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九死一生,狗都不如的逃亡生活,越打越憤怒,越打越有勁。


    最後,打的這群人血肉模糊,全部昏死了過去,也不知道打死了幾個。


    花仕林的手臂累得又酸又痛,都抬不起來了。但他心裏暢快,籠罩在頭頂的陰雲消散了。他再也不用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了。


    “姑娘,楊默想跟隨你,即使當個看門人,楊默也心甘情願。”楊默突然跪下請求。


    花千蕊趕緊扶起他:“楊老是仕林哥的救命恩人,說什麽跟隨不跟隨的。您願意和我們一起曆練,我們就一起走。”


    “不!姑娘對我有再生之恩,跟救仕林小哥無法相提並論。姑娘確定了主仆關係,楊默才能安心。”楊默堅持。


    “好吧!”花千蕊拿出一粒草籽,“我的手下不需要簽契約,吃一粒草籽就可以了。”


    楊默用掌心托住草籽,小心送到口中,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姑娘,沒什麽感覺,不知道咽下去了沒有?要不我多吃幾顆吧!”


    花千蕊笑了:“不用,已經咽下去了。”


    幾人又重新迴到城裏,找了一家客棧,讓花仕林洗漱。花千蕊和杜雲娘給他買了幾身衣服。然後,幾人離開小城。


    花家住在離此千裏的奉安縣城,花千蕊雇了兩頭大型飛行獸,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奉安縣城是個貧窮的縣城。縣裏治安差,大白天偷搶打砸都是常事。街道上又髒又亂,特別是西街,就跟垃圾站一樣,到處是汙水和垃圾。


    一條堆滿垃圾的巷子裏,一戶人家門前,幾個膀大腰圓的悍婦正堵著門口冷嘲熱諷。


    她們剛往這家的鍋灶和床上潑了屎尿,看著院子裏頭發花白,駝著背的老嫗正把家裏的兩個廢物從屋裏拖出來。


    兩個廢物被潑了滿頭滿身的屎尿,臭氣熏天。


    幾個滿臉橫肉的婦人捂著鼻子後退幾步。


    “臭死了!這就是活在屎尿裏的蛆蟲,命還挺硬,吃屎喝尿活得還挺滋潤。”


    “哈哈!大嫂,你說得太對了!這個老不死的命更硬,整天伺候兩個癱子廢物,就是累不死。”


    “聽說,那個出去找表妹的小崽子活得連狗都不如,整天不是被人斷手,就是被人打斷腳。這一家子就是打不死的臭蟲,活著就為了膈應人。”


    這幾個婦人是妯娌五個,是胡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旁支。男人殺豬賣肉為生。


    自從搭上南陵仙都胡家的一個管事,就不賣肉了,每天以折磨花家人為樂。


    妯娌幾個本就是好吃懶做的,有人供應錢財吃喝,對折磨花家人非常上心。


    兩個殘廢的男人怒火洶湧,卻連瞪對方一眼都做不到。因為臉上全是屎尿,眼睛睜不開,嘴巴也不敢張開。


    老嫗似乎已經麻木了,把兒子拖出來後,就去端水盆。可她剛端過來一盆水,還沒放下,就被胡大的媳婦衝進來一手打翻了。


    老嫗拿了一塊陳舊的布巾,又去缸裏舀了一瓢水浸濕,想給兒子先擦擦臉。


    胡二的媳婦一把奪過來,扔在地上,使勁用腳踩:“老不死的,不許擦,你敢擦一下,老娘就讓你們娘仨吃屎。”


    老嫗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滿是仇恨:“老天會開眼的,你們早晚會遭報應。”


    “哈!”胡大媳婦雙手掐腰,仰天怪笑,“你們那個不要臉的閨女,不就是肖想了不該想的,才連累你們花家遭了報應嗎?老不死的!要不是上頭不讓你們死,你以為老娘會允許你個老賤貨頂嘴蹦躂。”


    胡大媳婦捋捋袖子,上去就給了老嫗一耳光。


    老嫗被打翻在地,嘴角流血。她早就活夠了,可是她不敢死,她死了,兒子和孫子怎麽辦?


    她嗚咽了一聲,終究是沒吭聲。以為這些潑婦耍夠了就會罷手。


    沒想到胡家五個潑婦整天閑得長毛,見老嫗不發怒,又心生毒計。


    胡三媳婦說:“雖然這兩個廢物不能動了,但那玩意兒應該還管用吧?上頭說要讓這家人斷子絕孫,你們說,咱們要是讓狗吃了他們的子孫根,上頭是不是更高興?”


    “對,對,這個主意不錯!我去把咱家的大黑牽過來。”胡五媳婦扭著一身肥肉走了。


    “畜生!你們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老嫗終於忍不住了,目眥欲裂,對著幾人怒罵。


    “哈哈!畜生馬上就來吃你兒子的子孫根了。老不死的!千萬別氣死了啊!你的兩個廢物兒子離了你,可活不成。哈哈!”胡二媳婦得意極了。


    胡五媳婦很快牽來了一條高大的狼狗。這條狼狗還是上頭送來的。就是這條狼狗,咬壞了花家兩個男人的胳膊和腿。


    老嫗連忙爬起來,擋在兩個兒子身邊。但她怎麽能抵得過幾個身強力壯的悍婦。被胡四媳婦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一邊。


    “把她捆了,讓她在一邊欣賞欣賞她兒子變太監的過程。”胡大媳婦在一邊指揮。


    胡四和胡五媳婦轉頭找繩索綁人。


    “畜生!你們不得好死!”老嫗聲嘶力竭,眼中流出血淚。


    “大黑,去,把兩個廢物兩腿間的東西吃了,做好了,迴家給你燉肉吃。”胡大媳婦摸了摸大黑的頭說。


    大黑露出尖利的牙齒,衝向地上的兩人。


    老嫗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幾個悍婦兩眼瞪著兩個男人的腿間,滿眼興奮和期待。


    嗷!


    快衝到跟前的大黑突然倒地悲鳴。


    嗯?


    “爹!大伯!”花仕林衝過去。周進和趙廣明趕緊去打水,給兩人擦洗。


    “啊?小崽子迴來了?”胡大媳婦非常意外。看著其他人,“你們是誰?”


    紀鴻上去一人一腳,把幾個潑婦踹趴下了。


    “啊!天殺的,你們是誰?這些人可是胡家專門讓看管的,你們敢管閑事,胡家饒不了你們。”胡大媳婦叫囂。


    楊默四處張望,看到周進和趙廣明脫了花氏兄弟的髒衣服,他過去拿了一件,撕成五份,給胡家五妯娌堵嘴。


    嘔!


    五個悍婦惡心死了。但不知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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