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不行，損害過於嚴重，皮層也薄了，風險過大。”
“這顆也不太好，太扁，要出玉的幾率太低，而且皮料的質感……”
“這顆原石外形獨特，有凹痕……看起來像是自然擠壓……質地結實，紋也不零散，嗯，這手感……”賈皓仔細地摩挲著原石，閉上眼睛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著。其實要論實在話，賈皓也沒有墨曦說的假大師如此不堪，至少在很多方麵，賈皓都算得上專業。
墨曦雙手交叉抱肩，側靠著一個櫃子，閉著眼睛在等秦玉竹解石。
“嗯，那就這顆，”賈皓點頭，睜開眼看向了吳黎，“可以解了，至於切的方式，按照你平日裏的方式來切吧！下刀可以慢點。”
“你不再考慮考慮？”秦玉竹看著賈大師一臉嚴肅的樣子，然後轉頭再看向了早就挑好石頭在那邊站的墨曦，慎重地勸告著。
“這句話，我送給賈大師。”墨曦睜開眼，輕輕勾唇。
“行了，玉竹和吳黎，開始解石吧！”何家銘向二人示意道。
秦玉竹和吳黎點了點頭，分別讓工作人員將原石搬到解石機器上。
“嗡——轟轟轟——”機器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除了墨曦還有兩個解石師外的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了煙塵彌漫的機器上。
賈皓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了墨曦，見她一直都沒變過的動作和神情，負在背後的雙手也不知為什麽，悄然地握了起來。
挑原石時還可以解釋為強作鎮定，可是為何到了要解石的時候，那個女孩還可以保持這麽鎮定？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這怎麽可能？
“出綠了。”聽到這個聲音，賈皓不由得渾身一震。
“出綠了。”秦玉竹和吳黎驚訝的情緒透過保護鏡相互地傳遞著。
“竟然都出綠了？”何家銘一臉驚訝地看著依舊是一臉從容的墨曦，賈皓挑的原石出綠一點也不奇怪，這女孩……難道是運氣？
“嗬，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賈皓鬆開了微微握住的手，來到了何家銘身邊，“何老弟，接下來，快看看玉的成色吧！”
“等等——”沒說兩句話的墨曦出言打斷了將要為玉進行介紹的吳黎。
“墨曦小姐？”何家銘看向了墨曦，“你有什麽問題嗎？”
“玉石，不是還沒解完嗎？”墨曦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露出了點其他顏色的原石，“不全解，玩什麽解石？”
和上次那個小男孩一模一樣的話。李瓏茜和秦玉竹心中暗道。
“賈大師……您看？”何家銘挑了挑眉，直接把問題拋給了賈皓。
“……”賈皓呆住，就在躊躇不決的時候，墨曦不屑的眼神在不經意間被他看到，這令他頓時心頭火起，“哼，那就全解！”
秦玉竹和吳黎二人聞此，便繼續動用機器切割。
看著即將煙塵亂飛的場景，墨曦對著何家銘道：“何老板，站著等也是累，你們要看的話，就先看著，我去那邊坐，待解石好了叫我。”
何家銘一愣，自進了玉石界，從打拚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在解石麵前能夠這麽淡定的人……就算是他打磨了這麽多年，在看到精彩的賭石時，都尚不可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波動，將其表現在臉上。而眼前這這女孩的表現，不管她內心如何，光從表麵上來講，他已然佩服至極。
賈皓……估計要開始感受到真正的壓力了吧？在雙方都出了綠的情況下，對方跑到那裏去悠閑地坐，悠閑地泡茶，而賈皓卻還站在這裏看，顯然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墨曦已經略勝一籌了。
賈皓自然無法做到像墨曦一般，於是他隻能站在那裏等。而等候這種事情對人性來說實在是一種考驗，而賈皓所表現出來的是額頭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滲出了汗水，墨曦坐在後麵優哉遊哉地品茶。
“賈大師，我們的機器開始運作會散熱，再加上房間的人多了點，有門沒窗的，自然是熱了點，您還好吧？”何家銘這個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的人自然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他主動出言為其解了尷尬。
“是啊是啊，看來我今天穿得有點多……”賈皓尷尬地笑著。
“賈大師，這大春天的，春寒甚重，而這裏又是地下室，我都有些發冷，您竟然會感覺到熱？我都嫌穿少了……看來，是我出了問題該去看看醫生也說不定呢！”墨曦手裏拿著新泡的熱茶，挑眉悠然出聲。
“墨曦小姐，我的另一種茶品起來味道怎麽樣？”何家銘看著賈皓臉色微黑，說不出話的樣子，側著身子出聲為他緩和。
