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孤身一人,沒有妻室,怎麽可能和別家的內宅婦人多來往?他也沒那個精力,韓家的人,他往來較多的就是韓老爺子、韓家的幾個孫子並韓玉了,其餘的人又沒給他添什麽堵,也就沒去理會。


    「這不是白說嗎?」舒然氣惱地捶了他一下,「你自己的長輩,你就沒什麽了解?哼,真夠好意思的。」


    舒然的拳頭就是撓癢癢,他一把握住,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道:「這有什麽?如今不是有你了麽?」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樣子。


    舒然手被擒住,又用腳去踢他的腿,「你就不怕我受欺負?不怕我給你捅婁子?」


    「有我在你還能被欺負,那你可就沒救了。」趙寧川把人攬在懷裏親了一口說道。


    舒然覺得他這愛動手動腳的習慣不好,使勁想要掙脫卻不能夠,末了隻好又趴迴他懷裏,「她們這些年沒給你惹過什麽事嗎?」


    「應該沒有吧。」語氣有些不確定。


    舒然深感這個男人靠不住,他除了能告訴她那些人人皆知的,例如韓家有幾房人之類的消息外,其餘人家關係怎麽樣啊他就完全不知道了,要不就來一句「我讓人查?」,氣死人了!


    「你說你不和內宅婦人打交道,那韓玉呢?你表妹呢?」舒然伸手揪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人家可是看我不順眼,甚至對我挑三揀四的呢!或許還想著取而代之?哼!」


    趙寧川壓住她搗亂的手,聞言一愣,眉頭鎖起,一會兒才說道:「她?我知道她有些心思,可是沒放心上過,加之以前她也沒因為這些心思而對我造成什麽困擾惹我不喜,相反還有些能力,你知道的,我不嫌能人多的。」


    「人家為你辦事效勞,可不是隻想當你的下屬哦,」舒然眼睛亮亮的,勾著他的脖子道,「哦,說不定人家連王妃也不奢求,隻想在您的內院有一席之地?」


    趙寧川見她滿臉狹促,也就笑道:「那王妃準備給她個什麽位子?」


    「隻就要看王爺的心意了,要是王爺在乎,那少不得是個側妃,哎……」她抬起小拇指,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可憐我這王妃,馬上就要失寵了,上不得丈夫喜歡,下又有妾室刁難,哎……」


    趙寧川被她那故作悲傷的表情逗笑了,埋首在她脖頸間,笑得去咬她的脖子,舒然也再也裝不下去,兩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團,門外伺候的丫鬟聽到笑聲,也都笑了起來,主子們感情好,下人也受益。


    鬧了一會兒,舒然肚子都疼了,把趙寧川毛茸茸的腦袋從懷裏扒出來,說道:「好啦好啦,不鬧了,還有正事要說呢。」


    趙寧川就坐直了身子,與她麵對麵,捏捏她的臉頰說道:「遵命,夫人說吧。」


    「咳咳,那個,冬宴具體是個什麽樣的情形,你和我說說唄。」雖說她知道冬宴是怎麽迴事,可這期間到底有什麽流程和內容,卻不甚明了。


    「這個麽,男兒們這邊我倒是知道,你們女眷那邊我就不知了。」肅王殿下秉持著一貫的原則,內宅的麻煩事與他無關,也就不關心了。


    舒然丟給他一個「就知道這樣」的眼神,看得肅王殿下心神一蕩,舒然說道:「那你說說你們那邊是個什麽場景。」


    「狩獵,比武,操練軍隊,」趙寧川一字一句說道,「就是每樣都要比,冬天雖然獵物較少,也不是沒有,況且還有專門的人去驅趕野獸到獵場,誰射的多,不僅會得到專門的賞賜,還會贏得重將士的尊敬……你知道的,塞北多戰事,所以崇尚武力和軍功,至於比武和操練軍隊,道理也是一樣,隻不過操練軍隊參與的都是百戶、千總,其餘的長官做評判。」


    舒然了然地點點頭,這其實就是一次大考核啊!如此一想,丈夫們冬宴上的功績獎勵可不就成了女眷們的關注點了麽?說不準還會有一番口舌,畢竟有人贏就有人輸,內宅夫人麽,不就是愛比較麽?比丈夫、比兒子、比兒媳。


    「那你呢?你做什麽?」舒然湊近他說道,「我可是知道你每年都參與的,卻不見拿什麽名頭迴來。」一臉嫌棄鄙夷的模樣。


    趙寧川失笑,「獎勵都是我給的,我去爭什麽?自己拿自己的錢?」他氣惱地彈了她腦袋一下,「我要的是他們上進,我要是盡了全力,那他們還有盼頭麽?」肅王殿下曆來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話雖這麽說,那你總得拿點彩頭,讓我在重夫人麵前顯擺顯擺、威風威風啊。」不然人家都在炫老公,她沒得炫可不好呢。


    「肅王妃的身份還不夠你顯擺?」趙寧川好氣地把她揪到懷裏打了一下,「嗯……要是有人跟你顯擺,你給人賞東西,這樣她們就知道誰是主子了,她們丈夫的地位、賞賜都是我這個王爺給的呢,看她們還有臉在你麵前顯擺。」


    舒然讚同地點點頭,嘉許地拍拍他的臉說道:「嗯,不錯,會為妻子著想了,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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