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林曉一驚,被嗆住了,直翻白眼兒。


    夏荷、冬梅趕緊上前,一個用粉拳翹著林曉的後背,一個用柔荑順著前胸。


    “大少爺,您沒事吧,趕緊喝口茶水。”


    夏荷又端起一碗茶水遞到林曉手中。


    林曉端起茶碗,灌了一口,使勁往下咽。


    看到兄長難受的樣子,林老三一激動,雞骨頭卡到喉嚨裏,幾個唿吸間大胖臉憋得通紅。


    王管家一看不好,趕緊舉起手拍了下去。


    “啊~”


    林老三一聲慘唿,王德發情急之下,直接用鐵鉤子的右手拍到林老三的後背上。


    鉤子掛到了肉上,幸虧林老三皮糙肉厚,不過這下也管用,林老三的雞骨頭吐了出來。


    雞骨頭正巧掉入慕容小小麵前的薑湯裏麵,濺了慕容小小一臉。


    一陣雞飛狗跳。


    ……


    白蘋像做了錯事的孩子,坐在小板凳上,低著頭,偶爾偷偷抬頭瞄一眼,正前方坐了幾個人,雖然已經收拾了一番,但還能看出有些狼狽。


    “那個,奴家,奴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


    林曉感覺自己差點兒被噎死,要真如此,那樂子可就大了。


    男一號噎死,完結。


    “那個,要不奴家補償你,你看林公子你有什麽要求,隻要奴家能做到的,你隨便提?”


    “真的隨便提?”


    林曉直勾勾的盯著白蘋。


    “隻要奴家能做到。”


    白蘋有些戲謔看著林曉,內心還有些小期待。


    “我要你~”


    林曉拉長尾音。


    “你要我端茶,還是倒水,亦或縫補衣服?”


    白蘋抬起頭,直視林曉,就知道林曉有賊心沒賊膽兒。


    林曉嘴角一勾,開口: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吹的心癢癢


    我的情郎我在他鄉”


    眾人:???


    這怎麽還唱上了。


    別說,還挺好聽。


    白蘋瞪大了眼睛,顯然林曉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哼哼,讓你猜到,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怎麽還唱上了,這曲兒還怪好聽得,有名字嗎?”


    “我要你~”


    “呸,就會口花花。”


    白蘋啐了一口,有些臉紅。


    林曉滿頭黑線。


    “大姐,我是說我唱的這首曲子叫做《我要你》,你想哪去了?”


    “那個,我,奴家,你這是曲兒是寫給奴家的嗎?”


    “你隨便,喜歡的話拿走。”


    “林公子那首《醉千年》已經在京中傳唱開來,尤其是青樓會館,很的姑娘們稀罕。”


    這首《我要你》顯然是女兒家口吻,白蘋想當然的認為這是林曉給自己寫的曲子。


    “沒想到林公子文章詩詞寫得好,這曲兒作的更好,奴家,真是被你吹得心癢癢。”


    林曉長大了嘴巴,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嗯?


    往四下了一看,慕容小小、林老三、老王、夏荷、冬梅等人,都是直勾勾看著自己。


    “咳咳,好了別胡鬧了,白蘋,你不是說有李意闌的消息了嗎?”


    “哦,對對對,奴家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是有李意闌的消息了。”


    “還不快說。”


    林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林公子,你知道李意闌出城那天經過城門的時候,與城門守衛有過言語交談嗎?”


    “知道。”


    “你知道那兩個城門守衛一個醉酒溺水而亡,一個賭錢起了衝突被人打死?”


    “知道。”


    “你知道那個醉酒溺水而亡的守衛,當晚在與幾個狐朋狗友飲酒時,說了什麽嗎?”


    “我說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一口氣把話說完,我被你弄得心癢癢才是真的。”


    “啊~”


    “啊什麽啊,還不快說。”


    林曉差點兒被急死。


    “哦,當晚與醉酒溺水而亡的守衛,共同飲酒的有五人,其中有兩人經過仔細迴憶,想起了酒桌上,那個守衛大醉之後曾提起青風細語樓,李神女,神仙島,師父。”


    “神仙島?”


