她要說的話全數吞入口中。


    紀望星終於放開她,看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想吻她的欲望再度被激起,想做便做是他宗旨,於是毫不猶豫的再次吻住她的櫻唇。


    良久,他才放開她,並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邊嗅聞著她的頭發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邊說:“搬來與我住。”


    搬去與他一起住?不是應該在外麵金屋藏嬌嗎?


    眼看她猶豫不決的模樣,他的內心深處隱隱抽痛,不忍心逼她,考慮了計晌,才又開口,“你可以過一段日子再搬來。”


    樊卓妍好不驚訝,沒想到他願意給她適應期,他是在關心她嗎?又是為了什麽?


    “一個星期後我會去接你。”他不容置疑的說,“我送你迴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迴去。”她跳下他的大腿,匆忙離開。


    紀望星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想著另一個她……


    四個男人……不,是三個男人正在大快朵頤,把他家搞得烏煙瘴氣。


    “望星,你終於迴來了,害人家等你好久。”風允豪故意學紀望星的女伴,嬌嗲的說,並朝他勾勾手指、拋拋媚眼。“過來吃披薩。”


    紀望星全身起雞皮疙瘩,看向孿生兄弟,無聲的詢問,他們為何而來?


    “允豪想念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坐在沙發上的尹庭弈迴答。


    “鬼才對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風允豪不屑的說。哼,他又不是同性戀!


    “誰希罕?!”紀望星冷嗤一聲,迴房間換衣服。


    風允豪用手肘頂了身旁的季仲凱,“他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季仲凱溫和的說。


    “他一定是害怕見到你,他又不是同性戀,正常人見到你剛才那副惡心的模樣,不逃走才怪。”尹庭弈拿起剛泡好的香茗,啜了一口。


    “什麽怕了我?一定是害怕你這個人。”風允豪邊咀嚼披薩邊含糊不清的反譏。


    季仲凱與尹庭弈都笑了,連一向酷到極點的紀觀月也難得的扯了扯嘴角。


    紀望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來到餐桌旁,拿起披薩便往嘴裏塞,好一會兒才開口。“什麽風把你們吹來?”


    “大家很久沒見到你,想你嘛!”季仲凱模仿風允豪,嗲聲的說。


    紀望星才不相信他們會掛念自己,何況才半個月沒見麵,哪有很久?再說,近來要找他並不難,隻要到紀氏便能找到他,又何需到他的住所?分明是想突擊檢查,看他家有沒有女人,可惜的是他從不留女人在他家過夜……樊卓妍呢?他要她搬到他家與他住在一起,不就打破他的慣例?


    這是不同的,她是他的情婦,當然要與他住在一起,怎麽可以算是打破他的慣例?他不斷的向自己解釋這不是反常。


    一隻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讓他迴過神來。


    “幹嘛?”紀望星因為自己想樊卓妍想到失神而惱怒。


    “沒什麽,老兄,在想什麽?”風允豪在五人之中算是最八卦的,總覺得今天的紀望星怪怪的,像是有什麽事瞞著他們。


    “關你啥事?”紀望星被他們關愛的眼神看得極不自在,覺得自己的心思正被他們窺視,尤其是尹庭奕的雙眼,像是能洞悉人心。


    “是不關我們的事。”尹庭奕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好像在告訴他,什麽事也無法逃過他的雙眼。“大家隻是來提醒你很久沒有迴四季園,順道看看有沒有女人在你家,既然沒有,那我先走了。”


    隨著尹庭奕的離去,其餘三人也相繼離開,留下一室的淩亂讓紀望星獨自收拾。


    一個星期的期限,現在隻剩下兩天,樊卓妍在月曆上重重一畫。


    她實在想不透,紀望星為何要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是為了那天在休息室的事?不,既然答應當他的情婦,她就準備將身子給他。或者他是關心她一下子無法適應與他的新關係?不,他為何要關心她?她隻是他的情婦,又不是他的女伴。


    一想到他的風流韻事,她突然覺得心頭泛起陣陣酸意,幾乎不能唿吸。


    她竟然嫉妒那些與紀望星有關係的女人,但……她憑什麽嫉妒?她根本沒資格。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她拿起話筒,“喂?”


    “卓妍,怎麽這麽久沒迴來?”孤兒院院長慈祥的問。


    “近來工作繁忙。”樊卓妍隱瞞了自己被辭退,即將成為紀望星的情婦的事實。


    “是啊!忙到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想見。”院長抱怨,話語中隱含著關心。


    樊卓妍鼻頭一酸,“院長媽媽,我怎麽會不想見你?我恨不得立刻迴到你身邊。”


    “是嗎?那你要盡快迴來。”


    “嗯,我會的。對了,最近孤兒院沒發生什麽事吧?”


