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安皺了皺鼻子,壓下心裏沒由來的焦躁。


    左蘭亭的逼問讓她感覺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糾結。


    可是這好話也說了壞話也說了。


    他左蘭亭還想聽什麽?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請各位嘉賓注意,三十分鍾自由活動時間已結束,大逃殺時間開始,為期六十分鍾,祝大家遊戲愉快。”


    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恰好打破了沉默,左蘭亭鬆開手,席亦安不知為什麽也在心裏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細碎重疊的腳步聲。


    不確定是跟上來的攝像老師還是別隊嘉賓,席亦安給了左蘭亭一個眼神,而後身形一閃靈巧躲在那塊兩人高的巨型岩石之後。


    “怎麽就你一個?亦安呢?你把亦安帶到哪裏去了?”


    看著孤身一人站在道路中央的左蘭亭,冷霆淵當下就拉長了臉。


    為了一雪前恥,他連高書芹都沒顧上就急忙跟著定位儀找上了左蘭亭。


    看著對方那張光風霽月的臉,他就恨得牙癢癢。


    冷霆淵毫不示弱地上前幾步,挺胸昂首瞪著左蘭亭:


    “別以為耍點小花招就會讓她愛上你。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我,就算我捧雲洛她都沒有離開我身邊!不論我做什麽愛上誰她都會原諒我,等我迴到她身邊,你……”


    “嗬。”


    “你笑什麽?”


    見自己的警告對左蘭亭並沒有任何威懾作用,冷霆淵惱羞成怒。


    一旁的工作人員也沒上前阻攔。


    笑話,這兩尊大佛不論哪一個節目組都惹不起好嗎?


    別說上去阻攔,能不被波及就燒高香吧!


    另一邊直播間的觀眾們可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大家恨不得左蘭亭跟冷霆淵直接打起來。


    看個綜藝可真賺啊!接二連三有豪門瓜可以吃。


    “我在笑你的無知。”


    相比冷霆淵怒不可遏的模樣,左蘭亭波瀾不驚的舉止好像是無聲的嘲諷。


    他上前一步,周身無形的氣場逼得冷霆淵不由得往路邊退了一步。


    “把她對你的愛和付出當作炫耀的資本,明知自己私生活混亂也要拉她共沉淪……”


    撥開雲霧的月光一寸寸照在他陰沉的臉上,原本精致的五官,此時卻好似覆上了一層冰霜。


    “冷霆淵,你口口聲聲自己愛她,實際上你從未尊重過她。現在也隻是為她曾經作為你的所有物卻不再歸順於你而感到難堪罷了。”


    沒等冷霆淵出言反駁,左蘭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人拎起死死按到了一旁的巨岩上,銳利的眼眸讓冷霆淵不敢直視:


    “你用深情掩蓋卑劣自私的本性,是她用愛給你鍍了金身,你卻以為自己是尊佛。”


    “別忘了——”


    左蘭亭眸中好似燃起熊熊烈火。


    “她是人,不是你冷霆淵可以爭奪炫耀的附庸!”


    話畢他鬆開手將冷霆淵像丟垃圾似的狠狠丟在地上,甚至拿出紙巾將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幹淨。


    好像自己方才碰到了是什麽世間最肮髒的穢物。


    看著月光下依舊清冷孤高的左蘭亭,冷霆淵咳嗽幾聲扶著巨石慢慢爬起,憤憤不平道:


    “那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是你奪走了席亦安!”


    “她誰也奪不走。”


    左蘭亭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冷霆淵,提到席亦安,漠然冷淡的語氣裏多了幾分柔和:


    “因為她不是誰的戰利品,永遠屬於她自己。”


    “而我,隻會站在她身後等待她的選擇。”


    “你……”


    冷霆淵話還沒說完,隻聽見身後“呲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每位嘉賓的對講機裏都響起一道機械音:


    “冷霆淵,淘汰。”


    “怎麽這麽快?自由活動時間才結束幾分鍾啊?”


    林越大驚。


    “真的一點都不意外呢。”


    公園另一邊,接過儲朝遞來的水果,桑雪丟進嘴裏含糊不清道。


    ……


    冷霆淵下意識迴頭,隻見巨石背後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席亦安晃著手裏拽下的腰旗,彎彎的眉眼好像滿天星河都映入其中,璀璨奪目:


    “不好意思,你的積分現在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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