“自然是極好的，何老板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呢！不知道，令姐知道麽？”墨曦笑得溫和，星眸中閃爍著耀眼的光。
“姐姐？”何家銘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道，“你認識家姐？”
墨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快步來到了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臉上帶著壓抑著的興奮，“你，不，我是說，你知道她在……嗯——”
話說到末尾的時候，何家銘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深唿吸了兩下，“請問墨曦小姐，你知道家姐姓甚名誰？”
“她叫何欣？如何的何，欣欣向榮的欣？”墨曦看著何家銘臉上表情的變化，知道自己應該是猜測無誤了，“我見到你覺得你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才想起了她。何阿姨和你長得很像，那雙眼睛，還有輪廓，所以我便有此一問，沒想到誤打誤撞了。”
“你，那你知道她在哪裏嗎？”何家銘突然紅了眼眶，“我沒想到她迴來了，她終於迴來了麽？我就知道啊，姐姐她怎麽可能會那麽狠心地扔下我和父親，留下一封信，跟那個白眼狼就那麽地跑了。”
“……”墨曦看著何家銘的神情變化抽了抽眼角，那個……地球，嗯，唐豆經常說的私奔認親狗血劇，就要在自己眼前上演了嗎？
“我，嗯，知道了……”墨曦煞有其事地對何家銘點了點頭，按照這個邏輯來看，結合那天的墓園，孩子，那個麵色不善的男人，再加上留信，私奔……按照唐大小姐經常在原主身邊念叨叨的邏輯想象下去，這百分之八九十的劇情已經可以推理出來了，剩下的完全就是細節問題。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何家銘神色急切地問道，“隻要能找到我姐姐，我和父親都會很感謝你的，要什麽報酬，隻要我付得起，你盡管開口。”
站在前頭的李瓏茜和賈皓聞此已然目瞪口呆，什麽鬼啊，兩句話的功夫而已，這反轉是不是快了點？
“我和何阿姨隻有一麵之緣，”墨曦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要問我，她現在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
“你在什麽地方見過她？”何家銘迅速反應過來，“你既然能認得我，那說明你對她的印象應該是很清晰的，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吧？”
“你說得沒錯，”墨曦讚賞地點了點頭，“幾天前，就在清墨山下的一個小亭子裏，當時，她抱著一個孩子，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清墨山……墓園？”何家銘頓時愣住，喃喃自語啊道，“她能去那裏，那一定是去祭拜母親了……母親，她沒有忘記您，可是，都過了幾天了，她為什麽也不迴來看看我和父親呐，這是在怕我們責怪她嗎？”
墨曦也不出言打擾，將視線移向了一臉呆滯的賈大師，笑了一下。
賈皓接觸到墨曦的眼神，渾身顫了一下，但一迴過神不禁惱羞成怒，明明是沒帶什麽情感的眼神，可為什麽會帶著難以言喻的壓力……
接下來隻有切石擦石的聲音。
“是和田玉！”溫潤的男聲裏透露著滿滿的驚訝情緒。
“出了！”賈皓連忙上前幾步，定睛一看，卻是瞪圓了眼。
何家銘也被這聲給驚迴了神，一迴神便看到對麵女孩笑意盈盈的臉，他想了想，向墨曦點點頭，而後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機器旁邊。
“居然是她！”何家銘也略微驚訝，看著這漂亮的玉仿佛醜小鴨變白天鵝般去掉了那層皮後露出真容，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好玉！”
“是和田玉麽？顏色上乘，透明度上乘……玉竹，硬度如何？”何家銘略微懷疑地對著秦玉竹問道。
“極好，我剛試了一下，硬度是九，應該是和田玉沒有錯！”秦玉竹略微驚訝道，“如此之大的和田玉，還真是少見，重點是雜質也少。”
“何老板，你看看，扣去成本，你能給出什麽價碼？”墨曦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話音剛落，賈皓的臉色沒有最黑，隻有更黑！
此時的問話無疑是在賈皓的心口上插上狠狠的一刀，因為除了之前的那一句“出綠了”之外，到現在，還在擦石的吳黎那邊毫無動靜。
“一千兩百萬，扣去兩百萬，一千萬。”何家銘神色沉重道。
“欸……那我還虧了呢！”墨曦伸手撓了撓幾縷跑到前麵調皮的發絲，“如果放到外頭去拍賣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高的價格呢！你說是嗎？何老板？”
“是。”何家銘無法對此做出任何反駁。
