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醒的時候都九點多了,一邊穿衣服,一邊懊惱著,咋又睡的這麽晚!前段時間剛剛堅持沒多久的早睡早起又破功了。


    趙豔泄氣,出門看見男人都扒了一大堆苞米的時候更泄氣了。


    人和人差距咋這麽大呢,自己下了多大決心才做了幾天的早睡早起,沒幾天就能破功,人家呢,天天比自己辛苦,也沒像自己似的啊,睡那麽多覺,這也太能幹了。


    趙豔忍不住走上前,從他身後抱住了男人。


    驟然被抱住,李建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結果後麵的人像沒骨頭似的,全靠在自己身上李建軍才鬆口氣,這出肯定是自家媳婦沒跑了,別人也沒這懶塌的樣,更沒這軟綿綿的觸感。


    男人沒停手裏的動作,繼續扒著苞米,嘴裏問道:“醒啦?快去洗臉吧,飯在鍋裏呢,蘭蘭早上過來了,送的媽包的酸菜餡包子,說你愛吃,給送了一盆,一會兒你多吃點。”


    趙豔聽完感覺挺窩心,婆婆一直挺惦記自己的,暖心。


    於是和男人撒嬌:“蘭蘭來你咋不叫我呢,要是看見我還沒睡醒,這麽大的人了還睡懶覺,多丟人呐!”


    李建軍把手裏這穗苞米扔到一邊,嘴裏安慰道:“蘭蘭沒進屋,院都沒進,這不是嗎,你養的兩員大將戰鬥力太強了,一來人就撲著非要人陪著玩,蘭蘭的褲子都讓小黑撓拔絲了,這不,一看它倆虎視眈眈,小丫頭都沒敢進來。”


    趙豔趴在男人身上,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小黑還有這本事呐,不過我發現他現在不太靠譜呀,來人了也不看家,就知道瞎淘,蘭蘭褲子撓壞了沒哭鼻子呀?”


    李建軍轉身抱住了媳婦,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壞笑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她哭沒哭鼻子!”


    趙豔嚇了一跳,連忙往大門那邊看,就怕這會路上路過人再看見,一看沒人趕緊使勁推男人,輕斥道:“你快鬆開,路上過人看見咋辦,這麽不正經呢!”


    李建軍看女人臉紅了,忍不住使勁親了一口她紅撲撲的臉頰,調笑道:“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非要抱著我睡,現在咋抱一會兒都不讓了呢,變臉變得真快呀!”


    趙豔氣的使勁擰了他的胳膊一下,趕緊掙脫了。


    男人怕碰到女人的肚子,也沒使勁,就著她的手勁直接鬆開了。


    趙豔起身趕緊離男人遠了幾步,還防備地看了他幾眼,就怕他不正經再追上來。


    看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眼睛睜的圓滾滾的,李建軍放聲大笑。


    又瞪了男人一眼,趙豔才轉身進屋。


    不理他了,臭男人!


    早上就吃了個包子,李建軍也餓了,跟著媳婦就進屋洗手了。


    倆人坐下一起吃飯的時候,趙豔也不理男人,李建軍邊吃包子邊一眼一眼地看媳婦,心情挺好。


    趙豔都要被他看毛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花啊,你這麽一眼一眼地看我!”


    李建軍喝了一大口粥,笑著說:“對啊,我媳婦長的就是朵花,我看著好看,不得多看幾眼嗎!”


    趙豔被他哄的直笑,手裏扒完的雞蛋順勢塞到男人嘴裏,說:“說的這麽好聽,下次多說點吧!”


    李建軍趕緊點頭,努力咽下這顆碩大的雞蛋,差點沒噎著。


    咱就說媳婦的心意真是不好領,是真噎人呐!再說了,媽養的雞也太會下蛋了,都是雙黃蛋,這一個雞蛋塞嘴裏,差點兒沒給他送走,趕緊又喝了口粥壓壓驚。


    吃完飯,李建軍搶著去刷碗,趙豔進屋穿了件厚外套,又戴上了圍巾和手套,找了一個厚坐墊,這才出門。


    把墊子墊在苞米葉子上,趙豔才一屁股坐下,拿起竹簽子,開始扒苞米。


    小黑這時候跑了過來,直接趴在了女主人旁邊,還用爪扒拉兩下趙豔的腿,趙豔看它一副“你快理理我”的啥樣,摸了摸狗頭,它才消停。


    沒看見小黃,趙豔問它:“你咋自己迴來了?小黃呢?”


    小黑根本沒辦法迴答她,隻聽懂了主人找小黃狗,懶洋洋地往後邊瞅了瞅,趙豔秒懂,又擼了擼狗頭,說:“它又去後山攆雞啦!你看哪天讓李建軍逮著的,肯定揍它!”


    李建軍刷完碗出門,正好聽見這句話,看媳婦跟小黑嘮上磕了,嘲笑道:“媳婦,你咋和它嘮上了?它能聽懂嗎?我跟你說,這小子可老壞了,前幾天把我拖鞋叼走了,都給咬禿了,我說它幾句,昨天一看,它把我的手套又給叼走了,都咬露了!”


    趙豔摸了摸小黑的肚子,忍不住反駁男人:“你咋知道它聽不懂?我們小黑可聰明了,是不是?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是它咬的呢,沒準兒是小黃幹的呢,你沒證據,可別亂冤枉好人!”


    小黑像是聽懂了主人在維護自己,在地上順勢滾了一圈,露出了肚皮,被女主人摸肚子舒服地直蹬腿。


    在男人看來,這條傻狗就是在挑釁,於是忍不住抖落它幹的壞事:“我還用證據,就它那一肚子壞水吧,壞事都是它幹的!小黃是個老實狗,才不像它!你之前不是納悶倉房的地瓜咋總少嗎,還問我是不是進耗子了,我告訴你,就是這貨偷的,它吃不完全埋南邊牆根兒那了,我親眼看見它鬼鬼祟祟鑽倉房偷完,吃不了藏那的!”


    趙豔氣結,她是偏愛小黑狗不假,可這都讓人抓包了,也沒辦法偏袒,於是懟道:“它就愛吃地瓜怎麽了?你就不能直接給它?還非讓它去偷,都給我們逼成啥樣了!再說了,即使是它偷了被你逮著了,也不代表小黃沒去偷啊!”


    被女人的強詞奪理驚到的李建軍簡直目瞪口呆,女人這不講理的勁可真牛,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吧!


    沒等他想好咋迴擊呢,就看見女人又摸了摸黑狗的頭,嘴裏哄著說:“黑黑別怕,你願意吃地瓜,我一會兒再給你拿幾個,中午再給你考兩個吃,烤完吃那才叫甜呢!”


    男人瞬間無力,看黑狗斜眼撇自己,總感覺這貨聽懂了,是故意的!


    都說自己喜歡小黃狗,完全是有對比才有喜歡,這貨完全是不討人喜歡,隻知道討好媳婦,完全不理自己,這個看人下菜碟的黑狗,早晚讓它跟自己打溜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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