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此行拜訪頂頭上司,其主要目的是親自勘測平城(大同)內的煤炭。離開縣城後,一行人抵達第一處煤礦場。


    早在西漢時,當地便有煤炭使用史。大小不一,儲量豐富的礦場,在平城周邊星羅密布,然隻有當地人偶爾用之,可進行收購帶動百姓挖取。


    “敢問這位老鄉,此石炭價幾何?”


    今年特別嚴寒,木炭價貴,有不少百姓正在挖煤,以替代木炭取暖。張東見到一位百姓拉車經過,隨口問道。


    張東身穿便服出行,然一身錦衣打扮,一眼便知是權貴人家。老鄉聽聞詢問,連忙躬身一禮,道:“這位公子說笑了,此石炭隨處可挖,不值錢。”


    聽聞老鄉如此說,張東暗自欣喜,如若不需出錢購買,那麽隻需雇請百姓挖取便可,再打聽一下雇傭價格,此行將告一段落。


    現今天寒地凍,山間積雪兩尺有餘,還不到雇人挖煤的時候。張東隨意走訪了幾個礦場,立即遣親衛返迴縣城,購買了三輛馬車。


    東漢《太平經》卷一一四載,有時背井離鄉之人,身在外地,為賺取日用生活之費,常出賣勞力予富豪人家,為其驅使,一年可得工資數千錢。大概三千與五千錢之間,若按錢五千計算,日薪便是十四錢左右。


    古代馬車載重一般在200公斤上下,一個成年勞力,一天挖一車煤不算吃力,一車煤滿打滿算僅需十五錢。


    平城到五原大概八百裏左右,馬車負重日行五十裏,需十六天方能運迴一車,趕車車夫日薪十錢,十六天便是一百六十錢,加十五錢,一車煤總價為一百七十五錢。


    算出成本,隻待冰雪消融便可開工,張東一行人隨即離開平城,返迴五原。


    窯洞可使煙煤在隔絕空氣的條件下,加熱到九百至一千多度,經過幹燥、熱解、熔融、粘結、固化、收縮等階段最終製成焦炭。由高溫煉焦得到的焦炭,才可用於高爐冶煉、鑄造等。密封性良好的窯洞建設,也必須盡快落實。


    此時,跟隨張東到來五原郡的百姓,由於張東在牛角嶺分予百姓大量錢糧,抵達五原的百姓不缺錢,隨即進行置地建屋,很快安定下來。


    張東新上任,不僅替換郡內不少人之官職,還大肆收購百姓手中凍死之牲畜,動了郡內某些大家族的蛋糕,暗中散播謠言,到處搞破壞的事件頻發。


    然而百姓得張東好處,特別是跟隨到來的百姓,更是發自內心擁護張東,自發組織巡哨,日夜輪換巡視村內,避免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來人,快來人捉住此人...”


    成宜縣胡柳村內,一個散播謠言的奸細被百姓發現,村民聽聞隨即展開圍捕。村內無論男女老少,一窩蜂將奸細圍攏。


    “打死他...”


    “此人惡毒,造謠太守,打斷他的狗腿...”


    “打...”


    憤怒的百姓絲毫不顧奸細求饒,衝上去便是拳打腳踢,慘嚎聲不絕於耳。


    次日,成宜縣城府衙門口外,各村百姓不約而同押著六個五花大綁,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奸細前來。時任成宜縣縣令的趙熹,連忙安排縣兵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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