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虛驚
長姐當家，我在大明做外貿 作者：種菊南山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徐霞客跑進船艙，對好奇的三人問道：“三位兄長，牛郎織女的故事是怎樣的？”
楊文卿好奇地問：“你聽到什麽了？”
“小弟聽到，袁小姐在吟唱‘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然後，王公子就說，要迴鳳凰山……”
“那怎麽行？”汪年擠出艙門，“怎麽可以拋棄我等兄弟？”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到了瑰麗的奇景。
船隊停靠的這片區域，海水透明得，跟空氣似的，陽光透過海水，直接照射到水下白色的海底，在海底投下福船的影子。
水中大片大片的珊瑚，隨著海水流動，左右搖擺，色彩鮮豔的熱帶魚，在珊瑚叢中出入。水底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汪年幾人，早忘記了昨日的暴風雨，都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這水看起來淺，其實，還有十多丈深，不能隨便下水。”俞諮皋見幾人躍躍欲試，上前提醒他們，“這種水域，開船很危險，咱們要離開這裏。”
桅杆壞掉的商船，已經更換了新的桅杆，跟其他船一樣，扯起了硬帆。
觸礁的商船，已經把船上的貨物，轉移到其他船上，這艘船要拖到港口去修理。
旗艦上傳出通知，轉舵向西，商隊駛往馬尼拉。
汪年很遺憾：“剛才，真該讓人下水去，割幾枝珊瑚上來，我看見海底有白色的、紅色的珊瑚。”
楊文卿搖頭：“你沒聽說麽，有十多丈深呢，誰潛得了那麽深？”
徐文寧也很遺憾：“可惜了，隻要給錢，那些水手，總有願意下去的吧？”
“有什麽遺憾的？”揚文卿說，“大年，你可以把這場奇遇，寫進‘九州異聞錄’裏嘛，這可不是聽來的，是咱們親眼看到的。”
談笑間，船隊駛出了這片美麗卻危險的珊瑚礁區域。
又行駛了一天，船隊才迴到原來的航道，已經熬得雙眼充滿血絲的俞諮皋，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工作交給副手，自己去後艙休息。
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安東尼奧的大帆船上傳來警訊：前方有不明船隻，六艘，正向船隊駛來！
熊明臣立即下令：戰鬥準備！
福船上的望鬥上，如今的了望手，使用了舜華製作的望遠鏡，比原來看得遠多了，商隊的船上，了望手們人手一架。
福船上的了望手，是出發前才分到的，聽說迴去的，還得收迴來，這是南洋公司的產品，不往外出售。
望鬥上隨即傳下來一張紙條：“來船上掛著虎鯊旗。”
熊明臣望向王衍爵，見他點點頭，就下令：“讓他們靠近！”
六艘船隻，有二號福船那麽大，見到這龐大的船隊，不敢靠近，隻在遠處梭巡，特別是見到有一艘蓋倫帆船，以為後麵的這些船，都是它俘虜的戰利品。
想走，又不甘心，那領頭之人叫林七，還在考慮，要不要通知附近的同夥，來打敗這隻大帆船，搶下後麵的船隻。
那些船隻都掛著中式硬帆，一看就是中國的商船，他們又不甘心，要是被大帆船搶走，這得多少財富啊。
直到看見大帆船上也掛出了虎鯊旗，又打出了讓他過去的旗語，林七才說：“你們等在這裏，老子過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對，你們趕緊扯唿！”
旁邊船上的人喊：“老大，咱們不能丟下你！”
林七道：“少扯淡，老子要是有事，讓林九統領你們，快快往大員島報信！”
林七把他船上的人，趕到其他船上：“少去點人，萬一有事，走脫一個是一個！”
帶十來個人，操著船，往船隊駛來。
林七被帶上福船，見福船上，掛著一麵巨大的虎鯊旗，在高空中獵獵飛揚，以下稍定，心想，這是公司高管事到了。
他被帶進一間寬大的船艙，隻見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男的俊美中帶著一股威嚴，女的清新靈動，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旁邊有人喝道：“還不拜見大人？”
林七忙低頭跪下：“小人，大員島屬下林七，拜見大人。”
