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裏,兩公裏,轉瞬之間,幾枚風刃就飛出了風之領域,並且速度不減的向著更高更遠的天空急速飛射而去。


    三公裏,四公裏,風刃離開風之領域後,隨著距離的不斷增大,薑典的意誌的消耗速度緩慢加大,很快超過了恢複速度,好在風刃本身的威力並沒有因此降低。


    六公裏,七公裏,不僅風刃的威力開始慢慢變低,薑典的意誌也感到一陣陣吃力。


    不過幾個唿吸後,當風刃飛到萬米高空時,其形態已經慢慢變得渙散,威力也顯著降低。


    而此時此刻,維持風刃在萬米高空,對薑典意誌的消耗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這種誇張的消耗,對他的意識造成了一股異常巨大的壓力,讓他的整個思維充斥著一種難言的遲滯感,就仿佛他的腦袋仿佛被什麽東西緊緊勒住一般,頭暈腦脹,極為難受。


    薑典立即撤迴控製風刃的力量,隨後血肉形體倏然崩解,化散成風,徘徊徜徉在出租屋裏,開始修養精神,恢複意誌。


    而那幾枚風刃,在薑典撤去自身能力之後,陡然膨脹成幾團旋風,在高空盤旋。


    不過這處天空,並沒有風團長久維持發展的環境。不過片刻,後繼乏力之下,幾團旋風陸續消散。


    “看來十公裏就是自己能力目前所能觸及的最遠距離。”薑典心中思索著。


    在這個距離尺度下,單單隻是駕馭風刃,對意誌的消耗就已經異常巨大。


    考慮到發生戰鬥的情況下,在十公裏外超遠程攻擊敵人,要聆聽風來持續鎖定敵人,要創造風來生成風刃,要駕馭風刃攻擊敵人。不可避免的要同時使用幾種能力。


    在十公裏這個距離下,幾種能力同時施展,以自我意誌目前的強度,頃刻就會難以為繼。


    能不能對敵人造成有效殺傷效果不說,這一通操作下來,以這種恐怖的消耗,自己肯定是先躺下了。


    穩妥起見,以自己目前意誌的強度而言,控製風刃作戰的最遠作戰距離應該保持在四、五公裏內。


    在這個距離尺度下,雖然意誌的消耗會遠大於恢複速度,但短時間內使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至少鎖定目標後,創造幾枚風刃朝著對方射過去問題不大。


    但這個距離,肯定也不適合長時間高強度的持續戰鬥,更適合搞突襲斬首之類的操作。


    所以,需要正麵持久作戰時,真正適合薑典的作戰距離。依然是風之領域覆蓋的方圓兩公裏的範圍。


    畢竟在風之領域內,薑典不用擔心自身的消耗,可以隨意的使用自身能力攻擊敵人。


    通過聆聽風形成全景地圖,對領域內的所有事物了如指掌,進而全程鎖定敵人。


    通過創造風,隨意生成各種形形態的風,或是改變領域內的環境,揚長避短,譬如龍卷風;或是充當武器,譬如風刃等等。


    通過駕馭風,控製讓這些風之武器,對敵人造成全麵無死角的攻擊覆蓋。


    說起來好像是三種不同的能力,仿佛施展使用有前後順序。本質上三者同屬一體,都是自己的風之能力。


    之所以這樣劃分,不過隻是為了方便研究而已。


    在實際的戰鬥中,這不管是聆聽風,創造風,駕馭風,都隻在薑典的一念之間。隨他起心動念而作,速度之快猶如電光石火。


    也就是說,一旦敵人在風之領域內,與他發生戰鬥,就要麵對薑典無休無止的全方位無死角的鎖定攻擊。


    多的不須說,就那秒速超過千米,速度追風掣電,威力切金斷玉的無形風刃,在風之領域內,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薑典隨時讓可以風刃形成彈幕覆蓋,鋪天蓋地的招唿對方。


    當然這種設想中的戰鬥場景,是為那些可能存在的強大敵人所預設的。


    外麵那些突變者,對於目前的薑典來說,不過是土雞瓦狗,隨意一道風刃,就可取其性命,暫時並不值得他在意。


    他之所以如此審慎的預設戰鬥場景,更多的還是為了應對那些可能存在的強大不變體,亦或者其他也覺醒能力的人類幸存者。


    畢竟末日來臨之後,舊的秩序崩塌,誰也不知道,幸存下來的人是會團結一致,還是彼此刀兵相向?


    相比將自身的性命寄托於敵人的仁慈,薑典更願意將其寄托於自己的能力。這也是薑典自從覺醒能力以來,就一直在持續不斷的使用,測試與分析自身能力的原因。


    閑話不表,說迴正題。


    目前看,風之領域的大小並不是絕對的,而是受限於自身的精神意誌。


    越是使用,薑典越發感覺到,自身的意誌就是對自己能力的最大限製。


    想要擴大風之領域的範圍,隻能針對精神意誌開源節流。


    要麽自己使用能力時,降低對自我精神意誌的消耗,這屬於節流。


    要麽從本質上提高自己精神意誌的強度與恢複速度,這屬於開源。


    節流方麵,以後隨著薑典對自身能力的熟悉,使用技巧不斷提高,肯定會慢慢降低對精神意誌的消耗。


    但在開源方麵,對於意誌的自我恢複,薑典目前也隻能通過時間流逝任其自我恢複。


    而對於意誌本身的強化與提升,薑典則是全無頭緒。


    甚至對於意誌到底是什麽東西,薑典都也很難說得清楚。


    是文娛作品中的精神力?念力?還是物質的大腦組織?亦或者虛幻的靈魂?


    自己聆聽風,駕馭風,創造風,甚至是化身風之形態,都是隨心而動,並沒有通過任何中間介質。


    很明顯風之能力的特征,與影視小說等文藝作品中出現的,那種間接控製風作用的精神力和念力並不相同,這一點暫時可以排除。


    至於血肉物質的大腦,薑典化作風之形態,和自然存在的風別無二致,這種狀態下,那裏還有什麽大腦!


    這一點無疑說明薑典的意誌,與物質形態下的血肉大腦,並沒有本質的依存關係,薑典的生命形態已經完全脫離了血肉物質的限製。


    除了這些以外,就隻剩下虛無縹緲的靈魂?


    可靈魂這東西,對薑典來說,就更是無從捉摸了。


    他隻能依據各種傳說猜測,靈魂可能與生命的本源有關。


    出租屋裏,化散成風的薑典,一邊輕輕搖擺,休養精神,一邊發散思維,思考著生命與意誌的本質。


    對於這方麵,隻能說他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目前基本上都是一些猜測和臆想,沒有任何證據。


    隻能寄望於以後,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來解決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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