“那賈大師那邊的怎麽樣了？”墨曦倚著沙發懶懶地問道。
“這顆也不太好，太扁，要出玉的幾率太低，而且皮料的質感……”
“這顆原石外形獨特，有凹痕……看起來像是自然擠壓……質地結實，紋也不零散，嗯，這手感……”賈皓仔細地摩挲著原石，閉上眼睛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著。其實要論實在話，賈皓也沒有墨曦說的假大師如此不堪，至少在很多方麵，賈皓都算得上專業。
墨曦雙手交叉抱肩，側靠著一個櫃子，閉著眼睛在等秦玉竹解石。
“嗯，那就這顆，”賈皓點頭，睜開眼看向了吳黎，“可以解了，至於切的方式，按照你平日裏的方式來切吧！下刀可以慢點。”
“你不再考慮考慮？”秦玉竹看著賈大師一臉嚴肅的樣子，然後轉頭再看向了早就挑好石頭在那邊站的墨曦，慎重地勸告著。
“這句話，我送給賈大師。”墨曦睜開眼，輕輕勾唇。
“行了，玉竹和吳黎，開始解石吧！”何家銘向二人示意道。
秦玉竹和吳黎點了點頭，分別讓工作人員將原石搬到解石機器上。
“嗡——轟轟轟——”機器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除了墨曦還有兩個解石師外的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了煙塵彌漫的機器上。
賈皓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了墨曦，見她一直都沒變過的動作和神情，負在背後的雙手也不知為什麽，悄然地握了起來。
挑原石時還可以解釋為強作鎮定，可是為何到了要解石的時候，那個女孩還可以保持這麽鎮定？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這怎麽可能？
“出綠了。”聽到這個聲音，賈皓不由得渾身一震。
“出綠了。”秦玉竹和吳黎驚訝的情緒透過保護鏡相互地傳遞著。
“竟然都出綠了？”何家銘一臉驚訝地看著依舊是一臉從容的墨曦，賈皓挑的原石出綠一點也不奇怪，這女孩……難道是運氣？
“嗬，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賈皓鬆開了微微握住的手，來到了何家銘身邊，“何老弟，接下來，快看看玉的成色吧！”
“等等——”沒說兩句話的墨曦出言打斷了將要為玉進行介紹的吳黎。
“墨曦小姐？”何家銘看向了墨曦，“你有什麽問題嗎？”
“玉石，不是還沒解完嗎？”墨曦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露出了點其他顏色的原石，“不全解，玩什麽解石？”
和上次那個小男孩一模一樣的話。李瓏茜和秦玉竹心中暗道。
“賈大師……您看？”何家銘挑了挑眉，直接把問題拋給了賈皓。
“……”賈皓呆住，就在躊躇不決的時候，墨曦不屑的眼神在不經意間被他看到，這令他頓時心頭火起，“哼，那就全解！”
秦玉竹和吳黎二人聞此，便繼續動用機器切割。
看著即將煙塵亂飛的場景，墨曦對著何家銘道：“何老板，站著等也是累，你們要看的話，就先看著，我去那邊坐，待解石好了叫我。”
何家銘一愣，自進了玉石界，從打拚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在解石麵前能夠這麽淡定的人……就算是他打磨了這麽多年，在看到精彩的賭石時，都尚不可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波動，將其表現在臉上。而眼前這這女孩的表現，不管她內心如何，光從表麵上來講，他已然佩服至極。
賈皓……估計要開始感受到真正的壓力了吧？在雙方都出了綠的情況下，對方跑到那裏去悠閑地坐，悠閑地泡茶，而賈皓卻還站在這裏看，顯然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墨曦已經略勝一籌了。
賈皓自然無法做到像墨曦一般，於是他隻能站在那裏等。而等候這種事情對人性來說實在是一種考驗，而賈皓所表現出來的是額頭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滲出了汗水，墨曦坐在後麵優哉遊哉地品茶。
“賈大師，我們的機器開始運作會散熱，再加上房間的人多了點，有門沒窗的，自然是熱了點，您還好吧？”何家銘這個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的人自然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他主動出言為其解了尷尬。
“是啊是啊，看來我今天穿得有點多……”賈皓尷尬地笑著。
“賈大師，這大春天的，春寒甚重，而這裏又是地下室，我都有些發冷，您竟然會感覺到熱？我都嫌穿少了……看來，是我出了問題該去看看醫生也說不定呢！”墨曦手裏拿著新泡的熱茶，挑眉悠然出聲。
“墨曦小姐，我的另一種茶品起來味道怎麽樣？”何家銘看著賈皓臉色微黑，說不出話的樣子，側著身子出聲為他緩和。
“自然是極好的，何老板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呢！不知道，令姐知道麽？”墨曦笑得溫和，星眸中閃爍著耀眼的光。
