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熱鬧不嫌事大。


    【閉嘴。】


    席亦安內心咬牙切齒地翻了個白眼。


    她攏了攏裙擺緩緩坐起,看著左蘭亭嘿嘿一笑,就差沒吹個口哨:


    “美人,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宿主,如果不撩人不會說話可以不開口。】


    【狐族本性,我也沒辦法。】


    “是很巧。”


    左蘭亭對席亦安的稱唿置若罔聞,眼眸依舊淺淡得看不出情緒。


    “可席小姐為什麽在我的休息室裏?”


    席亦安就等這句話呢。


    她舉起小手試探性問道: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休息室的外邊也掛著我的名字。”


    左蘭亭雙臂折疊環抱在胸前,明顯不信。


    見此情況,席亦安跳下沙發就準備去門外摘牌子自證清白,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左蘭亭握住了手臂。


    他將休息室裏配備的另一雙拖鞋放到席亦安麵前,清冽的嗓音平靜:


    “還未入夏,光腳易感風寒。”


    “謝謝哈,你人還怪好嘞!”


    席亦安沒多想,穿上拖鞋就噠噠噠地走到門外,將把手上掛著自己名字的門牌摘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發現把手上竟還有一個門牌。


    上麵赫然寫著“左蘭亭”三個大字。


    由於貴賓休息室的所有門牌的造型和大小都一樣。


    再加上席亦安先前走的匆忙,她沒有注意到寫著自己名字門牌的後麵還有一張門牌。


    難道是工作人員掛牌的時候疏忽了嗎?


    她將另一張門牌一並摘下,迴到屋內將兩張門牌放在左蘭亭麵前。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左總,您的早餐我給您送……”


    席亦安摘完門牌後大門沒關,任瑞提著早餐食盒剛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休息室裏一紅一白兩道對峙身影。


    除了自家常年不是黑就是白的龜毛上司,另一個正是昨天左蘭亭命他去調查的席家二小姐。


    席小姐的高跟鞋毫無章法的丟在一旁。


    她穿著和左蘭亭相同的拖鞋,發絲衣裙不知為何略有淩亂。


    短短幾秒鍾,任秘書的cpu都快給幹燒了。


    但很快,他就對目前的狀況有了基本判斷。


    任瑞了然一笑,秉承著優秀秘書的素養,他飛速將豐盛的早餐放在桌上後躬身退出門去:


    “屬下什麽都沒看見,左總席小姐你們繼續。”


    臨走時他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席亦安:……


    左蘭亭:……


    倒也……沒必要這麽貼心。


    指著大門,席亦安迴頭望向左蘭亭,滿臉懷疑:


    “你的秘書是不是腦補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看起來是這樣。”


    左蘭亭兀自在茶幾前尋了個位置坐下。


    “不過任瑞的嘴很嚴,席小姐不用擔心。”


    骨節分明的手指掀盒蓋,一股誘人的食物香氣立刻彌漫開來。


    席亦安早上本來就沒吃什麽,一聞到味道,她立刻將任瑞腦補了些什麽的問題拋到腦後,整個人不著痕跡的往前湊了湊。


    在美食麵前,席亦安真的很想橫掃道德做迴自我。


    怎奈何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解決。


    席亦安最後瞅了一眼散發著縷縷熱氣的食盒,而後不動聲色依依不舍地別開眼:


    “休息室的誤會我去問問負責人,左總待會發布會見。”


    倒黴的時候要默默熬過去,不要聲張,否則留下的都是笑柄。


    見席亦安推門離開,任瑞從門外進來:


    “左總。”


    左蘭亭拆開餐具包,垂下的眼睫讓人無法辨別他眸中情緒:


    “去查,到底是誰把席二小姐的牌子掛在我的休息室外。”


    他確認自己進門時,門上隻掛了他一個人的門牌。


    除非後來有人故意為之,否則不可能席亦安的門牌會長腿跑到他的門上。


    “是,左總。”


    “等等。”


    就在任瑞準備領命離開時,左蘭亭又叫住了他。


    “把這份鮮肉小籠包給席小姐送去。”


    “就說……見者有份。”


    任瑞:……


    這是多麽清新脫俗又離譜的理由啊。


    他這個秘書也看見了,為什麽沒有他的份?


    這世界上有人看海有人被愛,有人上班看著老板談戀愛。


    突然又多了老板愛情守護員這個身份,任瑞表示他真的會謝。


    另一邊,須黎給萊夏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鍾發布會總負責人就出現在她麵前。


    “我的門牌號被無故摘下掛在了另一個休息室門口,我需要貴方一個交代。”


    席亦安坐在沙發上,眼尾上挑的雙眸冰冷沉靜,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左蘭亭先出現在休息室裏,這意味著當他進入休息室前門口掛的是他的名字。


    早早掛好門牌後,相關工作人員在嘉賓進入休息室前就已經離開了貴賓休息區,不可能隔空讓席亦安的門牌出現在左蘭亭的門上。


    這不可能是工作人員都疏忽,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此人是在左蘭亭進入休息室之後,她進入休息室之前這段時間在走廊活動過。


    按照這個邏輯,那麽先前故意擋路的孫恆是否也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安排的呢?


