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夜宵明早又不用早起,席亦安心情十分美好。


    迴到酒店後,她哼著小曲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上真絲睡衣。


    “雖然我今天什麽也沒有做,但還是辛苦我了。“


    話畢,她心安理得的掀開柔軟鵝絨被在king size床躺下。


    【宿主,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對哦!空氣這麽幹燥,明天早上起來嗓子估計都要冒煙了!”


    席亦安猛的坐起,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加濕器後再次蓋上被子安然躺下關燈閉上眼。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滿臉安詳。


    看著記憶力堪比魚類的宿主,小白無奈二次提醒道:


    【宿主,我是說關於反派的補償……】


    話畢,世界陷入沉默。


    又過了半晌,席亦安行動緩慢的從床上坐起,雙目失神,好像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她坐在床沿深深歎了口氣,真情實意的感歎道:


    “每當我覺得人生灰暗的時候,老天爺總會給我些顏色看看。”


    【宿主趕緊的吧,要是反派睡了明早你的債務得乘三了。】


    【不得不說,小白,你把他放高利貸的手段學了十乘十。】


    【宿主過獎了,這是我作為係統該做的。】


    【……】


    幾分鍾後,席亦安拎著醫藥箱打著哈欠站在了左蘭亭的門前。


    由於經過商議後節目組決定將酒店走廊的攝像頭拆下,所以席亦安才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她抬手敲了敲門。


    然而走廊一片寂靜,門內也沒傳來任何腳步聲。


    難道鐵公雞不在?


    席亦安不信邪,隔了幾秒她再次敲門。


    【左蘭亭大半夜的不在房間裏去哪浪了?】


    敲了第七下後,席亦安滿臉狐疑的看著紋絲不動的大門。


    【難道他已經睡了?】


    考慮到自己的“巨額債務”,就在席亦安思考破門而入和飛簷走壁爬窗哪個更合適的時候,隻聽見“吱呀”一聲,緊閉的大門被人從裏打開。


    “我就說你應該沒有睡,所以這才……”


    席亦安習慣性的開口緩解尷尬,就在她拎著醫藥箱準備進去的時候,一大片白花花的腹肌胸肌猝不及防晃了她的眼。


    席亦安立刻心虛的遮住眼睛轉過頭去,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你你……你這個……有辱斯文!”


    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


    率先占據道德製高點就可以居高臨下指指點點。


    這是席亦安慣用的套路。


    “你敲門的時候我正在洗澡……”


    左蘭亭的解釋被席亦安選擇性忽略,靈動的狐狸眼悄悄咪咪的從手指間的縫隙看向站在門口的左蘭亭。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席亦安看呆了去,全然忘記自己來這的目的是什麽了。


    謔!


    這腹肌!這胸肌!!這鯊魚線人魚線!!!


    簡直要啥有啥!


    看到腰部圍著的寬大浴巾時,席亦安在心底歎了口氣。


    什麽嘛。


    “斜眼看就不怕變成斜視?”


    看著席亦安做賊心虛的模樣,左蘭亭好氣又好笑的擺正她裝模作樣別過去的腦袋。


    心思突然被拆穿,她的臉頰也燃起了熱度。


    隻見白皙的膚色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絲綢般的光澤。


    水滴順著肌理的走向緩緩向下流淌,掠過青筋和骨骼,猝不及防的沒入腰間潔白的浴巾裏,引人遐想。


    對比方才偷偷摸摸的畫麵,自然是現在一覽無餘的視角更加具有衝擊力。


    麵對如此驚為天人的肉體,席亦安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在狐狸精的麵前放美人不亞於在狗的麵前放骨頭,在老鼠的麵前放大米。


    “看夠了?”


    左·骨頭·蘭亭低頭看著發愣的席亦安,還來得及擦幹發絲濕漉漉的。


    就在這時,一滴水珠調皮的從發梢滴下,落在席亦安泛起熱度的鼻尖上。


    附近明明寂靜無比,但席亦安卻隱約聽到水珠滴落時“啪嗒”的一聲,清晰無比。


    就好像這滴水不是滴在她的鼻尖,而是滴在她鼓噪不休的心口。


    “啊?什麽?”


    冰涼的觸感讓席亦安立刻迴神,她迷茫的抬頭對上左蘭亭的目光,卻在那一刻猝不及防的落入一片幽深靜謐的深潭。


    “我說,滿意你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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