“起來說話，”王衍爵吩咐王阿福，“給林頭領拿一張凳子來。”
“你們常年在這一帶活動？”王衍爵等他坐下，才問。
“迴大人，小人的船隊，在離此地兩天路程的一座島上，前日，這裏刮大風，小人出來看看，有沒有遇險的船隻。”
“哦，有什麽發現？”
台風過後，林七和駐在周圍幾百裏島嶼上的同夥，傾巢出動，跟趕海一樣，到這一片區域撿便宜。
這個季節，正是海商南下的時候，台風過後，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迴大人，昨日，小人的船隊，救上來幾個人，找到一艘擱淺的商船，已經拉迴島上修理。”
這就是搶到一艘商船了。
“很好，你們可以拉到大員島雲換炮。”王衍爵不動聲色地問，“佛朗機人，最近有沒有出來搶劫？”
“今年還沒看到，小人這裏，不在佛朗機人的航道上，不過，聽說馬尼拉那邊，他們在驅趕華人。”
舜華心裏一驚，追問道：“你確定，是驅趕？不是屠殺？”
她低聲對王衍爵說：“馬尼拉的新總督上任了，要為上一任總督報仇，估計華人要遭殃了。”
她熟悉世界貿易史，知道這段曆史。
王衍爵轉頭望著她，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卻沒有出聲，讓王阿福拿出一架可以伸縮的望遠鏡，送給林七。
“這叫望遠鏡，能看到更遠，送給你了，你繼續在這個海域巡視，見到沒掛虎鯊旗的船，你知道怎麽處理？”
“小人知道！”
送走林七，二人來到指揮室開會，熊俞二人聽說了馬尼拉的消息，都吃驚不已。
熊明臣說：“王大人，馬尼拉不太平，咱們要不要轉道往別處去，比如巴達維亞？”
俞諮皋搖頭：“不行，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明百姓被他們驅趕，這些人在海外，本就生存艱難，咱們大明的軍隊，也不管他們的話，他們對我大明，如何還有眷戀之心？”
王衍爵嘴角上揚，讚許地對俞諮皋點點頭：“克邁說得對，南洋的華人，也是我大明百姓，如何能不救？”
熊明臣出了幾次海，膽子也大了，見兩人都主張去馬尼拉，他也沒說得，站起來，雙手抹了一把大胡子：“那就去唄，誰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王衍爵說：“下令吧。”
俞諮皋：“全速前進！開往馬尼拉！”
熊明臣：“檢查武器！”
楊文卿好奇地問：“你聽到什麽了？”
“小弟聽到，袁小姐在吟唱‘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然後，王公子就說，要迴鳳凰山……”
“那怎麽行？”汪年擠出艙門，“怎麽可以拋棄我等兄弟？”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到了瑰麗的奇景。
船隊停靠的這片區域，海水透明得，跟空氣似的，陽光透過海水，直接照射到水下白色的海底，在海底投下福船的影子。
水中大片大片的珊瑚，隨著海水流動，左右搖擺，色彩鮮豔的熱帶魚，在珊瑚叢中出入。水底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汪年幾人，早忘記了昨日的暴風雨，都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這水看起來淺，其實，還有十多丈深，不能隨便下水。”俞諮皋見幾人躍躍欲試，上前提醒他們，“這種水域，開船很危險，咱們要離開這裏。”
桅杆壞掉的商船，已經更換了新的桅杆，跟其他船一樣，扯起了硬帆。
觸礁的商船，已經把船上的貨物，轉移到其他船上，這艘船要拖到港口去修理。
旗艦上傳出通知，轉舵向西，商隊駛往馬尼拉。
汪年很遺憾：“剛才，真該讓人下水去，割幾枝珊瑚上來，我看見海底有白色的、紅色的珊瑚。”
楊文卿搖頭：“你沒聽說麽，有十多丈深呢，誰潛得了那麽深？”
徐文寧也很遺憾：“可惜了，隻要給錢，那些水手，總有願意下去的吧？”
“有什麽遺憾的？”揚文卿說，“大年，你可以把這場奇遇，寫進‘九州異聞錄’裏嘛，這可不是聽來的，是咱們親眼看到的。”
談笑間，船隊駛出了這片美麗卻危險的珊瑚礁區域。
又行駛了一天，船隊才迴到原來的航道，已經熬得雙眼充滿血絲的俞諮皋，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工作交給副手，自己去後艙休息。