    想到這,席亦安眼眸沉了沉。


    “您放心,在發布會結束前我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負責人離開貴賓休息區後,雲洛經紀人元姐在走廊花瓶後隱蔽處拿出一個小東西。


    迴到休息室後她立刻朝著雲洛邀功道:


    “有視頻在,她習亦安這次一定猖狂不了多久。”


    沙發上,翻閱時尚雜誌的雲洛搖了搖頭:


    “憑一個孫恆想扳倒她,太癡心妄想了。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是,雲小姐。”


    見雲洛臉上沒有多少笑意,經紀人收起笑容喏喏地退了出去。


    關上門,她滿臉不解地搖了搖頭:


    “唉,也不知道這兩位什麽仇什麽怨,習亦安都糊成這樣了,繼續打壓分明得不到多少利益……”


    先前冷霆淵剛陪雲洛走完紅毯就被家裏有急事為由叫了迴去,所以現在休息室裏隻有雲洛一人。


    雲洛表麵上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實際上她卻在腦海裏和係統交流:


    “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席亦安明顯不對勁,我懷疑她重生了。”


    “不可能。”


    係統斬釘截鐵地迴答道:


    “我並沒有在她身上監測到任何異常能量波動。”


    “那這兩天她的反常行為怎麽解釋?”


    看著浮在空中的黑影,雲洛皺緊眉頭。


    “應該是你改變世界線的正常波動,隻不過這次波動的大了一些罷了,目前主神發布的攻略任務並沒有發生更改。”


    冰冷的機械音一成不變,雲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我知道了,你記得把走廊監控黑掉,同時將最近收集的喜愛值全部兌換成魅力點。”


    “好的。”


    與此同時,先前紅毯直播上各位明星嘉賓的照片都陸陸續續發到了網上。


    在眾多中規中矩的低飽和度穿搭裏,席亦安一襲高飽和正紅禮裙自然殺出一條血路。


    圖片上黑發紅裙的女子明眸善睞,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萬種。


    #習亦安 美貌霸淩##習亦安 人間富貴花#等詞條立刻登頂熱搜。


    很快就有網友把她一身服飾的價格扒了個底朝天。


    不說身上那套當季的禮服,隻席亦安脖子上那一條珍珠紅寶鑽石的項鏈就是八位數。


    而且這珍珠項鏈並非借來的奢牌高珠,是實打實花真金白銀從拍賣會拍下來的頂級收藏珠寶。


    一時間另一個熱搜詞條#x姓黑紅小花背後金主#的詞條緊隨而上。


    “好家夥,這位是‘真’人間富貴花啊!超一線城市大幾套房戴脖子上了!”


    “富婆v我50!”


    “這漫遊者珍珠項鏈不是十多年前被席家拍下來的嗎?習亦安今天微博名也才改……”


    “我很好奇,這姐們真的是當時爆出來的那幾個導演能包養的嗎?”


    “十個導演也包養不了她一根腳趾頭啊!”


    “這項鏈怎麽可能是真的,她要有這錢至於被曝伺候老男人沒人洗地嗎?”


    “樓上連個珠寶鑒定師的證也沒,靠幾張圖片空口鑒真假,造黃謠一套一套你是張嘴就拉啊!”


    “果然,粉隨蒸煮,一樣的沒素質!”


    “素質隻有對人才有。”


    “這項鏈就是假的,這臉肯定也全是科技與狠活!現實裏誰能長這樣?”


    “你出生臍帶自己咬的鹹老師這臉都不可能是整的!”


    “你們看她才改的微博名,還想碰瓷席家呢!(嘔)(嘔)(嘔)真能蹭啊!坐等蹭姐被席家製裁!”


    “坐等製裁加一。”


    “喲喲喲,你屬闌尾的嗎?那麽喜歡亂發炎?等製裁我鹹姐不如先製裁製裁你那張口噴糞的臭嘴!”


    “以色侍人的賤婢不像我們家洛寶,天生麗質,對待工作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平易近人從不耍大牌,隻做自己的大女主!”


    “對對對,你家洛寶最天然最清湯寡水,要是整成她這樣醫生就該磕頭謝罪了封刀自戕了!”


    “(哭泣)抱走我洛寶,整容姐不蹭不會獨立行走了嗎?她不配和我家洛寶比,垃圾就該獨自沉淪、發爛、發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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