    “你不問,我差點忘了,最近有個集團要收購孤兒院的地,後來又放棄了,還有一位姓紀的先生捐了五百萬給孤兒院。”院長興奮的說。


    姓紀的?五百萬?難道是……


    “是嗎?那實在是太好了。”樊卓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跟你說了,那群渾小子就快迴來了,我得去弄晚餐,你多保重,再見。”


    “再見。”


    樊卓妍心想,紀望星為何要捐五百萬給孤兒院?難道他想藉此威脅她?


    她的視線被桌上的月曆吸引,隻剩下兩天自由,可是她莫名的想念紀望星。


    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換上外出服,立刻出門。


    付了車資,樊卓妍走出計程車,來到一家餐廳門口。


    服務生打開門,有禮的問:“小姐,請問有沒有床位?”


    “我是來找人的。”她走進室內。方嘉麗看見她,立即揮手。


    樊卓妍笑了笑,快步走向她。


    不等她坐好,方嘉麗板起臉,質問道:“你怎麽這麽晚?”


    樊卓妍露出溫柔的笑容,啜了口冰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遲到。”


    “哼,是嗎?怎麽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有歉意?”


    “別這樣嘛!是我不好,我不對,你別再生氣了,好嗎?”她輕柔的說。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饒了你,不過下不為例。對了,你找到工作了嗎?”方嘉麗十分關心她。


    樊卓妍暗吃一驚,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嗯,不過可能要出國進修一段時間才能正式上班。你呢?”


    方嘉麗一點也沒有懷疑她,“別提了,自從你離開以後,那個惡婆娘簡直是變本加厲,隻要麵對男人,她總是拋媚眼、送秋波,卻將所有的工作交給其他女同事做,會計部裏隻要有點姿色的女同事都不能幸免。”


    “她真的這麽過分?”


    “唉,別提那個惡婆娘了,一想起她就倒胃口。”方嘉麗誇張的做出嘔吐的表情。“對了,你什麽時候出國?”


    “兩天後。”


    “什麽?這麽快?我都還來不及跟你好好的聚一聚呢!”方嘉麗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算了,選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玩個痛快吧!”


    “現在要去哪裏?”樊卓妍笑問。


    “先去逛街,接著去pub狂歡一晚,聽說帥哥們都有愛在pub裏泡妞,或許可以來段一夜情。”方嘉麗一臉期待的看向樊卓妍。


    “一夜情?少來這套了,你會與人一夜情?”樊卓妍嗤之以鼻。


    “怎麽不會?隻要對方長得帥的話,有什麽問題?”


    “那,你喜歡就好。”樊卓妍懶得理會她。


    “那還等什麽?”方嘉麗立刻買單,拉起樊卓妍的手,走出餐廳。


    兩具軀體在雪白的大床上交纏,女子的呻吟聲充斥整個房間。


    雲雨過後,男子下床,套上長褲,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優閑的吞雲吐霧。


    女子拉起絲被,包裹惹火的身材,扭腰擺臀的走近男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雙手在他厚實的胸膛上遊移。


    “星,我好想你。”她的手不斷的向下摸索,企圖撩起紀望星的欲火。


    他粗魯的推開女子的手,拾起地上的黑色襯衫,迅速穿上。


    “星,你要走了嗎?”女子摟著他的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惹毛了他。


    紀望星嫌惡的撥開她的手,拿出支票簿,在上麵寫字,然後撕下支票,遞給她。


    “這……”看見支票上的數字,女子雖然麵不改色,但是雙眼流露出貪婪。


    “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頭也不迴的離開。


    下了樓,他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他究竟是怎麽了?這星期甩掉了無數的女人,他真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做,是因為她嗎?不,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斷的向自己解釋。


    開車在市區繞了近半個小時,最後他在樊卓妍的住處樓下停車。


    紀望星低頭看手表,十點多了,於是打開車門下車,大步上樓,按下門鈴。


    “是誰?”樊卓妍打開門,看見他站在門外,嚇了一跳,“你……怎麽會來?”


    “你忘了今天是最後期限?”他的嗓音低沉,略帶磁性,逕自走進屋裏。


    環顧這個不到十坪的小套房,他滿意的看著那張單人床,證明她是獨居的。


    樊卓妍緊跟在他身後,一顆心悸動不已。原來他並沒有忘記,她還以為他早就將那個約定忘得一幹二淨了。


    “沒忘。”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你的行李呢?”


    她指著擺放在床邊的行李袋。


    “這麽少?”紀望星不敢置信。女人不都是喜歡裝扮的動物嗎?


    她逸出銀鈴般的笑聲,模樣更動人,同時增添了嫵媚。


    他癡癡的看著她,好半晌才迴過神來。


    “笑夠了沒有?”他氣得大吼,用膝蓋想也知道她在笑他。


    “好嘛!我不笑就是了。”雖然這麽說,但是她的嘴角仍舊微微上揚。


    “走吧!”紀望星一手提起她的行李,一手扣住她的纖腰,朝門口走去。


    樊卓妍站在由黑、藍、灰組成的房子裏,覺得陽剛味十足。


    “喜歡嗎?”紀望星換上休閑服,從後麵擁抱她。


    她先是愣住,然後點點頭。


    “喜歡嗎?”他輕吻她的臉頰,“想不想參觀一下?”


