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第一次見應星時,隻覺得他聒噪。


    可他身手矯健,在一眾暗衛中,隻有他和應星被主子挑了出來。


    主子未雨綢繆,將他和應星送去了錦衣衛,二人僅用三年時間,便成了錦衣衛中的佼佼者。


    所有人都查不到他和應星的身份,他們隻是兩個孤兒。


    在錦衣衛時,他和應星基本不在明麵上多打交道,不過……


    應星總在夜間偷偷來尋他,提著一壺酒。


    一開始的許褚是不耐煩的,可架不住應星堅持,時間久了二人時常會私下飲酒。


    *


    那次應星不知從何處得來一壇果酒,聞著清香,所以二人也沒有當迴事,多飲了幾杯。


    誰曾想那酒後勁大,一向酒量大的應星竟然醉了。


    許褚比他強些,正好第二日兩人休沐,所以他就扶著應星睡在自己的偏房,他將他放在榻上的一瞬間,應星忽然勾住他的腰帶將他拽了下去。


    他一時不備,被他親在臉側。


    他從未忘記當時的感覺,好似一團火在心頭燒了起來。


    等他低頭時,應星早就自己睡的沉了……


    *


    後來,主子去世,小主子被何伯帶著人暗中送來了許褚的宅子裏,他們開始了複仇大計。


    當初的聖上十分警惕,又狠心。


    小主子醒來後,說要入宮。


    當初的東廠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機構,小主子說聖上為人心小疑心重,隻有沒有根的太監才能有可能靠近。


    後來他們設計,挑起當初的一個王爺反叛,在小主子那批人閹割時,宮中內亂,趁機蒙混過關。


    慢慢的,小主子成了東廠廠督,手握大權,聖上沉迷長生,他和應星調迴他的身邊。


    起初不少人對東廠不服,他們沒少用命去將那些人壓下,他和應星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


    每次他受傷後,應星都會賤兮兮的將藥塗的用力些,想惹自己生氣,可他偏不得他意。


    ————————


    許褚一直覺得應星沒良心。


    他那日親了自己後沒有任何交代,反而一有空就鑽美人窟裏。


    平日裏隻同自己作對……


    他後來知道了他心底的秘密,很奇怪,他心裏隻有心疼。


    後來他每次對自己的挑釁和鬥氣,他都不覺得有什麽,他也一次次可以踏足自己的底線。


    ———————


    “你說,你當初為何對我不負責?” 一日晚間,飲了酒的許褚忽然捏著應星的下巴,沉聲問道。


    ?


    “負責?” 應星眨了眨眼。


    他負什麽責?


    許褚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根本都忘記了。


    “親了我,卻不負責,還同煙花巷的女子糾纏?” 許褚說一句便往前靠近一寸。


    應星身體忍不住抖了抖,他覺得許褚有些危險……


    許褚感受到他往後挪動的身體,一手扣住他的背,將他攔住。


    “還想逃?”


    應星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許褚在說什麽!


    他怎麽不記得自己做過不負責的事?


    許褚看著他的神色逐漸變軟,許久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罷了,我早知道你忘了。”


    忘了便忘了吧,反正如今他已經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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