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的聲音落在席亦安的耳朵裏宛如噩夢。


    她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試圖補救:


    “不不不左老師,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解釋……”


    “做噩夢了?”


    正在席亦安大腦高速運轉要找個怎麽樣的理由來敷衍過去的時候,左蘭亭突然淡然啟唇。


    “你怎麽知道……”


    席亦安驚了。


    難道自己說夢話了?


    不可能啊?


    沒聽過自己有這毛病啊?


    還沒等她自查完畢,左蘭亭抬手慢條斯理挽起左邊衣袖,默不作聲的將嵌著一枚牙印的手腕展示在席亦安麵前。


    這牙印紅中帶紫,一看就是下口時用了不小的力氣。


    尤其是上邊兩個點的顏色最深。


    恰好,席亦安有兩顆虎牙。


    哦豁!


    望向幾乎是刻著自己名字的牙印,席亦安一下子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人證物證俱在,任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在劫難逃。


    確認席亦安認清牙印,左蘭亭這才緩緩將衣袖放下。


    還沒等他開口,席亦安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繼而滿臉悲痛破罐子破摔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這小糊星要不是家裏資助都要流落街頭了,實在不行資本家啊不是……左老師你去找我姐!她很有錢的!!!”


    語速太快,差點圖窮匕見了屬於是。


    “倒也不是非要用錢還。”


    看著席亦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左蘭亭心裏輕哼一聲。


    別看這小狐狸臉上多自責多難過,實際上她心裏正算計著呢!


    她向來是詭計多端比泥鰍還滑溜的主!


    如果這麽容易讓席亦安兩清,按她的性子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先說好,作為祖國的花朵,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事情我不做哈!”


    見對方有鬆口的跡象,席亦安立刻乘勝追擊。


    “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說。“


    看著她滿臉戒備,左蘭亭轉頭望向前方,神色淡如水:


    “畢竟我還沒資本家到人剛從噩夢醒來就討債。”


    好家夥,他還記仇著呢!


    席亦安心裏這樣想,表麵上立刻擺出比荷花還燦爛的笑臉拍馬屁:


    “左老師你不愧是高風亮節德配天地鴻軒鳳翥兩袖清風頂天立地表裏如一誌高意遠……”


    “馬屁還是免了,不吃你這套。”


    左蘭亭話雖這麽說著,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還是沒能逃過席亦安的眼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以她千年遊曆的經曆來看,三界但凡有神誌的生靈就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


    如果沒用說明沒拍對地方,不是馬屁的錯。


    就在這時節目組的車緩緩停下。


    到酒店了。


    席亦安伸了個懶腰跟著大家一起下車,誰知她剛踏上地麵就被人拽住了手臂,差點沒摔得四仰八叉:


    “哪個王八羔子……”


    想起攝像機在下車時已經打開,她迫不得已將湧到嘴邊的鳥語花香咽了迴去。


    但當她看見抓著自己的人是誰時,剛下肚的話立刻如決堤洪水般傾瀉而出:


    “冷霆淵你他爹的是脖子以上小範圍癱瘓了嗎?昨天的雷給你膽子打大了嗎敢拽你姑奶奶我?”


    席亦安一把將冷霆淵的手甩開,揉了揉被他抓紅的手腕露出森冷笑容:


    “瞧我這記性,又把您當人看了。天太冷了,沒事蓋多點土別瞎蹦噠。畢竟觸景生情您可就占了兩個字呢!”


    看著席亦安厭惡的表情,迴想起記憶裏她和席亦和前來退婚說的話,冷霆淵惶惶收迴手:


    “亦安,我過去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我的心裏隻有你!其他女人對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而你才是我永遠的心之所向!”


    “之前是雲洛那個綠茶蠱惑了我,她蒙蔽了我的雙眼,讓們兩個漸行漸遠,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見冷霆淵竟敢拿雲洛出來當擋箭牌,還沒等他說完,席亦安掏了掏耳朵鄙視道:


    “涼水怎麽可能衝開綠茶,你要是不熱乎,綠茶能衝上來嗎?”


    “爛大街的愛比不上保姆給我做的飯菜,如果人生是一部電影,那你就是中間彈出來的廣告,誰給你的臉來吃迴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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