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還是要讀書
長姐當家，我在大明做外貿 作者：種菊南山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開學這天，鳳凰書院邀請吳知縣和趙教諭來觀禮。
吳知縣因為賑災得力，治內沒有餓死人，又剿滅了幕阜山的山匪，政績突出，去年的考評為“上中”，受到嘉獎。
他認為鳳凰山下的袁家村，是他的福地，便興衝衝地來了。
趙教諭應邀來講學，吳知縣也會講幾句開場白。
然後，袁族長會送上一份厚厚的謝禮，這是名正言順的辛苦費，不算賄賂。
趙教諭又帶了一批縣學的生員來壯聲勢，跟孔夫子周遊列國的排場一樣一樣的。以前劉世祥在縣學的時候，趙教諭每次赴宴必帶著他。
周圍林家村、周家村、謝家村、楊家灣、碼頭鎮上的秀才、童生，聽說趙教諭來講課，都跑來蹭課。
族學裏的課堂就不夠大了，隻好移到祠堂前的廣場上來，祠堂旁邊的戲樓，正好做了趙教諭的講台。
趙教諭坐在戲台上，聲音清亮激越，把深奧的易理講得淺顯易懂，讓台下的童生們都能聽懂。
上百人鴉雀無聲，即使坐到最後麵，也聽得到他的聲音。
袁族長望著戲台前的兩株黃桷樹想：可惜不是杏樹，否則又是一段杏壇佳話。
趙教諭講的《易經》，在秉哲聽來，跟白鹿洞書院的章山長的觀點一樣，看來趙教諭也是位王學門人。
為了接待趙教諭一行，袁族長少不得又置辦幾桌豐盛的酒席。
族中族老以及童生以上的讀書人，都享受到了陪客的待遇。
其他族人見了，少不得羨慕議論：還是要讀書啊，不讀書連吃席的資格都沒有。
周圍村子與袁家村沾親帶故的學子，都跑來聽課。
三房老大，袁鴻明妻子大林氏的親侄兒，林家村的林華陽，還帶來兩位同窗，大林氏少不得買酒買肉地招待一番。
村子裏像林華陽這樣，來聽課的親戚還不少，弄得袁家村像過節一樣熱鬧，連帶著碼頭鎮的生豬都多賣了一頭。
秉望和秉良也進族學念書，秉望雖然年紀小，卻通過了文舉人的考試，進入了提高班。
秉良在蒙學班，他本來就認了不少字，一進蒙學，就比別的蒙童起點高，被尊為學霸。
秉良對蒙學的課程，一點都不感興趣，六歲的他，癡迷武術，成了雷大刀手下最小的學徒。
袁鴻亮的兒子秉萬比秉哲還大一歲，這兩年，他在外麵掙了錢，長了見識，迴家對妻子說：“要改換門庭，還是要子弟讀書。
咱們秉萬，不比別人差，以前是被袁鴻章耽誤了。
現在好了，族學請了一個舉人，咱們兒子的前途有希望了。”
他鄭重地備了束修禮，帶著兒子到文舉人的小院裏拜師，說起來，兒子有個舉人先生，他在碼頭上也被人高看一眼。
袁鴻章就很鬱悶了，他的小妾上月生產，又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小妾月娘，自從生下女兒後，就嚇得整日戰戰兢兢，連奶水都沒有，小女兒因為沒有奶水，沒幾天就夭折了。
丁氏過來勸兒子：“兒女都是命，月娘還年輕，好好將養，總會生出兒子來的。”
袁鴻章聽了阿娘的話，對月娘才好了一些，月娘畢竟年輕，比向氏那個半老徐娘，更有生兒子的希望。
這天，丁氏燉了一隻雞，讓二鳳送去給月娘。
月娘因為驚嚇，不小心一揚手，碰掉了二鳳遞上來的雞湯。
袁鴻章順手就給二鳳一巴掌：“沒用的東西！一碗湯也端不穩，養你何用？
二鳳扯著嗓子就嚎起來，邊嚎邊往她奶奶於氏的上房跑：“娘呀，娘呀，你去哪裏了呀，丟下我和妹妹，過不下去了呀……”
二鳳不像她娘和她姐大鳳，受了氣隻是生受著。
她受了委屈當場就要叫起來，以前有向氏和大鳳頂著，挨了打也不吭聲。
現在換了二鳳，左鄰右舍，常常聽到她大哭大鬧的聲音，連帶著三鳳也跟著嚎哭，被她姊妹攪得日夜不寧。
袁鴻章聽得火起，抄起根棍子就要追上去揍她，卻被他老娘於氏攔住，於氏急道：“你再把她打跑了，誰給你洗衣做飯？”
