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澤和他對視一眼,馮九玄默契地點頭。


    “我們明白,警長。”


    “我們會盡力的。”


    隨著警長的目光,他們踏入了案發現場,麵對這複雜的情況,警長望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兩人步入已然被封鎖的街道中央現場,眼前的一幕,依舊讓人觸目驚心。


    躺在血泊中紅邵海的場景,雖然他已經失去生命,但雙眼仍然死不瞑目,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的遭遇。


    蘇潤澤和馮九玄心情沉重地麵對這一幕,他們清楚地知道,紅邵海作為指證人,遭到了邪教分子的毒手。


    他們兩人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充分表明是對方做的,即使心知肚明怎麽迴事,二人也無法指認兇手。


    蘇潤澤深吸一口氣,決定從現場搜查一些蛛絲馬跡。


    蘇潤澤蹲下身子,仔細察看紅邵海的屍體。


    他觀察到屍體的臉部表情凝固在痛苦和驚恐之中,衣物上的血漬已經凝固,呈現出一種悲壯的色澤。


    他輕輕觸摸屍體肌膚,感受著冰冷的觸感,心中默默計算著死亡時間。


    他知道一般情況下,人體死亡後,體溫會以每小時約1c的速度下降。


    死亡後最初的幾個小時內,體溫下降速度較快,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下降速度逐漸減慢。


    而現在屍體的體溫比正常體溫低了許多,這說明死亡時間可能不超過一個晚上。


    他進一步觀察屍體周圍的街頭環境,發現屍體附近並沒有任何激的人為痕跡,沒有激烈的掙紮跡象。


    這讓他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紅邵海可能並非在外頭死亡。


    蘇潤澤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波動,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輕輕遮住了,紅邵海那雙不再閃動的的眼睛。


    他看著紅邵海的屍體,心中默默推測: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讓你痛苦驚恐的東西?是什麽讓你離世時,眼神中還殘留著如此深刻的恐懼?


    馮九玄見他在蓋上紅邵海的眼睛後,表情就變得愈發嚴肅。


    他低頭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紅邵海的屍體,目光落在紅邵海脖子處的青紫痕跡上,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疑惑。


    馮九玄皺一皺眉,下意識地解開紅邵海的領口,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隨著領口的解開,紅邵海頸部的損傷暴露無遺。


    馮九玄一眼便瞧見,那道醒目的手痕,頸部血管、神經和肌肉組織都受到的創傷痕跡,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駭不已。


    馮九玄的眉頭緊鎖,他喃喃自語:“這樣的傷勢,兇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一個強壯的男子在短時間內喪命?”


    “是受到了極大的外力壓迫所致的嗎?小白你怎麽看。”


    身旁過來記錄的警員,將做一項發現給記錄起來。


    此時蘇潤澤也完成了對頸部的檢查,道深深的傷痕,皮膚鬆弛程度和損傷痕跡,判斷是被人抹了脖子,隻是對方手勁有點大了,留下明顯痕跡。


    他抬起頭,神色嚴肅地說:“這是一種典型的抹脖子殺人手法,才使紅邵海喪命。正因用力恰到好處,手勁稍大,從傷痕來看,兇手的手法相當狠辣。”


    馮九玄目光冷峻,眉頭緊鎖:“那麽說來,兇手從始至終都要置紅邵海於死地。”


    蘇潤澤和馮九玄審視紅邵海的屍體,開始細致地搜查。


    他們首先關注的是紅邵海身上的衣物,尤其是那些帶有血跡的部位。


    但仔細觀察後,兩人發現衣物上並無異常,沒有任何疑點。


    從正麵瞧,也並沒有見到劃破的衣料和流血傷口的存在,便覺得應該是背後受傷。


    接著兩人檢查紅邵海的口袋,發現裏麵隻有一點點零錢,並無其他物品。


    蘇潤澤皺起眉頭,疑惑地說:“奇怪,紅邵海身上竟然沒什麽東西。一般來說,即便不帶貴重物品,也會有一些日常香煙打火機之類的用品吧?”


    察覺到生怕還在低頭記錄的警員時,馮九玄湊近用一個人音量,迴應了蘇潤澤。


    “或許他正是因為要來指證,才會選擇不帶。”


    提到這裏兩人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及之前去找他的事。


    蘇潤澤斂下神色,無悲無喜,眼神中更多的是琢磨。


    他瞥了一眼屍體,從容地轉過頭去看幾名現場勘查的警員,對上其中一位就開口。


    “麻煩你過去告訴警長,我推斷這具屍體背後估計有傷,你去找幾個專業人士來移。”


    接著他又補充一句:“但在此之前麻煩你先描繪好,這具屍體躺在這的方向。”


    一名警員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指我嗎?”


    蘇潤澤微微點頭,迴答:“可以是你,但如果你不想做的話,你可以讓旁邊的人來做。”


    聽到這番話,警員立馬迴應:“別別,我來做就行了。”


    他雖略有疑惑,但語氣中卻難掩激動,仿佛能參與到這個案子的偵破中,是他的榮幸。


    蘇潤澤的目光從警員身上轉向了案發現場,與此同時,現場的其他警員也在忙碌著,有的在測量現場,有的在采集證據。


    在那位警員終於有了現場外警長的批準,要來兩個白大褂專業人士,將這一具屍體轉到了背麵。


    馮九玄和蘇潤澤一眼望去,背後衣料也是完好的,無奈之下隻好解開,查看起背後,確認這麽具屍體沒有任何流血傷口。


    蘇潤澤開始不解:“奇怪?沒有流血傷口的話,這些血又是哪來的?”


    馮九玄為了更好判斷這是不是真的血,用手帕點了一小滴,在街道地磚上的血跡,眼見血液滲透到手帕一點,他湊到自己鼻子跟前嗅了嗅。


    “這血不像是作假的,暗紅略有凝固狀態,有較濃腥味。”


    蘇潤澤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的血跡,他轉頭再次看向馮九玄,已有了一種大的猜測。


    “有沒有一種可能?血跡是其他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當蘇潤澤提出這個疑問時,馮九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紅邵海的一家三口,紅邵海已經出事了,那麽其他兩個人呢?


    想到這裏,馮九玄也明白了過來,他對旁邊的警員說:“轉告警長,從現場痕跡來看,這裏不是第一個案發現場,真正的案發現場,或許就是死者的家。現在快趕過去。”


    警員被這個消息砸得有點猝不及防,但仍然迅速迴應:“是,我立刻去通知警長,並組織警力趕往第一案發現場。”


    聽到這一重點消息的警長也是十分的驚訝,留下了一部分警員現場守候和記錄,其餘的跟著他。


    街道上的路人們紛紛被警方隔離,周圍居民議論紛紛,好奇心驅使他們觀望現場,但又不得不因為警方的阻攔和驅趕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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