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大人,下官是刀劍的劍。”


    “也挺好。”


    “多謝林大人誇獎。”


    “你與周鐵大檔頭來這這西京府血刀衛多久了?”


    “迴大人,周大檔在西京府已經有近十年了,下官來了也有四年了,不瞞大人,咱們血刀衛在西京府的名頭那是響當當的。”


    “噢?怎麽說?”


    “下官和大檔頭的名字合稱可止小兒夜啼。”


    這叫名頭響當當?


    “合稱?是血刀衛鐵劍嗎?倒也響亮。”


    “不是的大人,是血刀衛鐵片兒劍。”


    “鐵片兒劍?周鐵郝劍,哪裏來的片兒?”


    “大人不知,還有一位檔頭去到下麵州縣公幹了,名字就是葉片,比下官資曆多兩年。”


    林曉忽然覺得這個郝劍與騰哥有八九分相似。


    “葉當頭不知道永嘉帝姬要來?”


    “這下官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娘們兒脾氣不好。”


    “葉檔頭是個女子?”


    “當然是個娘們兒,大人竟然不知?”


    “從何說起?”


    “大人,你看啊,生兒子叫什麽?叫弄璋,生女兒就叫弄瓦,瓦片兒,葉片,自然不是帶把的。”


    林曉張大嘴巴,驚愕看著郝劍,你說的還真他娘的有道理。


    眾人進了議事堂,苗天鳳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上首位,其餘眾人分座位兩側。


    “周大檔,把忠順王遇刺一案的卷宗呈上來。”


    “這~”


    “嗯?”


    周鐵起身,站到苗天鳳下首,一拱手。


    “帝姬,您和諸位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卑職已經備好酒席,不如先讓卑職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以盡地主之誼。”


    “不用了,忠順王的案子上達天聽,滿朝文武盯著這個案子,這次陛下專門委派本宮來到西京府,就是務必要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周鐵麵露難色。


    “帝姬,現在卷宗拿不出來。”


    “怎麽迴事?”


    “忠順王一案的卷宗,現在由葉檔頭保管。”


    “那葉檔頭呢?”


    “葉檔頭去到州縣公幹去了。”


    “公幹?什麽時候走的?”


    “額,今早接到州縣稟報,似乎有洛神教的消息,葉檔頭擔任下去核實了。”


    “洛神教什麽時候活動這麽頻繁了?”


    “這~”


    還未等周鐵開口,眾人隻覺眼前似乎閃過一道閃電。


    接著聽到“嗤”的一聲。


    苗天鳳拔刀還刀幾乎不分先後。


    站在苗天鳳下手的周鐵,隻覺右側眉梢一涼。


    抬手一摸,光滑無比。


    一條眉毛被剃掉了。


    “明早辰時一到,本宮要看到忠順王的卷宗,否則,就不是一條眉毛了。”


    “你~”


    周鐵臉上立刻漲的通紅,似乎想要發作。


    冰冷的殺機掠過議事堂。


    周鐵瞬全身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立刻想起了之前宇文副總管送來的消息,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本來以為一個小丫頭片子,毛都沒長齊,無非是仗著皇帝的寵信,隻要自己略施手段就會,保管她灰頭土臉,無功而返。


    可現在看來,自己有些輕敵了,這娘們兒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周鐵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自己就是血刀衛,在這西京府囂張跋扈慣了。


    這乍一遇到比自己還橫的主兒,一時適應不過來,差點兒就要發作。


    “是。”


    議事堂一是陷入沉默。


    “站在這裏幹嘛?還不帶本宮去用宴!”


    “啊?哦,好。”


    周鐵有些懵逼。


    ……


    已是掌燈時分,晚宴倒是豐盛。


    此刻苗天鳳坐在林曉的房間裏。


    “你的腿感覺如何?”


    “沒問題,我們還是把精力全部集中到忠順王的案子上。”


    苗天鳳翦水秋瞳,好似一泓清泉,明麗的眸子掃了林曉一眼。


    “你也知道我到血刀衛沒幾年,而且一來就是副總管,驟登高位,完全沒有時間建立自己的嫡係。”


    “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林曉還是很欣賞苗天鳳的做事風格的,就比如晚宴前,一刀剃了周鐵的眉毛。


    “陛下也是這麽說的,但我知道自己還差的很遠,雖然陛下和皇甫總管放權給我,但很多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力不從心。”


    “天鳳,我說你做的很好,完全不是敷衍之辭,是我的真心話。其實很多時候,一力降十會,或者說,真理隻在,額,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苗天鳳看著林曉俊美異常的臉。


    “你說的道理我懂,但這天下間總有比你拳頭大人,所以很多時候還是要靠謀略,就像你說的,上兵伐謀,其次伐兵。”


    林曉已經忘記自己什麽時候跟苗天鳳說過這句話了,好像與穆好古也說過。


    “我說過,陛下任命你為血刀衛副總管,我非常開心,謀略不是我所長,你我二人取長補短,珠聯璧合,一定能夠完全掌控血刀衛。”


    林曉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天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看,我隻是語氣有些變化,你就察覺到了,陛下已經答應我了,絕不會殺你。”


    林曉立刻趕到一種莫大的恐怖臨身。


    “你與陛下說了什麽?”


    “你還記得乞巧雅集那晚嗎?陛下召我進宮,問了劉文庚劉大人的事情,陛下說是她安排你與劉大人相認的。”


    我日。


    還好老子沒有冒然行動。


    “我與陛下開誠布公談了你的事情,我說苗匡已經死了,釋天教名存實亡,芳姨也已經不在了,為什麽還揪住你不放。”


    “陛下是如何迴應的?”


    “陛下說我不懂,但還是答應我絕對不會殺你,陛下現在是金口玉言,絕不會食言的。”


    林曉輕輕點了點頭,內心瘋狂吐槽。


    我的天鳳,你老姐都跟你明說了你不懂,你還在這裏幼稚的認為你老姐會遵守諾言?


    你知不知道,這天下間最~,算了。


    “陛下有沒有說,為何要讓我和劉文庚相認?”


    “沒有,隻是問了你二人說過什麽,我把你告訴我的劉文庚臨死前說的釋天教三個字說給了陛下。”


    “陛下有什麽反應?”


    “陛下問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我把我的猜測也一並說給了陛下。”


    林曉緊皺眉頭。


    宏泰帝想知道什麽?為什麽不直接問劉文庚?


    “你有想到什麽嗎?”


    苗天鳳望著林曉。


    “沒有,天鳳謝謝你在陛下麵前替我美言,這下我就放心了,以後有你這一人之下罩著,我就負責囂張跋扈,橫行霸道。”


    看著林曉肆意張狂的表情,苗天鳳也沒感染了,嘴角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


    可一眼看到林曉身下的輪椅,內心立刻又變得沉重無比起來。


    “來之前,我借著《得道經》的由頭,向陛下詢問起神仙水的事情,陛下說她也隻是從皇宮秘檔裏見過相關記載,並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神仙水。”


    “畢竟近二十年都沒有出現過神仙水的消息了。”


    “林曉,不要灰心,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神仙水,修複你的經脈和丹田。”


    “噢?天鳳,你哪裏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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