    “好呀!”她開心的說。


    “跟我來。”他拉著她怕手,走上陽台。


    他的住處位在十樓,站在陽台上眺望夜景,美不勝收。


    “好美。”她由衷的先讚美。


    看著她沉醉的表情,紀望星竟然想永遠留住她這一刻的容貌,隨即又把這可笑的念頭拋開。


    “我的臉很髒嗎?”樊卓妍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


    “真的嗎?”她仍有懷疑。


    “當然是真的。”


    接下來,他們都沒有出聲,靜靜的欣賞夜景。


    樊卓妍的內心波濤洶湧,既害怕又期待,害怕被他知道自己不懂得男歡女愛,卻又期待他的碰觸。


    紀望星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想要狠狠的吻她,把她壓在床上,與她溫存一番。


    想著,欲望不自覺的升起,他暗暗斥責自己,竟像個毛頭小子,這麽容易衝動。


    “你在想什麽?”她側頭,看著他。


    “沒什麽。”他看了眼手表,十一點半。“進去吧!”


    她的心跳加速,無法忽略他話語中的含意,同時想起那天在他辦公室裏的一幕幕,霎時臉頰泛紅。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看著剛進室內的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興起逗弄她的念頭,“你在緊張?”


    “沒有,我哪有緊張?”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沒有經驗。


    “那麽你的手心為何會冒汗?”他笑問。


    樊卓妍連耳根子都紅透了,試著縮迴手,但是沒有成功。


    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他毫不猶疑的啄了下她的唇瓣。


    “你……”她捂住嘴吧,滿臉詫異。


    “我什麽?“紀望星好整以暇的開口。


    她不好意思的轉移視線。天啊!她怎麽會像個花癡,一直盯著他?


    “不逗你了,我們迴房睡覺。”他邪氣的在她耳邊吹氣。


    “嗯。”該來的終究要麵對,可是她真的很害怕,不斷的悄悄鼓勵自己,並慢慢的走向他的房間。


    紀望星走在前頭,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的小情婦進來。


    “要不要先洗個澡?”


    洗澡?也好,可以拖延時間。


    樊卓妍二話不說,點了下頭。


    他指向浴室,看著她走進去,關上門,隨即取出煙,含在口中,卻沒有點燃。


    站起身,他來到落地窗前,晚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讓不羈的他多了些許落拓。


    不久,樊卓妍走出浴室。


    本來她想在浴室多待一會兒,但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沒想到會看到帥哥迎風而立,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加速。


    紀望星轉身,似笑非笑的說:“這麽快就出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


    原來他知道自己想拖延時間。她暗忖。


    “過來。”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有魔力,她聽話的走向他。


    紀望星關上落地窗,讓她在床沿坐下,拿起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拭頭發。


    樊卓妍因為他的舉動而失神,等她迴過神來,他已擦幹她的頭發。


    “以後洗完澡要立刻擦幹頭發,不然很容易著涼,知道嗎?”他語帶關心的說。


    “知道。“不知為何,她好開心。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欲望逐漸升起,於是伸手抱住她。


    樊卓妍同樣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張力,想不著痕跡的掙脫他,卻被他越抱越緊。


    “還想逃?”他擢住她的唇,舌頭鑽進她的檀口內,深深的吸吮著。


    直到兩人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放開她,然後轉移陣地,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反覆逗弄著,雙手在她的身上遊移,惹得她嬌喘連連。


    她感覺自己逐漸融化,根本無法集中意誌,隻能跟隨他有節奏的愛撫而浮沉。


    激情過後,像是怕壓壞她,他翻身,側躺在她身旁,撥開她微濕的發絲,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摟著她沉沉睡去。


    聽到他的唿吸漸趨平穩,樊卓妍睜開雙眼,凝視著天花板,一想到方才的放蕩,不禁羞紅了雙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拿開放在腰部的手,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拾起被丟在地上的衣服,緩緩的套上。


    她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致,迴想起許多年前也曾這樣看夜景,希冀母親會帶她離開,那麽她再也不是孤單一人,可是希望終究落空,她也學會堅強,麵對現實。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她是他的情婦,是的,隻是情婦,但是她竟然希望成為他的唯一,明知道不可能,也卻允許自己擁有這小小的希冀。


    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對他獻上真心,否則隻會落得心碎的下場。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能愛上紀望星,可是當她迴頭瞥見他略帶稚氣的睡顏時,發現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心牆竟然出現了裂縫。


    坐在沙發上,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他要的是情婦,而不是真愛。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不覺的滑落樊卓妍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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