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乳娘抱著孩子站在宋慈安旁邊,她正拿著撥浪鼓逗弄著兩個孩子。


    剛剛阿瑾和阿瑜看到裴憫走時,哭的厲害,這會兒才好不容易哄好了,兩個小家夥這會兒正笑的開心,手還時不時想抓一抓撥浪鼓。


    宋慈安放下撥浪鼓,各自點了點他們的小額頭,笑著說道,


    “就會欺負你們的父親!”


    阿瑾開心的笑著,一旁的阿瑜也笑著,隻不過口水慢慢的流了下來。


    屋內其樂融融,時不時傳出笑聲。


    許寅走到門口,對著念夏問道,“念夏姐姐,夫人這會兒可有空?”


    念夏點點頭,撩開簾子,“夫人正陪著兩位公子呢,你進去吧。”


    “誒!多謝姐姐了!” 說著慢慢的走了進去。


    “見過夫人!”


    宋慈安看著許寅,笑著問道,“可是有什麽事?”


    許寅點點頭,輕聲道,“夫人,今日傳出忠遠侯府世子有個五歲大的庶子,這才打算上族譜。”


    宋慈安皺皺眉,“一般庶子不是出生就會上族譜?”


    許寅點頭,“夫人說的是,忠遠侯府對外解釋是,這孩子是忠遠侯世子以前的通房所生,在世子夫人進門前打發了,隻不過那個通房後來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私自生了下來。”


    宋慈安挑眉,這個說法她是不信的。


    許寅注意到她的神色,笑嘻嘻道,“咱們東廠查了,是忠遠侯世子養的外室,如今孩子年紀大了,需要啟蒙了才帶迴來。”


    宋慈安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震驚。


    “忠遠侯府如此荒唐?”


    她想到了周宛清,她當初為了忠遠侯府親自求了她,更舍了不少銀子。


    “是,夫人,而且那個外室,也被當做通房帶進去了。”


    許寅也覺得忠遠侯府這波操作實在離譜。


    即便真的如此,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起碼要打殺或者發落了那個外室,沒曾想忠遠侯府真是給人小刀劃屁股,開了個大眼。


    外室和外室子都帶進府了。


    他今日之所以稟報夫人,也是記得夫人好似同忠遠侯世子夫人有交情,當初忠遠侯世子夫人還親自上門送過東西。


    宋慈安點點頭,“這種事,朝中可有動靜?”


    太安是重視嫡庶的,何況還有周家,豈會坐視不理?


    “聽理刑說,周家沒有說話,倒是有些文官當朝參了忠遠侯府行事不謹。”


    宋慈安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疑惑道,“應理刑不應該在上朝?”


    許寅點點頭。


    誰不知道夫人您愛八卦,理刑可是給遞過來熱乎的呢。


    ——————


    周家,


    周夫人臉色難看到極致,她緊緊捏著帕子,對著身邊的嬤嬤吩咐,


    “遞帖子!我倒是要去問一問,他忠遠侯府是什麽意思!我好端端的女兒豈是由她們這般作賤的!”


    “是,夫人!” 嬤嬤應聲出去。


    周夫人想到這事,心痛不已,尤其想到自己從小捧到大的女兒後,忍不住痛哭起來。


    她自責卻又無奈,在當初一個忠遠侯世子科舉舞弊時,她就後悔了,可是當時她提出退婚被周老夫人嗬斥了。


    因為周宛清嫁的不僅僅是她的夫婿,更是周家和忠遠侯府的聯合。


    “我可憐的女兒!” 周夫人捂著臉痛哭起來。


    等那個嬤嬤迴來後,看到她獨自哭泣時,忙上前安慰,


    “夫人,您切莫再哭了,咱們小姐沒告訴您,一定就是怕您難過,您這樣可要小姐心疼了。”


    “嬤嬤,我捧在手裏含在嘴裏的嬌嬌,如今被她們這般折辱,我卻不能幫她,你讓我如何不難受啊!”


    周夫人隻覺得自己心疼的緊。


    “夫人,您想想,咱們小姐自幼精養,不過一個花樓的蹄子,怎會入咱們小姐的眼?” 嬤嬤忙繼續安慰。


    周夫人聞言,眸色閃過一絲疾色,“是,我的女兒,斷斷不是平庸之輩! 忠遠侯府竟然用和花樓的妓子折辱我兒,我定然,不會罷休!”


    “夫人……”


    “嬤嬤,我記得,曾經的忠遠侯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隻因為當年她的身份低微,被忠遠侯老夫人趕走了?”


    周夫人擦幹淨自己的淚水,語氣平靜道。


    嬤嬤眸中閃過精色,“迴夫人,是有這麽一迴事!”


    周夫人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女子如今在何處?”


    如今的忠遠侯老夫人整日吃齋念佛,不管庶務,可忠遠侯不敢忤逆自己的母親因此不敢尋找自己的表妹。


    可,若是她突然出現呢? 男人,永遠都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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