袁鴻章猶自罵道：“沒用的東西，隻知道惹我生氣，跟你那沒用的娘一樣沒用！”
袁鴻章早就知道，妻子向氏和大女兒大鳳，都在舜華管理的那個九江倉庫裏做工。
原來是因為災害，家裏要節省糧食，他不想找他們迴來。
現在，眼看著小妾也不能包生兒子，他就想把向氏找迴來。
兩個女人，總有一個會生兒子的吧？
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家裏，族學裏的工作，越來越不上心。
家長們很有意見，鬧到袁族長那裏。
袁族長警告了他幾次，他就更加鬱悶了。
族裏的女孩子們，有了舜華和棋姐兒做榜樣，又聽說大鳳也學會了算學，已經在九江府那邊掙錢了，心氣前所未有的高起來。
以柔姐兒為首的女孩子們，再不滿足於，在舜華家的花園裏聊天、做女紅，偶爾學幾個字，她們要求族裏辦一個女子蒙學班！
這還了得！把袁五爺為首的一幫道學先生，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都是被袁舜華帶壞的！
舜華聽說後，偏要支持族裏辦女子蒙學班。袁五爺反對的，她就要支持，袁五爺支持的，她就要反對！
以為她袁舜華沒有脾氣的嗎？嗯，與五爺爺鬥，其樂無窮。
這個提議太過大膽，袁族長做過朝廷命官的人，他不介意女孩子們認幾個字，讀讀女四書之類的書籍，懂得禮儀孝悌最好。
平日裏，有女孩子跟著家裏兄弟認幾個字，他是極力讚成的，但是，他卻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在族學裏辦一個女子班！
六月初，舜華家的第四進院子建好，雷大刀一家，搬進第四進院子的廂房住，把前院的西廂房騰了出來。
在袁族長的默許下，袁家村女子蒙學班，正式開學。
棋姐兒、舜華、潤娘、甚至茵華，都當起了女子班的教師，教女孩子們識字、算學。
在大戶人家做個內管家的周阿婆，做了女子班的特邀教師，教女孩子們規矩禮儀、女紅、廚藝、持家之道。
周阿婆反而成了女子班最受歡迎的教師！
吳知縣因為賑災得力，治內沒有餓死人，又剿滅了幕阜山的山匪，政績突出，去年的考評為“上中”，受到嘉獎。
他認為鳳凰山下的袁家村，是他的福地，便興衝衝地來了。
趙教諭應邀來講學，吳知縣也會講幾句開場白。
然後，袁族長會送上一份厚厚的謝禮，這是名正言順的辛苦費，不算賄賂。
趙教諭又帶了一批縣學的生員來壯聲勢，跟孔夫子周遊列國的排場一樣一樣的。以前劉世祥在縣學的時候，趙教諭每次赴宴必帶著他。
周圍林家村、周家村、謝家村、楊家灣、碼頭鎮上的秀才、童生，聽說趙教諭來講課，都跑來蹭課。
族學裏的課堂就不夠大了，隻好移到祠堂前的廣場上來，祠堂旁邊的戲樓，正好做了趙教諭的講台。
趙教諭坐在戲台上，聲音清亮激越，把深奧的易理講得淺顯易懂，讓台下的童生們都能聽懂。
上百人鴉雀無聲，即使坐到最後麵，也聽得到他的聲音。
袁族長望著戲台前的兩株黃桷樹想：可惜不是杏樹，否則又是一段杏壇佳話。
趙教諭講的《易經》，在秉哲聽來，跟白鹿洞書院的章山長的觀點一樣，看來趙教諭也是位王學門人。
為了接待趙教諭一行，袁族長少不得又置辦幾桌豐盛的酒席。
族中族老以及童生以上的讀書人，都享受到了陪客的待遇。
其他族人見了，少不得羨慕議論：還是要讀書啊，不讀書連吃席的資格都沒有。
周圍村子與袁家村沾親帶故的學子，都跑來聽課。
三房老大，袁鴻明妻子大林氏的親侄兒，林家村的林華陽，還帶來兩位同窗，大林氏少不得買酒買肉地招待一番。
村子裏像林華陽這樣，來聽課的親戚還不少，弄得袁家村像過節一樣熱鬧，連帶著碼頭鎮的生豬都多賣了一頭。
秉望和秉良也進族學念書，秉望雖然年紀小，卻通過了文舉人的考試，進入了提高班。
秉良在蒙學班，他本來就認了不少字，一進蒙學，就比別的蒙童起點高，被尊為學霸。