    林曉立刻坐直了身子。


    “林公子也知道神仙島?”


    “了解一些,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有了新線索,林曉有些激動。


    “沒有了,當時這幾個人都喝得爛醉如泥,這還是幾人不斷迴想當晚喝酒的經過,覺也沒讓睡,想的頭發都禿了。”


    “青風細語樓,李神女,神仙島,師父。”


    林曉摩挲著下巴。


    沒有聽李意闌提起過神仙島啊,師父指的是誰?如果李意闌留口信,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迴到了神京,那這口信就應該是留給白蘋或者羅衾的。


    那提到青風細語樓合情合理,李神女,應該是李意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裏麵還有兩個疑點,一是到底是什麽事情,李意闌竟然都來不及迴青風細語樓一趟,就急急忙出城去?


    還有就是如此重要的口信,兩個守衛為什麽下值後,為什麽都沒有第一時間去青風細語樓宋口信?


    到底是懶散慣了,沒當迴事兒?還是另有隱情,有人故意為之?


    真是迷霧重重啊。


    眾人看著林曉摸著下巴定定出神,都沒有就打擾。


    “好了,算是有些進展了,白蘋,你繼續讓那幾個酒鬼繼續想,爭取能迴憶起更多的信息。”


    林曉感覺頭發沉,昨晚一夜沒睡,精神高度緊張,還餓著肚子,剛才吃的有些飽,一陣陣倦意上湧。


    “血刀衛這邊我在督促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的發現。”


    林曉揉著眉心。


    “兄長,你都熬了一天一宿了,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林晚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你昨晚一宿沒睡?”


    白蘋這才注意到林曉滿臉倦容。


    “有點兒事,出城一趟。”


    “哦,那奴家就不打擾,告辭。”


    “好,老王,替我送送白姑娘。”


    “好的,大少。”


    白蘋起身,剛走到門口。


    “那個,我要你,奴家可不可唱。”


    “嗯?不是都送給你了嗎?自然可以唱。”


    “那就多謝林公子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奴家過來找你把整首曲子錄下來。”


    “好,明天見。”


    “明兒見。”


    白蘋歡歡喜喜的走了。


    ……


    浴室內,水氣蒸騰。


    林曉趴在木桶邊,冬梅正在用力推拿這林曉的後背。


    “少爺,力道怎麽樣?”


    “嗯~”


    冬梅瞄了一眼,發現大少爺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少爺的皮膚真好,好多女孩子都比不過。


    那奴奴現在算不算和少爺有了肌膚之親?


    嘿嘿,奴奴覺得算。


    “冬梅,你傻笑什麽?”


    夏荷提了桶水走了進來。


    “啊~,我哪有。”


    “哼,不準偷懶。”


    “才沒有。”


    “少爺,需要加水嗎?少爺?”


    夏荷抬起頭,發現林曉已經睡著了。


    輕輕推了林曉兩下,沒有反應。


    “大少爺肯定太累了,不能睡在水裏,容易濕邪入體,來,冬梅我們把大少爺抬到榻上去。”


    之前林曉每次沐浴,都是冬梅推拿,夏荷加水,之後的事情就不要二人服侍了。


    浴桶旁放著一張竹榻,林曉有時沐浴完會躺一下。


    夏荷的個子要高一些,雙臂伸入林曉腋下,將他輕輕拖出浴桶。


    冬梅俯身就要架起林曉的雙腿。


    一眼看去。


    “啊!大少爺好兇殘啊!”


    夏荷被嚇了一跳。


    “你個死妮子,瞎叫喊什麽,讓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姐妹沒規矩。”


    夏荷要比冬梅大上一些,已經知曉一些男女之事。


    順著冬梅的眼神看了過去,登時也是騷的滿臉通紅。


    大少爺,還真是夠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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