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炸好的麻花,趁熱李建軍給兩邊老人各送了一盆,迴來時看見小石頭在院裏玩,喊了一嗓子,又給小石頭裝了一袋。


    晚上兩人也沒特意做過晚飯,打了個蛋花湯,就著溫熱的麻花吃了一頓簡單的餐。


    白天炸麻花可能是累著了,趙豔胳膊不太舒服,躺在被窩裏直捏胳膊,男人敏感地察覺到了。


    趙豔明顯感覺到,男人像是有心事一樣,心不在焉地來迴給自己捏胳膊,有些勁兒大了都不知道似的。


    直到摁疼了,趙豔才推了一把男人,說道:“勁兒太大啦,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李建軍緩過神來,帶著歉意說道:“媳婦,我這迴輕點捏,剛想事呢。”


    看女人盯著自己,李建軍閉了眼睛,手上的動作沒停,輕柔了不少,說道:“今天建設迴來,我看見他,心裏感觸挺深。”


    知道男人這會兒不是想聽自己的問題,而是需要傾訴,趙豔也沒問他,隻是側了下身子,看著男人的睫毛,無聲的催促。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小子就長成這樣的性子了,和老三沒差啥的操蛋性子,他在腦子方麵還趕不上老三呢,總尋思自己咋聰明,其實就是個糊塗蛋!”


    趙豔笑著附和他,說道:“哪糊塗了呀,蘭蘭說她四哥在外邊上學,可有學問了呢!”


    “蘭蘭就是識人不清,老四忽悠啥她就信啥,還有學問呢,他那會兒是沒辦法了,哭嚎著不迴家種地,咱爸沒招兒了,給他找的這個學上,就在沈市,是個機電學校,算是學個手藝吧,出來人家學校還給包分配,畢業之後去工廠上班,做個技工也挺好,爸都給他找人打聽了,說活計不算累,重點是賺的多啊,就他那挑挑撿撿的性子,幹啥都三分鍾熱度,我看就這個工作他要是能幹下來,那可算是燒高香了。”


    “工廠也挺好啊,現在能上城裏當個工人,有個工作也挺好的,更別提技工了,賺的是不少。”


    李建軍摸了摸媳婦的頭頂,說道:“誰說不是呢,可這小子說啥都不幹,就說要自己出去找工作,這不剛到家就和咱爸幹起來了,主意賊正,吵完架就跑了,我約莫著是去鎮上找老三了。”


    趙豔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小聲勸道:“行了,你別跟著煩啦,四弟馬上都能上班了,也不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跟著著急也沒用,等過完年,再和他好好嘮嘮,看看他是什麽想法再說吧,這大過年的,別糾結這些沒邊的事兒了,年都過不好,明年你還想順利不!”


    一番話讓李建軍放棄了和自己較勁,不然他心裏一直堵著一口氣,總想不明白為啥人越長大變得越厲害,也越完犢子這個事。


    心情舒暢了不少的男人反手摟住了女人,小聲地祈求來一次。


    黑暗中趙豔迴頭看了看睡著的兩小隻,壞心眼兒地迴答:“你問問你大兒子同不同意吧,馬上就到了他倆喝奶的時候了。”


    “他倆白天沒少吃,這會兒輪也輪到我了!”


    在小哭包醒之前,成功了的男人饜足地睡著了。


    大年三十這天,趙豔是被二踢腳的聲音驚醒的。


    剛睜開眼睛,趙豔沒顧上自己被嚇的“咚咚”直亂蹦的心,趕緊上前看了眼孩子。


    好在兩個小朋友心比較大,沒被嚇醒,趙豔看了看尿布,發現濕了趕緊從炕頭拿起一直放那燙著的尿布,輕手輕腳地給他倆換上了。


    等她疊完被子出來的時候,發現家裏的門框上都被貼上了對聯和福字,就連去後院上廁所,都發現旁邊低矮的雞棚上都貼上了“六畜興旺”的對聯。


    倚靠在門框邊上,趙豔問男人:“什麽時候買的對聯我怎麽不知道呀,還這麽勤快,一大早就給貼好了,這又熬漿糊又貼對聯的,你昨晚是不是就沒睡呀!”


    李建軍掃了掃灶坑周邊殘留的碎柴,看媳婦就是出去上個廁所,就被凍的紅撲撲的臉蛋,說道:“新年好,媳婦,門邊冷,你往這邊來,灶坑前麵暖和。”


    看女人聽話的往前挪了兩步,李建軍又笑著說道:“昨晚我睡沒睡你還不知道嗎,還明知故問,你個小騙子!”


    本來還想再對付幾句,可看男人臉上那副曖昧的笑容,趙豔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總感覺羞恥的很。


    可能是曠的久了,昨晚簡直是太羞恥了,男人偃旗息鼓都要睡覺了,趙豔又撲上去,央求著又來了一次。


    直到現在趙豔都不敢相信,昨天那事是自己幹出來的,這也太羞恥了,都要沒臉見人了。


    這會兒看男人那副洋洋得意地嘴臉,趙豔真是又羞又氣,使勁跺了下腳,衝男人發脾氣道:“你還說!再說我就生氣了,大過年的你就知道惹我生氣!”


    說完也沒臉在這繼續待了,一溜煙兒跑進了屋。


    這家夥一大早就給媳婦惹著了,李建軍的笑一下子就收住了,得了,還是趕緊幹活吧,媳婦麵子薄,可別再提了,大過年的惹得她氣急了可就不好了。


    吃飯的時候趙豔還記仇呢,故意沒理他,給李建軍急得抓耳撓腮,以為真給媳婦氣急眼了,來迴想辦法哄她。


    直到兩個小朋友醒了,李建軍又是衝奶粉,又是幫著把尿,趙豔才有了笑模樣。


    李建軍心裏還挺遺憾,媳婦冷著小臉的那樣還挺稀罕人,讓人看了就有種征服欲,這還沒看夠呢,咋就好了呢。


    要是讓趙豔聽見,肯定會罵他是被虐狂,哪有人希望被冷暴力的呢。


    兩口子給孩子穿上新衣服,趙豔收拾枕頭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兩個小紅包。


    是男人特意塞的。


    “給咱兒子的壓歲錢,一人一個,誰也不用搶!”


    白了男人一眼,趙豔說道:“孩子還小呢,給什麽壓歲錢呀。”


    “那可不行,咱兒子從小就得有壓歲錢,你不是說了嗎,生活有時候得有一些儀式感,這個以後咱兒子年年都有,至於他們美麗的媽媽,就隻能有這個了,畢竟錢不歸我管呐!”


    說完他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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