秉良對蒙學的課程，一點都不感興趣，六歲的他，癡迷武術，成了雷大刀手下最小的學徒。
袁鴻亮的兒子秉萬比秉哲還大一歲，這兩年，他在外麵掙了錢，長了見識，迴家對妻子說：“要改換門庭，還是要子弟讀書。
咱們秉萬，不比別人差，以前是被袁鴻章耽誤了。
現在好了，族學請了一個舉人，咱們兒子的前途有希望了。”
他鄭重地備了束修禮，帶著兒子到文舉人的小院裏拜師，說起來，兒子有個舉人先生，他在碼頭上也被人高看一眼。
袁鴻章就很鬱悶了，他的小妾上月生產，又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小妾月娘，自從生下女兒後，就嚇得整日戰戰兢兢，連奶水都沒有，小女兒因為沒有奶水，沒幾天就夭折了。
丁氏過來勸兒子：“兒女都是命，月娘還年輕，好好將養，總會生出兒子來的。”
袁鴻章聽了阿娘的話，對月娘才好了一些，月娘畢竟年輕，比向氏那個半老徐娘，更有生兒子的希望。
這天，丁氏燉了一隻雞，讓二鳳送去給月娘。
月娘因為驚嚇，不小心一揚手，碰掉了二鳳遞上來的雞湯。
袁鴻章順手就給二鳳一巴掌：“沒用的東西！一碗湯也端不穩，養你何用？
二鳳扯著嗓子就嚎起來，邊嚎邊往她奶奶於氏的上房跑：“娘呀，娘呀，你去哪裏了呀，丟下我和妹妹，過不下去了呀……”
二鳳不像她娘和她姐大鳳，受了氣隻是生受著。
她受了委屈當場就要叫起來，以前有向氏和大鳳頂著，挨了打也不吭聲。
現在換了二鳳，左鄰右舍，常常聽到她大哭大鬧的聲音，連帶著三鳳也跟著嚎哭，被她姊妹攪得日夜不寧。
袁鴻章聽得火起，抄起根棍子就要追上去揍她，卻被他老娘於氏攔住，於氏急道：“你再把她打跑了，誰給你洗衣做飯？”
袁鴻章猶自罵道：“沒用的東西，隻知道惹我生氣，跟你那沒用的娘一樣沒用！”
袁鴻章早就知道，妻子向氏和大女兒大鳳，都在舜華管理的那個九江倉庫裏做工。
原來是因為災害，家裏要節省糧食，他不想找他們迴來。
現在，眼看著小妾也不能包生兒子，他就想把向氏找迴來。
兩個女人，總有一個會生兒子的吧？
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家裏，族學裏的工作，越來越不上心。
家長們很有意見，鬧到袁族長那裏。
袁族長警告了他幾次，他就更加鬱悶了。
族裏的女孩子們，有了舜華和棋姐兒做榜樣，又聽說大鳳也學會了算學，已經在九江府那邊掙錢了，心氣前所未有的高起來。
以柔姐兒為首的女孩子們，再不滿足於，在舜華家的花園裏聊天、做女紅，偶爾學幾個字，她們要求族裏辦一個女子蒙學班！
這還了得！把袁五爺為首的一幫道學先生，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都是被袁舜華帶壞的！
舜華聽說後，偏要支持族裏辦女子蒙學班。袁五爺反對的，她就要支持，袁五爺支持的，她就要反對！
以為她袁舜華沒有脾氣的嗎？嗯，與五爺爺鬥，其樂無窮。
這個提議太過大膽，袁族長做過朝廷命官的人，他不介意女孩子們認幾個字，讀讀女四書之類的書籍，懂得禮儀孝悌最好。
平日裏，有女孩子跟著家裏兄弟認幾個字，他是極力讚成的，但是，他卻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在族學裏辦一個女子班！
六月初，舜華家的第四進院子建好，雷大刀一家，搬進第四進院子的廂房住，把前院的西廂房騰了出來。
在袁族長的默許下，袁家村女子蒙學班，正式開學。
棋姐兒、舜華、潤娘、甚至茵華，都當起了女子班的教師，教女孩子們識字、算學。
在大戶人家做個內管家的周阿婆，做了女子班的特邀教師，教女孩子們規矩禮儀、女紅、廚藝、持家之道。
周阿婆反而成了女子班最受歡迎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