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宋梵音隻會讓他更加加深將她碎屍萬段的想法!


    若是此等世所罕見的天才都被他踩在腳底下肆意的羞辱,折磨的體無完膚,那昔日他敗在宋梵音的腳下的恥辱還有誰敢嘲笑?


    這幾乎成為慕容塵的執念,讓他瘋狂不已!


    為了這麽做他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以三百條人命做誘餌又如何?被天下人唾棄小人得誌又如何?


    如今他再度見到這樣的神情,怎麽可能不害怕?


    宋梵音先是將壓在她身上的慕容塵推開,而後站起來仔仔細細整理身上的衣服,做完這一切後,她像拖條死魚一樣將慕容塵從床上拖了下來,她用的是左手,剛剛因為蠻狠的撕裂和現在動作,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流血,鮮血很快染滿了她的手掌。


    將慕容塵甩在地上後,宋梵音很有目標性的朝著那堆慕容塵替她準備的東西,漫不經心的扒拉著那堆東西,不知選了多少,宋梵音從中拿出件東西在手裏掂了掂,試了試手感,而後拿著它朝慕容塵走去。


    慕容塵看到她手中的東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柄刀,隻不過那柄刀的兩麵都帶著倒刺,可想而知這柄刀要是刺入人體會怎麽樣。


    宋梵音像看條死狗一樣看著慕容塵,在他驚恐的目光中猛然紮向他的腹部,而後又猛然抽出來,刀上的倒刺上掛著細碎的碎肉,慕容塵的身體因這一刺劇烈的疼痛而不斷的抽搐起來,卻連一聲都喊不出來,隻能求饒的看向宋梵音。


    但是很可惜,宋梵音一眼都沒有看他,她眼神發狠,紮紅了眼,下手絲毫不留情,不知道紮了多少下,紮了多久,直把慕容塵紮的渾身上下都是窟窿,鮮血不斷往外冒,流的滿地都是,似乎把他身上的血全都流幹了似的。


    等慕容墨得知宋梵音被慕容塵帶走,帶人急匆匆趕過來時,一掀開帳篷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胃裏一陣反胃,隨後心中大驚,朝著裏麵看去。


    他看到宋梵音跪坐在慕容塵身旁,拿著一把刀眼神發狠的不停的往慕容塵身上紮,連有人進來了也不管。


    視線一轉,被瘋狂紮穿身體的慕容塵早已瞪大驚恐的雙眼,不知何時被紮的沒了唿吸。


    這一幕直將他驚的愣在原地,直到身後的人疑惑出聲他才反應過來,“楚晨希!”他大喊一聲,朝前走了幾步。


    直到這時宋梵音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被鮮血染紅的手緊緊的握著刀柄,緩緩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他們。


    慕容塵身後的人進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直接被嚇傻了,更是有人受不了當場吐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那張被鮮血濺滿的臉龐,撞入那雙漆黑的眼眸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害怕的往後退,就連慕容墨也不例外,他的眼中帶著深深的震驚和隱藏在其中的恐懼。


    麵前的女人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女羅刹,渾身染血,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不敢直視她的眼眸半分!


    慕容墨怎麽也沒想到進來看到的會是這麽血腥的一幕,宋梵音身上的玄鐵鏈沒有解開,一個一絲靈力都沒有,甚至斷了筋脈,比普通女子還弱上幾分的人,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的殺了有修為的慕容塵!


    他知道她強大,知道她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可是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沒有人能迴答他的疑惑。


    從這之後,勝陽等國的所有人,看到宋梵音皆是不寒而栗,沒有一個人敢在單獨和宋梵音待在一起。


    而出了這樣的事,雖然慕容塵和慕容燁一直都是敵對關係,但是慕容塵再怎麽說也是勝陽國的人,卻死的這麽慘,還是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硬生生的紮死的,慕容燁大怒,而這一次不僅僅是吐血,更是直接暈倒。


    如此一來,勝陽國權利最大的便成了慕容墨。


    等到慕容墨接手勝陽國的兵權後,做了一件讓人大驚失色之事。


    他竟然敢把宋梵音那個瘋女人放在身邊作女寵!


    人人都知慕容墨驕奢淫逸,但是在有慕容塵的前車之鑒後,還敢如此,慕容墨當屬第一人。


    營地眾人都勸慕容墨將宋梵音這個變數早走除去,偏偏慕容墨色欲熏天,不管眾人如何勸說,亦是固執己見,簡直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慕容墨的帳篷裏,本該被慕容墨折辱的宋梵音,卻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品茶修養。


    慕容墨看著這樣的宋梵音,心裏那叫一個苦啊,苦哈哈道:“你都不知道為了你,我犧牲了多少名聲。”


    宋梵音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手中端著的茶水道:“哦,傳成什麽樣子了?”


    慕容墨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四個字,“色欲熏天!”


    “嗯。”宋梵音眉頭一挑,淡淡道。


    若不是慕容墨眼尖的看到宋梵音微微上揚的嘴角,怕是真的會被宋梵音臉上的麵無表情騙過去。


    “軍中如今的情況如何?”宋梵音道。


    “慕容塵一死,大家對你的忌憚之意更甚,而慕容燁一出事,勝陽國的軍權大部分落到我的手裏。”說起正事,慕容墨立馬正色起來道,“你的傷何時能好?”


    “一月左右。”她道。


    按理來說,自毀筋脈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但她事先準備好了修補筋脈的藥,再加上自己動手,自然不可能將筋脈全部震斷,自然會想個辦法,讓筋脈看起來再無修複的可能。


    隻是筋脈畢竟是斷過,之後也會留下不少後遺症。


    “值得嗎?”慕容墨看著她平淡的神色問道。


    為了三百條人命,自毀筋脈,縱使能想辦法將筋脈恢複又如何,可那些傷早已對筋脈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


    “他們是我的百姓。”她垂下眼眸道。


    “可是你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為何不將他們救出來?”慕容墨不理解道。


    她早得了消息,若是不忍無辜的百姓枉死,何不將人救出來?


    偏偏要自毀筋脈,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是目前能最快結束戰爭的辦法。”戰爭拖得越久,變數也就越多,對百姓的影響也會越大,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拖不了那麽久。


    良久,慕容墨看著她道:“你不怕我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你嗎?”


    他一直都知道她多疑,現在她在把自己的命交給他,所以她信任他對嗎?


    “我很惜命,向來要做好萬全之策,不會把命壓在某個人身上。”宋梵音也看著他道。


    所以哪怕你一直都在騙我,我也不會死。


    那雙漆黑如墨,不夾雜任何感情的瞳仁看向慕容墨時,讓他恍若撞進深淵一般,有那麽一瞬間無法唿吸。


    恰在此時有人進來,將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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