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邁步下了車,迎麵而來的是黑衣人揮出一拳,好在叮當洞察了他的動作,身體往側閃,讓對方落了空。


    接下來又來幾名黑衣人,叮當眼睛餘光一瞥,已經察覺到他們幾人到來,身後的拳頭要朝自己打來。


    他側閃神色自若的伸手,全然顧手臂上的傷痛,一拳抓住了對方的拳,側麵的另一個黑衣人抓住這個機關打算鑽空子,卻被叮當下意識往後躲開。


    連帶著被叮當抓住拳頭的黑衣人,手腕被他這借力一轉,顧感吃痛一聲,身體還被叮當利用成肉盾接下了黑衣人一拳。


    叮當在他身後,一手還牢牢攥緊對方的手腕,沒有要鬆手的想法,見其他黑衣出手,順勢利用起對方來,邊防邊出手。


    直到對方吃力不討好,叮當才放開他的手,順帶一踹把對方還給了迎上來的黑衣人。


    他見又來兩人,心情不怎麽好,胡亂擼起了袖子,暴露出被繃帶纏繞的手臂,顧不上折疊袖子。


    開始正式和黑衣人拳掌相抵,當他朝自己打過來時,兩隻手一起做出了夾擊,運用前臂阻礙對方攻勢,察覺到對方扯不迴手下意識揮拳。


    叮當將他手稍稍往上一扯,就鬆開了,對方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動作有一點疏漏了,叮當就用腳往對方腿部橫踢使對方倒地。


    另一個黑衣人就衝他而來,而被撂倒在地的黑衣人也作勢起身,見狀叮當不免得蹙眉。


    不遠處的女孩見遲遲還沒分出勝負,稚嫩未脫的臉上不滿了起來,側頭對身旁兩個隨從說了一句:“這群廢物不行,你們倆個上。”


    “是。”


    忠心於她的二者毫不猶豫的應下了,轉而目光鎖定上,正手臂一轉扣住黑衣人喉的叮當,他順勢一記手刀劈,將最後一名黑衣人解決掉。


    本以為這就沒了,叮當耳邊聽到一陣朝他而來的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他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轉身就見兩名蒙麵隨從的一員,露出手指似鷹般朝自己抓來,叮當剛要側頭一閃,就見另外一隻橫掌要偷襲自己腰側。


    叮當用手肘應對前麵的一手爪,顧感手肘被他抓住一緊,叮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另一隻手抓住隨從前臂,隨從心下一驚。


    在那一手劈落過來一瞬,貼得太近要來不及躲,叮當使用雙手將對方手臂一轉,腳往隨從腿則一踢,順勢連帶著手臂一記手刀拍在對方手掌上。


    不帶喘息加重聲他垂直手臂,隨從就隨著他轉變的動作,抓不住叮當手肘部,叮當垂直伸出的手掌,近身給對方脖側部來了一記打。


    使得隨從痛感一下,往側退了一步,然後微微側頭,狠厲的餘光睨了一眼另一名隨從,像示意他幫忙。


    叮當內心為自己捏了把汗感,歎感的暗道一句,剛才好險,好一招聲東擊西。


    隨從正有此意打算,二話不說的上前和叮當過招,對方向撲來,二人再加入一人的攻擊非常猛烈。


    叮當雖然用手掌迅速地抵擋住了他們的動作,但感覺到自己的手底肌肉在微微地顫抖,手臂這一揮一動又疼了,他暗自咬牙持續著。


    兩人胸膛起伏著,動作停了下來,神色十分緊繃盯著對麵叮當。


    偏偏這會一道甜甜女孩子的聲音透著憤懣傳來,使三者都聽到了。


    “就這麽難抓嗎?別磨磨蹭蹭的趕緊!”


    隨從聞言看了一眼叮當,他便目光收斂迴來,在對麵叮當茫然自帶了謹慎目光下,從衣服內袋兜裏掏出一擊針管。


    這枚易方便攜帶細小的針筒隻有一大拇指小,裏麵是紅色液體,在針筒麵上泛著紅色光澤,管筒上還貼著便簽紙上麵寫著黑色字樣的dil(稀釋的縮寫)。


    他按下金屬扳機器注射在自己手臂上,而後在叮當眼睛注視下,隨意扔掉了針。


    三人再次決鬥,叮當在抵禦攻擊時敏銳的發覺,兩名隨從力量出奇的提升,哪怕他拳頭相抵二人卻毫無痛感一樣持續。


    叮當自己處於劣勢狀態,他下意識緩息,邊拉開距離邊退,體力支撐不了多久。


    見兩人一左一右朝自己逼近,叮當處境窘迫,朝地麵腳下一踏,躍在半空在兩個人撲空擦肩而過時。


    用身體將二人壓下,伸出兩隻手按住了隨從腦袋,兩人被這猝不及防動作打斷,分別不約而同臉貼地麵著地。


    他用膝蓋死死的壓住他倆,卻沒料其中一人從袖中彈出一隻麻醉針,手腕一轉朝他紮去。


    叮當下意識要躲開,才起身就正中紮在腿部,迴神一瞬間傳來疼痛,是從硌在布料上的針紮傳來的。


    他身體感到一陣無力,隨後被隨從兩人聯合擒拿下,捆著他架起帶到了她的麵前,隨從用腳一踹叮當被強行跪倒在地。


    他吃痛的蹙眉,女孩手強行挑起他下巴,叮當被迫接觸到她視線,女孩不屑一顧目光對上他那雙桀驁不馴眼神。


    她不悅但看到叮當不甘神色時,然而她卻嗤笑一下,輕挑下眉,腔調散漫透著輕傲,傲然地譏諷道:“沒有出看出來你挺厲害的,不過呢…”


    她話鋒一轉語氣不善,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毫不掩飾的輕蔑和譏嘲,下一刻鬆開手。


    “我不喜歡愛掙紮的臭蟲。”


    反腳踢在他硬朗臉側上,叮當沒有過多力氣支撐,身體向後仰倒在地,隻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微微張了口說不出一個字。


    女孩見他這樣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輕蔑,不經意收迴目光,連眼皮都懶得拾,轉身背對兩名隨從擺手吩咐。


    “接下來把他帶下去。”


    這是在他眼前模糊一黑時最後聽見的話,當他再次腦袋暈乎乎的清醒時,聽到一句熟悉的話。


    “你總算醒了,你要壓在我身邊什麽時候?!”聲音帶著慶幸和生氣。


    “這是哪?”


    入眼陌生的空房間,以及是熟悉的南隊一行人,在叮當還沒弄清楚他們話之前,接下來是隊員慍怒斥責。


    “別裝傻,你拿了什麽,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不然我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


    在叮當茫然困惑的目光下,絲毫不知在說自己,隊員更感到氣憤道。


    “我說的是你,馮先生你為什麽會在這,你不是最明白不過的嗎,你拿走了兵符,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夠賣錢,我告訴你誰也別想好過!”


    “等等,你們在說什麽?”


    “什麽東西來?”


    叮當臉上有些呆滯,而後從他們話中抓住了重點,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馮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麻煩你行行好,就別再藏著掖著了,把兵符交出來吧。”有一旁隊員叻說。


    一邊的幾人還紛紛附和。


    “是啊,你就拿出來吧,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啊?”


    對此對於他的態度,南勝衛被他堵得一口氣,之後壓下心中幽怨,無奈勸說:“你就拿出來行不行,我又不會怪你。”


    “但是如果你把它賣了,真別怪兄弟我無情。”


    他眼睛隻瞪著叮當,還能看得出一絲,你要是敢說是,你就完了的複雜情緒。


    “……”叮當沉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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