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安東尼奧的大帆船上傳來警訊：前方有不明船隻，六艘，正向船隊駛來！
熊明臣立即下令：戰鬥準備！
福船上的望鬥上，如今的了望手，使用了舜華製作的望遠鏡，比原來看得遠多了，商隊的船上，了望手們人手一架。
福船上的了望手，是出發前才分到的，聽說迴去的，還得收迴來，這是南洋公司的產品，不往外出售。
望鬥上隨即傳下來一張紙條：“來船上掛著虎鯊旗。”
熊明臣望向王衍爵，見他點點頭，就下令：“讓他們靠近！”
六艘船隻，有二號福船那麽大，見到這龐大的船隊，不敢靠近，隻在遠處梭巡，特別是見到有一艘蓋倫帆船，以為後麵的這些船，都是它俘虜的戰利品。
想走，又不甘心，那領頭之人叫林七，還在考慮，要不要通知附近的同夥，來打敗這隻大帆船，搶下後麵的船隻。
那些船隻都掛著中式硬帆，一看就是中國的商船，他們又不甘心，要是被大帆船搶走，這得多少財富啊。
直到看見大帆船上也掛出了虎鯊旗，又打出了讓他過去的旗語，林七才說：“你們等在這裏，老子過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對，你們趕緊扯唿！”
旁邊船上的人喊：“老大，咱們不能丟下你！”
林七道：“少扯淡，老子要是有事，讓林九統領你們，快快往大員島報信！”
林七把他船上的人，趕到其他船上：“少去點人，萬一有事，走脫一個是一個！”
帶十來個人，操著船，往船隊駛來。
林七被帶上福船，見福船上，掛著一麵巨大的虎鯊旗，在高空中獵獵飛揚，以下稍定，心想，這是公司高管事到了。
他被帶進一間寬大的船艙，隻見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男的俊美中帶著一股威嚴，女的清新靈動，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旁邊有人喝道：“還不拜見大人？”
林七忙低頭跪下：“小人，大員島屬下林七，拜見大人。”
“起來說話，”王衍爵吩咐王阿福，“給林頭領拿一張凳子來。”
“你們常年在這一帶活動？”王衍爵等他坐下，才問。
“迴大人，小人的船隊，在離此地兩天路程的一座島上，前日，這裏刮大風，小人出來看看，有沒有遇險的船隻。”
“哦，有什麽發現？”
台風過後，林七和駐在周圍幾百裏島嶼上的同夥，傾巢出動，跟趕海一樣，到這一片區域撿便宜。
這個季節，正是海商南下的時候，台風過後，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迴大人，昨日，小人的船隊，救上來幾個人，找到一艘擱淺的商船，已經拉迴島上修理。”
這就是搶到一艘商船了。
“很好，你們可以拉到大員島雲換炮。”王衍爵不動聲色地問，“佛朗機人，最近有沒有出來搶劫？”
“今年還沒看到，小人這裏，不在佛朗機人的航道上，不過，聽說馬尼拉那邊，他們在驅趕華人。”
舜華心裏一驚，追問道：“你確定，是驅趕？不是屠殺？”
她低聲對王衍爵說：“馬尼拉的新總督上任了，要為上一任總督報仇，估計華人要遭殃了。”
她熟悉世界貿易史，知道這段曆史。
王衍爵轉頭望著她，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卻沒有出聲，讓王阿福拿出一架可以伸縮的望遠鏡，送給林七。
“這叫望遠鏡，能看到更遠，送給你了，你繼續在這個海域巡視，見到沒掛虎鯊旗的船，你知道怎麽處理？”
“小人知道！”
送走林七，二人來到指揮室開會，熊俞二人聽說了馬尼拉的消息，都吃驚不已。
熊明臣說：“王大人，馬尼拉不太平，咱們要不要轉道往別處去，比如巴達維亞？”
俞諮皋搖頭：“不行，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明百姓被他們驅趕，這些人在海外，本就生存艱難，咱們大明的軍隊，也不管他們的話，他們對我大明，如何還有眷戀之心？”
王衍爵嘴角上揚，讚許地對俞諮皋點點頭：“克邁說得對，南洋的華人，也是我大明百姓，如何能不救？”
熊明臣出了幾次海，膽子也大了，見兩人都主張去馬尼拉，他也沒說得，站起來，雙手抹了一把大胡子：“那就去唄，誰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王衍爵說：“下令吧。”
俞諮皋：“全速前進！開往馬尼拉！”
熊明臣：“檢查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