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梅小兩口,等桑芷萱返迴家裏想和黑七談一談時,卻發現遍尋不到他的身影。


    這一等,就等到晚飯時候,還是沒等到人。


    晚上,寧屺迴家,兩口子關起門來討論這事。


    “黑七哥真是能作的很,那會子杜梅追他追多緊啊,偏生要顧忌這個害怕那個的,就連我都看不下去。”


    桑芷萱小嘴叭叭的吐槽著。


    “好嘛,等人家杜梅累了倦了,不再追著他跑,這貨又玩起自閉,就跟個渣男似的。”


    這也就杜梅立場堅定,要換個戀愛腦,從這一係列反應中認為黑七是愛她的,決定衝破家庭枷鎖,再來一次奔赴。


    那後果,許如風承擔的起麽他?


    想到這個結果,桑芷萱肺都快氣炸了,站在床上狠狠啐了一口地麵:“呸,死渣男!”


    寧屺忍俊不禁,一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肢,胳膊一個用力,十分男友力將媳婦撈到懷裏。


    “你氣個什麽勁?黑七哥不爭氣,活該他沒媳婦,人家杜梅現在嫁的多好啊,午夜夢迴,說不得還要感謝黑七當年不娶之恩!”


    這話損的啊,桑芷萱心裏那氣一下子就給卸掉了,還要摩挲著下頜反駁一句。


    “那倒也不至於對比這般慘烈吧?”


    “黑七再不好,外表沒得話說,高大英俊,相當能唬人,能力也不差,還是能拿的出手。”


    寧屺不屑勾勾唇瓣:“你今天也見到杜梅她男人了,那模樣能差的了?


    能力的話,對方正經的紅三代出身,現在是財政局副局長,手段了得,軟硬兼施。”


    “那是很厲害啊!”


    桑芷萱由衷佩服,但,“你什麽時候知道杜梅嫁了這麽個人?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兩根手指摸上他的耳垂,輕輕捏著,隻等結果不滿意,就往外拉扯。


    寧屺順著方向低頭,無辜眨眨眼:“我冤枉啊,大人,我也是今天跟著爸去上班,才知道的啊。”


    “當真?”眼皮微掀,語氣裏透著濃濃地不相信。


    “真,比珍珠還要真!”寧屺老老實實派送著小八卦,“我聽爸說,兩家結婚時很低調,大院裏這些老同事一個也沒請。”


    “這不正常的很,咱倆結婚也沒請他們呀。”


    寧屺抬手覆蓋住某人的小手,揉捏著輕笑出聲:“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結婚放在京裏,但該有的通報都做了。


    杜梅兩口子不一樣,就在省城擺的酒席,杜省長事後誰也沒說,就連閨女結婚這事也沒提一嘴。”


    “這是為嘛呀?避嫌也不是這麽個避法呀?”


    “嗬嗬,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娃都快生了,怕是除了咱們家,還沒人清楚杜梅結婚這事。”


    寧屺和寧洛陽也在揣摩這般做的用意,結果不明,也不好對桑桑宣之於口。


    俯身將人壓倒,重重嘬了口粉唇:“管他們想幹嘛,咱倆快活就行了。”


    “你隻要別動我,我快活的很。”


    桑芷萱抬起胳膊將大腦袋扒拉到一邊,抬腳就踢他的腿。


    “你去爸屋裏看看寧翌,看看他帶不帶得了,不行就帶迴來睡。”


    牛高馬大的大型玩偶再次纏了上來,就跟頭發情的紅牛似的,一下就起了反應。


    “管他們幹嘛,老頭子想帶娃,小崽子想黏爺爺,我剛好求之不得。”


    桑芷萱被男人強勢翻了個身壓住,大掌拍上她的小屁股,重重揉了兩把。


    “行了,小媳婦你別躲,趁著沒人打擾,快讓你家爺們伺候伺候你。”


    “唔~那我可真是謝謝我家爺們了啊!”


    謝謝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仿佛咬在某些不要臉的男人身上。


    “太客氣了,咱倆誰跟誰,犯不著。”


    寧屺得寸進尺,一寸寸侵蝕身下人的肌膚,很快,屋子裏便響起了低低的呢喃和呻吟。


    ……


    第二天,等寧屺隨父去上班後,日曬三竿才起的桑芷萱,果斷攜娃跑路。


    這些天,這個男人就跟瘋了一樣,好似要把上半年因為太忙而沒睡的覺都給補迴來。


    雖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但這地也經不起天天耕啊,死是死不了,她累啊!


    瀟灑轉動著方向盤奔馳在路上,韓婆婆抱著寧翌坐在後邊,舒雅則在逗他玩,笑聲迴蕩一室。


    “我們在鬆市停留兩天!”


    “咋地?你在鬆市還有其他事要做?”


    桑芷萱適當給老太太透底:“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師,看看能不能請她出山,到時候跟著一起去看看祖墳。”


    韓婆婆瞬間沉默了。


    韓家下場如此慘烈,要說沒人懷疑是祖墳出問題,那壓根不可能。


    韓婆婆也一樣,心裏疑竇叢生,所以才會在過繼舒雅時,毅然決定將她掛在張家頭上。


    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小寧翌放了個巨響的臭屁,整個車子彌漫開來,那滋味相當於投放一顆生化武器。


    車子“吱呀”一聲停在路邊,桑芷萱打開車門散散空氣,熟練翻包拿尿布和褲子,再拿出兒子洗屁股的小盆,從熱水瓶裏倒點熱水進去。


    “臭小子,要拉了不知道喊人嗎?嘔,臭死我算了。”


    當代親媽,就是一邊嘔吐一邊給娃洗屁股,相當感天動地的母子情。


    韓婆婆看不下去,揮手趕人:“行了,行了,你給我一邊去,自家兒子,你嘔啥嘔啊?”


    “他就是我親爹,我也嫌臭啊!”


    老太太三兩下給孩子換好幹淨褲子,再包好尿布,塞老母親手裏。


    “姑奶奶,那尿布別要算了,全是屎,褲子塞盆裏,咱們到鬆市再洗。”


    “好好的東西哪能不要啊。”


    韓婆婆東張西望,忽然眼睛亮了,“前邊有條溝子,我上那去搓洗幹淨,你開車往前去等我。”


    桑芷萱順著她的視線去瞧,嘿,還真有。


    “您那眼神夠厲害的啊!”


    韓婆婆給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抱著盆走了。


    桑芷萱將小臭蛋塞小姨懷裏,出言嘲諷:“小小的人還知道害羞?”


    張舒雅立馬給頂迴去:“咱們人小就沒人權是吧?害羞那是自然反應,打量誰不會啊。”


    車子緩緩啟動,桑芷萱諷笑的聲音不輕不重。


    “呦,現在你倆又是一夥了是吧,那剛才某些人躲什麽呀?”


    張舒雅:“……”理虧使得她一句話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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