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話,心中五味雜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特別,想過其中包含如此複雜的別樣情感。


    或者來說叮當確實不想直視麵對,他不知道該如何對“馮叮當”作答,他沉默低下頭,將自己臉上的神情埋入陰影內。


    而“馮叮當”嘴角掛著冷笑,像是在嘲諷他的無知,欣賞他的好戲。


    周圍如死一般寂靜,頃刻間隻剩下叮當的唿吸聲,周圍也隻剩他和“他”。


    叮當深思片刻,緩緩的抬起頭,眼底到神情不複一如既往溫柔假麵,而是逐漸往冷酷靠近和取代。


    看向那個“他”,他眼中沒有一絲情感,仿佛理智大於一切,叮當嘴角微微勾起,無法維持原本陽剛溫柔的假麵。


    反而透出一股冷漠和疏離,他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淡,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


    叮當含有一絲冷笑,那是他對自己的嘲諷,他卻心平氣和的開口。


    “我的確不喜歡那個姓氏,父親讓我承擔馮家一切,我偏不如他願,因為我要…”


    叮當語氣裏帶著一絲陰謀,有意將話停頓,隨著自己話鋒一轉,目光確信堅定的看向“他”。


    他含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麽?哪怕隻是幻覺中身為另一個“我”而已……”


    “……”


    聽了他的話後,“馮叮當”銳利的目光露出一絲鬆動,隨即愣了幾秒,眼睛危險般的半眯起來,臉上似乎意識到什麽,抿唇不悅但沒有再說多什麽。


    最後“他”無可奈何的將問題重新拋到之前話上,“馮叮當”語氣平穩地問道,比之前少了諷刺。


    “那麽…你是誰?”


    叮當看著“他”,目光停留了幾秒鍾,掛起一抹淡淡一笑,迴答:“可有可無的名,隻不過是為替代另一個人的姓名,再幻覺中我希望你是怎樣的,你就會是怎樣的。”


    聞之“他”臉色縱然微微一變,聲線遲疑道。


    “你想代替?”


    叮當卻微微搖頭,對上“他”的目光很是平靜,他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弧度,不緊不慢地說。


    “不,我想成為他。”


    叮當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衝擊傳遍全身,周圍也變得清晰起來,迴過神來睜開眼睛,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發現自己仍然站在石棺旁。


    剛才的事令他心有餘悸,隻見手中的石印仍然牢牢地握在手中,叮當這才鬆了口氣,慶幸沒有弄丟。


    他將剛才幻覺的事所遺忘了,還拋之腦後,臉上重新恢複往常模樣。


    叮當拿上石印,緩緩走向石門,腳下地麵發出隻剩自己鞋子的聲響,在空曠石室迴蕩著沉悶的迴音。


    走到了那緊閉的石門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石印放在石門上的凹槽內。


    毫不意外一聲輕微聲響起,石門緩緩地打開了,叮當凝視著石門後的黑暗,一股陰風吹拂而來,帶著潮濕的氣息和淡淡的腐臭味。


    給他嗅覺一股味蕾帶來衝擊,是一股沉悶的黴味夾雜的屍臭。


    在讓空氣流通時間,叮當對此並不意外,早已預料考核就會有這樣的,比起之前他和馮家同輩訓練。


    這個陌生考官對他們好太多,不然的話又怎麽會見到已經開棺過的木棺,想必在他們來考核前就已經清理過一遍了。


    隻好用手電筒明亮的光線往石門內晃了一圈,墓室內光線昏暗,墓室四壁上布滿了蜘蛛網,角落裏堆放著已然風化的祭品。


    墓室內的擺設和裝飾都顯得富麗堂皇,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華麗的裝飾已經變得破敗不堪,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


    叮當看向墓室中央,一座巨大的石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慢慢地走近石棺,心中好奇又緊張。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時刻保持警惕,突然間腳下的地麵似乎有些鬆動,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設置的陷阱。


    他迅速抽身躍起,想要逃離腳下這塊危險區域,然而腳下的地麵突然坍塌,他差點陷入了深深的坑洞,好在他試圖抓住坑邊鑲入結實土壤裏的石塊。


    叮當一驚,用力抓緊石塊,靠著其他坑邊的一些狹小縫隙落了腳,他就開始往上爬,已經顧不上掉落在深坑內的手電筒。


    終於爬上來後,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對麵地麵已經和這邊分割了,叮當見剛才進入的出口就在對麵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他沒有再煩惱,相反往墓室中央走,逐漸走近發現,石棺表麵布滿了細致的紋路,那些紋路與石印上的如出一轍,讓他不禁懷疑它們之間的聯係。


    本來隻是看了一眼令人多想,叮當偏偏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在心裏產生:既然是考核,那就不單單是為了出去,也有可能是為挖掘東西來曆。


    他邊這麽想覺得合理起來,當他站在石棺前,在它前麵有一塊石碑,上麵鐫刻著一個爬行生物圖案和一些神秘符號。


    光是看著各種符號,就尤為詭異令人費解,叮當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什麽,但唯一一種可能就是以模仿動物手筆所寫獸形的文字,比如和鳥篆差不多。


    他以一隻大拇指的手撐著下巴,嘴裏不解思索起來,但始終沒有答案。


    “這代表什麽?”


    可他現在根本就看不懂這些文字,一點頭緒都沒有,將目光投向墓室總會有的書籍,他翻閱起了無數和殘片竹簡,動作十分小心生怕它脆弱到風化成碎片。


    叮當順著這堆竹簡更厚木牘,渴望從中得到一些線索,一副完全廢寢忘食的狀態,沒注意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兩點。


    木牘通常是將木材削成狹長的片狀,然後用毛筆在上麵寫字,由於木牘比竹簡更厚,因此適合用於書寫較長的文本。


    他敢肯定木牘其中一定有線索,木牘好比竹簡適合用於記錄較長的文本和細節較多的信息,雖然很可能會翻到枯燥乏味的信息,但不妨礙它詳細。


    叮當在翻閱這些現場布滿了灰塵資料時,全然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開啟手電筒。


    而他身上所安置的微型攝像頭已經開啟了夜視模式,正以他的視角記錄他的一舉一動,在這個觀察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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