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墨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沒有。”


    叮當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人木訥到真的會把天給聊死。


    叮當扭頭望著,這晴天雨勢漸漸減弱,他對蘇言墨淺笑著開口:“等雨停時,我們抓緊時間迴去。”


    蘇言墨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在這裏多待,雖然和叮當聊天還算愉快,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等待著雨停。


    過了一會兒,雨終於停下,叮當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道:“終於停了,我們快走。”


    蘇言墨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往所住的村屋小院而去。


    腳步踩在濕滑的土路麵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蘇言墨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自己滑倒,反觀叮當則走得很穩,他似乎很熟悉這條路。


    走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所住的村屋門口,叮當率先推開了小院,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院門,叮當領著蘇言墨進了小院,往裏邊走就是一座屋子。


    他再度推開門,走進屋子內這裏擺設簡陋,和他早上出門時一樣。


    叮當坐在一張板凳上,隨意地倒了兩杯水。這水是他剛出門時煮好的,現在已經有些涼了。


    蘇言墨接過水,即使他並不口渴,卻是下意識地象征性喝了一口。


    叮當那雙如琥珀般眸子瞧著他,這才不急不慢地緩緩道:“你難道就不問問看這張照片,我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沒?”


    蘇言墨對此不以為然,顯得十分的沉默和冷淡,絲毫不在意。


    叮當見他這樣,更不順自己話來,也隻好作罷了,收起想要賣關子的心思。


    “唉…,行。”


    “你可真是不急,既然你不問,我就來說一聲。”


    他像是在對蘇言墨抱怨,又像是在對他自言自語般地訴說。


    叮當短暫的惆悵歎息,便繼續淡淡道:“我隻能說,是一點絲毫頭緒都沒。”


    話音剛落,叮當瞧著蘇言墨,在心裏似有似無地期待他能給出點建議。


    然而一向沉默寡言的蘇言墨什麽也沒說,叮當他並不知道,變相的問他等於白問,還得打直球才行,蘇言墨僅是單單地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叮當見此,額頭青筋直跳,有些懊惱,麵色卻不顯,希望有些陰沉。


    他心裏有些隱隱的怒火從心,直接撂下一句話:“我先去打個水洗腳。”


    聲音隱約間,透露出一絲冰冷和不耐,蘇言墨對此從他語氣聽出些許情緒波動,卻是不知他這是怎麽了?


    當叮當他走出屋外時,心裏氣唿唿的,手順了順自己的胸膛,也不知道自己為了這麽小的事,究竟在氣什麽?又偏偏反感和不甘什麽?


    叮當重新返迴來,和蘇言墨不言語,在農具中找到一個矮木桶,將它洗幹淨後。


    又到院子一角水缸中,用葫蘆瓢舀起水,裝滿木桶後,到廚房燒了一壺水,等都差不多熱後,再衝一點冷的,端著木桶進了屋。


    他將木桶放在地上,然後拉過一張椅子,脫去鞋子把腳伸進木桶裏,開始泡腳。


    他一邊泡腳,一邊想著自己為什麽會生氣。


    他冷靜了下來,自己對蘇言墨的態度有些過分了,他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蘇言墨的態度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糾結來矛盾去,腳上傳來的舒適水溫,使叮當背不由靠在了椅子上,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泡腳帶來的放鬆和舒適。


    偏偏這時敏銳察覺到他狀態的蘇言墨,不知道他一下子沉默怎麽迴事,他並沒有選擇出聲打擾問,而讓他一個人靜一靜,蘇言墨見屋外雨已經沒了,索性便出門。


    閉眼假寐的叮當並不打算去理會,靈敏的耳朵聽見對方腳步聲漸行走遠。


    他心裏想著,蘇言墨出去也好,這樣他就可以一個人靜靜地享受一下泡腳的樂趣了。


    自己現在還沒去氣消,拉不下麵子來,等自己稍微氣消下後,一定要好好向蘇言墨道歉,他現在一定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叮當突然想到這,自己估計在對方腦海印象,應該已經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了。


    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覺得自己應該更加理智一些,情緒倒是到了蘇言墨這裏控製的不怎麽好,自知不應該因為一些小事而發脾氣。


    叮當忽然想到這裏,戛然而止,心頭不由得煩躁,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哄好自己了?


    想到這裏時,他突然拍案,手上的力敲在舊桌子上,隱約發痛的他直接睜眼。


    叮當睜眼迴過神來,發現天色逐漸暗了下去,似乎是陰雨天的來臨。


    沉悶的氛圍籠罩在中間昏暗的村屋內,僅剩下屋門外的泛白即將暴風雨來臨的微光。


    叮當見狀不再泡腳,穿上拖鞋往屋外頭看去,整個山村都灰蒙蒙一片,已經吹起了森然地大風。


    他不免有些擔心,前不久剛離去的蘇言墨現在外頭會不會被淋雨?


    叮當暗暗糾結地想:要不要該去找找他?


    早知道自己該在他離開之前提醒他,如果他遇到了什麽危險……


    他邊想邊拿起門邊的雨傘,決定去找蘇言墨。


    他打開門,明明是夏天,偏偏一陣寒風撲麵而來,可能是山村本就避暑,所以才會涼快。


    他撐起雨傘,走進了雨中,而雨下得很大,打在傘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走在泥濘的山路上,向著蘇言墨離去的方向走去。


    叮當小心翼翼沿著土路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蘇言墨的身影。


    叮當隻見遠處蘇言墨的身影,他正站在一處屋簷下,身上已經被雨水淋濕了。


    叮當注意到,此刻被雨水打濕衣裳的蘇言墨,他視線對上他薄薄的布料,隔著能清晰感覺到蘇言墨上身的紋理肌肉。


    感到有一些意外和驚訝,趕緊走過去,擔心他淋壞身體,立馬把撐著的雨傘過去。


    “你怎麽上這裏來了?”叮當關心的語氣中帶著責備。


    就在叮當將雨傘撐過他一邊時,眼前一閃而過夜色中的畫麵,是在某片樹林,樹林中月色如水,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銀色的光斑。


    而樹林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周圍的景物。


    而眼前蘇言墨轉過頭的身影,一瞬間結合眼前朦朧下,變成一個陌生麵孔的黑衣男人。


    叮當注意他嘴唇一張一合,聲音冷淡口吻中又帶幾分不屑。


    “關於他,連少主的名頭都不算。”


    他有所察覺,自己身高似乎變得矮小,隻能仰著頭瞧眼前不知名的黑衣男人。


    而在叮當他背後,又傳來一道嚴厲的警告聲音:“少說廢話,做好自己的事。”


    “隻要他成功,我們就不算白費。”


    叮當聞言,下意識地很確定,他們兩個人口中說的“他”是自己。


    待他扭過頭去,餘光隻能瞟到後邊那人一樣的黑衣角。


    在叮當未來得及思考,臉上怔住,雙眼愣神期時,畫麵突然間戛然而止沒了,他這才迴過神來。


    手上動作依舊是撐著傘,蘇言墨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看著他,仿佛剛才眼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蘇言墨猶豫了一下,不知叮當剛才這是怎麽了,他正欲開口時。


    叮當收迴自己思緒,先應付下蘇言墨,他搶先一步:“抱歉,剛才的事,是我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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