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擴建的開始,老李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春風和煦的日子裏,趙豔兩口子收到了來自遠方的信件。


    郵差像往日一樣,在門口喊了一嗓子。


    正在門口玩小車車的小哥倆兒立馬分工明確,一個喊住了滿院亂轉的兩隻狗,還抽空迴了一嗓子。


    “叔,我爸馬上來!”


    另一個則是動作麻利的進屋喊人了。


    李建軍出來的時候,胳膊上掛著二寶。


    大寶也跑到跟前湊熱鬧,連聲向郵遞員是不是媽媽的稿費又到了。


    他天真的睜著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詢問,像個小大人似的,郵遞員也忍不住笑了。


    說道:“這我可就不知道嘍,一會兒咱們大寶好好看看!”


    說完還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大寶好奇的伸長脖子,看著爸爸拿出印章,往郵遞員的小本本上戳了一下,一個鮮紅的名章便印在了小本本上。


    四隻眼睛同時羨慕。


    大寶二寶實名製表示羨慕。


    對於媽媽的名戳,兩人算是覬覦已久。


    在他們小小的心裏,能有自己的名戳,那就是成為大人的表示。


    不過再喜歡媽媽的名戳,他們也不敢再私自拿走了,畢竟慘痛的教訓才過去沒多久,現在想想屁股都痛。


    趙豔平時對兩個孩子還算得上是“慈愛”,可那次真的是氣狠了。


    對於熊孩子,還真就得修理下,不然真的會手癢啊。


    提起大寶的淘氣事,那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前陣子大寶在抽屜翻小剪刀,想要給院子裏的小樹剪剪枝條,順便給小黑剪剪毛,就看著媽媽的名章放到抽屜裏了。


    沒錯,你沒看錯,大寶這個熊孩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淘的都沒邊了。


    院子裏的小樹苗正是長高高的時候,被大寶剪的七零八落也就算了,可是小黑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本來油光錚亮的黑色長毛不再威風凜凜,取而代之的是坑坑窪窪修剪的像狗啃一樣的毛。


    尤其是小黑的後背,看起來更是缺毛,整隻狗都禿禿的。


    剛被剪毛的小黑還抑鬱了一陣,小黑狗聰明極了,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好多天,大寶和二寶想找愛犬怎麽找都沒找著,急的兄弟倆都向爺爺姥爺求助了。


    可趙大河和老李頭綁著外孫\/孫子找到了小黑,可隻要他們人一走,小黑就藏起來了,說啥都不肯和大寶再玩了。


    用趙豔的話說就是大寶對小黑幹的事都讓小黑有心理陰影了,所以才看見他就想跑。


    不都說狗毛就是小狗的外在形象嗎,可能狗界審美與人類世界趨於一致,都覺得坑坑窪窪沒毛是醜貨吧。


    那都是後話了。


    話說迴來,大寶在發現媽媽的名戳時好奇壞了,他早就對媽媽那時不時摁一下就能領到小錢錢的紅色小戳戳惦記壞了。


    在大寶小小的腦袋瓜裏,那就是一個神奇的小紅章,隻要在本子上戳下它,就有小錢錢花啦。


    這不,發現之後,他就直接拿走了,順便還順走了媽媽的本子。


    他也知道這事幹的不對,還找了二寶當幫手。


    二寶可精著呢,見哥哥拿媽媽心愛的小戳戳來迴蓋,他可沒敢參與。


    還勸哥哥道:“哥哥,媽媽要是發現戳戳沒了肯定揍你,你忘了總有郵遞員叔叔來送東西,媽媽需要蓋這個,你放迴去吧,不然該挨揍了!”


    大寶此刻對於印章的興趣遠遠大於挨揍的恐懼,所以根本沒搭理弟弟,轉身繼續玩小印章去了,還順手拿走了媽媽的紅印泥。


    等趙豔發現的時候,一盒紅印泥已經謔謔沒了,大寶身上的白色衣服也變成了紅色,弄的跟案發現場似的。


    發現是紅印泥,不是血漬,趙豔懸著的心才放下,這才緩了口氣坐下來。


    知道大兒子沒受傷,趙豔才有心思詢問兒子到底幹了啥。


    不怪她想的多,實在是大寶那個畫麵實在太嚇人。


    大寶往那一坐,身上白色的衣服都是鮮紅的,旁邊還有把剪刀,剪刀的刀尖看起來也是紅紅的。


    再加上旁邊丟的上麵帶紅漬的衛生紙,整個畫麵看起來就很容易讓人誤會。


    耐著性子抱起了大寶,詢問完得知確實沒受傷,趙豔這個當媽的心裏的那塊石頭才徹底放下來。


    可轉身收拾殘局時,趙豔還是破防了。


    那顆慈母心一下子就硬了起來,不得不說大寶很會挑東西。


    他拿的本子是趙豔最新的稿子,上麵是精心撰寫的趣味故事,是她費了不少腦細胞修了又修,最後才定稿又重新謄寫的即將投出的稿件。


    隻怪她那段時間太忙沒顧上郵寄,就一直放到了抽屜裏。


    看著本子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印油,上麵零散的還帶有自己的名字,翻了翻稿件裏麵,有的稿頁上麵糊滿了紅色印油,甚至還有紅色小巴掌印。


    那一看就是大寶拿自己的小手蘸著印泥自己印上去的。


    想到前段時間的夜間趕稿生涯,再想想之前廢掉的稿件,居然還要重新寫,那可是整整一本啊!


    趙豔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詢問道。


    “李想,告訴媽媽,為什麽要拿媽媽抽屜裏的東西?”


    大寶還不知道自己闖禍了呢,這會兒還握著名章沒撒手。


    他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解釋道:“媽媽,我找小剪子,就看到本子和小名章了,我想看看就拿了出來!”


    看他把偷拿東西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趙豔徹底生氣了。


    她冷聲問道:“媽媽有沒有和你講過,不許亂翻媽媽的東西,更不能亂拿媽媽的東西,這個名章更是不可以動,萬一丟了怎麽辦?”


    李想這才搓了搓手,迴答道:“媽媽,你不讓我和弟弟拿走,我沒拿出去,就坐在桌子旁玩了,我玩完就會放迴去,不會丟的。”


    看他還學會了偷換概念加狡辯,趙豔給兒子來了一場完整的童年。


    嗯,道理有時候講不通,還是得給孩子來一場“愛的教育”的。


    不過打屁股這個方式確實有點費媽,趙豔偷偷手心,覺得下迴還是盡量講道理吧。


    嗯被打屁股的痛大寶記到了現在,一看到媽媽的名章便反射性的摸了摸屁股。


    像跟屁蟲一樣跟在爸爸身後進了屋,大寶對郵遞員叔叔送來的小信封好奇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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