“姐姐？”何家銘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道，“你認識家姐？”
墨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快步來到了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臉上帶著壓抑著的興奮，“你，不，我是說，你知道她在……嗯——”
話說到末尾的時候，何家銘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深唿吸了兩下，“請問墨曦小姐，你知道家姐姓甚名誰？”
“她叫何欣？如何的何，欣欣向榮的欣？”墨曦看著何家銘臉上表情的變化，知道自己應該是猜測無誤了，“我見到你覺得你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才想起了她。何阿姨和你長得很像，那雙眼睛，還有輪廓，所以我便有此一問，沒想到誤打誤撞了。”
“你，那你知道她在哪裏嗎？”何家銘突然紅了眼眶，“我沒想到她迴來了，她終於迴來了麽？我就知道啊，姐姐她怎麽可能會那麽狠心地扔下我和父親，留下一封信，跟那個白眼狼就那麽地跑了。”
“……”墨曦看著何家銘的神情變化抽了抽眼角，那個……地球，嗯，唐豆經常說的私奔認親狗血劇，就要在自己眼前上演了嗎？
“我，嗯，知道了……”墨曦煞有其事地對何家銘點了點頭，按照這個邏輯來看，結合那天的墓園，孩子，那個麵色不善的男人，再加上留信，私奔……按照唐大小姐經常在原主身邊念叨叨的邏輯想象下去，這百分之八九十的劇情已經可以推理出來了，剩下的完全就是細節問題。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何家銘神色急切地問道，“隻要能找到我姐姐，我和父親都會很感謝你的，要什麽報酬，隻要我付得起，你盡管開口。”
站在前頭的李瓏茜和賈皓聞此已然目瞪口呆，什麽鬼啊，兩句話的功夫而已，這反轉是不是快了點？
“我和何阿姨隻有一麵之緣，”墨曦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要問我，她現在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
“你在什麽地方見過她？”何家銘迅速反應過來，“你既然能認得我，那說明你對她的印象應該是很清晰的，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吧？”
“你說得沒錯，”墨曦讚賞地點了點頭，“幾天前，就在清墨山下的一個小亭子裏，當時，她抱著一個孩子，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清墨山……墓園？”何家銘頓時愣住，喃喃自語啊道，“她能去那裏，那一定是去祭拜母親了……母親，她沒有忘記您，可是，都過了幾天了，她為什麽也不迴來看看我和父親呐，這是在怕我們責怪她嗎？”
墨曦也不出言打擾，將視線移向了一臉呆滯的賈大師，笑了一下。
賈皓接觸到墨曦的眼神，渾身顫了一下，但一迴過神不禁惱羞成怒，明明是沒帶什麽情感的眼神，可為什麽會帶著難以言喻的壓力……
接下來隻有切石擦石的聲音。
“是和田玉！”溫潤的男聲裏透露著滿滿的驚訝情緒。
“出了！”賈皓連忙上前幾步，定睛一看，卻是瞪圓了眼。
何家銘也被這聲給驚迴了神，一迴神便看到對麵女孩笑意盈盈的臉，他想了想，向墨曦點點頭，而後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機器旁邊。
“居然是她！”何家銘也略微驚訝，看著這漂亮的玉仿佛醜小鴨變白天鵝般去掉了那層皮後露出真容，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好玉！”
“是和田玉麽？顏色上乘，透明度上乘……玉竹，硬度如何？”何家銘略微懷疑地對著秦玉竹問道。
“極好，我剛試了一下，硬度是九，應該是和田玉沒有錯！”秦玉竹略微驚訝道，“如此之大的和田玉，還真是少見，重點是雜質也少。”
“何老板，你看看，扣去成本，你能給出什麽價碼？”墨曦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話音剛落，賈皓的臉色沒有最黑，隻有更黑！
此時的問話無疑是在賈皓的心口上插上狠狠的一刀，因為除了之前的那一句“出綠了”之外，到現在，還在擦石的吳黎那邊毫無動靜。
“一千兩百萬，扣去兩百萬，一千萬。”何家銘神色沉重道。
“欸……那我還虧了呢！”墨曦伸手撓了撓幾縷跑到前麵調皮的發絲，“如果放到外頭去拍賣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高的價格呢！你說是嗎？何老板？”
“是。”何家銘無法對此做出任何反駁。
“那賈大師那邊的怎麽樣了？”墨曦倚著沙發懶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