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弟嘶啞著嗓子承認錯誤,並答應以後絕不跟大哥二哥叫板,絕不再做討人厭的事、絕不惹爸媽傷心,李建國才鬆開手,從他身上下來。


    挨揍完,李建黨才一瘸一拐的從後院拐出來,邊走邊用手隱晦的揉著疼痛的大腿裏子。


    他內心哀怨,這倆王八蛋指定是把自己大腿裏子擰紫了!下手太他媽黑了!


    還親兄弟呢,我看這倆貨絕對是撿來的!親的能這麽對自己嗎!


    剛才為了不讓前院的董三和後院路過的行人聽見,他都沒敢吱聲,最疼的時候也隻是小聲的逼逼,用喉嚨發出近似無聲的尖叫,音量一直放的挺低,就怕丟人。


    大哥幫著交公糧這條路行不通,李建黨心裏裝著事,臉上不自覺地就帶出來了。


    以至於到前院和董三說話時,也沒個笑模樣。


    董三是啥人呐,雖然在鎮上街邊子住,但沒少接觸三教九流,啥人他都交過,特會看人下菜碟,當然了,對待利用完了的人,他也是丟手丟的特別痛快。


    這會兒李建黨這老小子已經把苞米賣給自己了,便宜已經撿到了,就不用再哄著他了,看他喪個臉,就刺道:“兄弟,我說你咋陰個臉呢?誰給你臉色看了啊?我這迴去泡完秤就給你結錢了,你咋還這一出呢?咋地,不願意賣我啊?”


    說完臉也不好,他嘴裏叼棵煙,斜著眼,手還插個兜,一副我不好惹,你必須給個說法的流氓樣,瞪向李建黨。


    李建黨是跟家裏沒少橫,但在外麵還是個比較安分的人,他哪見過這陣勢啊,瞬間慫了。


    但公糧的事不提不行,這年頭的公糧任務是指標任務,必須交的,不能用錢替代。


    每年秋收之後,各家扒完苞米,約莫著快要打苞米了,村裏就會收到糧食任務指標,那是一個小本,上麵有今年需要的記錄,然後村裏的大喇叭就會通知各家,在幾號前需要將糧食上交到鎮上糧庫。


    這個時候村裏就會忙碌起來,公糧對濕度有要求,如果含水量不達標會退迴,也就是說你要再把這些糧食拉迴家,繼續晾曬,沒人願意做這個費勁的事,所以村裏都是聽到喇叭通知,就著手開始晾曬自家的糧食,爭取一次交糧成功。


    沒辦法,李建黨隻能硬著頭皮和董三說:“董三哥,我和你商量個事唄。”


    董三瞬間站直了身子,有些詫異,咋地,這老小子是真後悔不想賣給自己了?看向李建黨,語氣硬道:“你想幹啥?”


    李建黨一聽他沒好氣的問自己,內心更忐忑了,隻能小聲地問:“也沒啥大事,我就是把今年交公糧的事給忘了,董三哥,要不,要不你留點給我吧,正好我交公糧用。”


    董三看他這副逆來順受小心翼翼的樣子,放下了心,不是反悔就成。


    董三還是忍不住嗤笑:“留它幹啥!這糧食你都答應賣我了,就不能給你留了,我那邊磨坊都說好了,就等著磨苞米麵了,也不能因為你讓我家豬沒的吃啊,耽誤了育肥,過年我要賣不上價,你可承擔不起責任!”


    董三當然在撒謊。


    剛開始確實是想喂豬,腦袋裏麵轉了幾個彎,他幾句決定了,留著自己倒手賣了賺一筆。


    他才不能喂豬呢,喂豬能使這新苞米嗎,他家倉房裏隊的都是陳糧,就是陳糧都舍不得喂豬喂太多,多給豬喂點豬草和雜糧也行,再說了,那土豆子和大地瓜不也有營養嗎,喂豬也不錯,重要的是還比苞米便宜,多摻點喂豬一個樣。


    他是個晃蕩的二流子,也是個願意四處踅摸商機的精明人,要不也不能把自家的生活經營的挺富裕。


    這次就是通過許大紅知道的賣糧的事,他瞬間就動心了。


    許大紅告訴自己,有人要便宜賣糧,還是今年剛收的糧食,連苞米葉子都沒扒呢,價格好商量,董三幾乎是瞬間發現了商機,還有這好事!立馬心動了,扯著許大紅的手就問是誰家要賣糧。


    許大紅讓他摸著手,臉都紅了一片。露出了羞澀的女人模樣,根本看不出來平時潑辣嘴碎的樣子,完全是一副深陷戀愛中女人的啥樣。


    許大紅根本想不起來要迴答董三,心裏全都是,這冤家,咋這麽膽大呢,這還在院子裏呢,咋就伸手摸上了,這是得多想自己啊。


    再看看男人高大的身體,壯實的胳膊,還有那濃密的毛發,許大紅更沉醉了,這強烈的荷爾蒙熏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比自家那個唯唯諾諾的貨有男人味多了。


    許大紅忍不住倒進男人泛著熱氣的胸肌上,還使勁掐了一把男人挺實的屁股。


    董三人長的結實,高大的身高接近一米八三,胡子即使剃的幹淨,也掩蓋不住身上的彪悍氣,往那一站誰都忽視不了,可這會兒讓女人一捏屁股,董三忍不住嘴角一抽,總感覺像被懷裏的女人調戲了一樣。


    要說他倆是咋認識的呢,這就巧了。


    去年夏天許大紅去鎮上趕集,她這人愛享受,在家裏還說了算,買豬肉的時候跟賣豬肉的吵吵起來了,就因為賣豬肉的給她灌血腸的時候不小心把豬血蹭她身上了,她就不依了,說啥都讓人賠件衣服。


    這個人就是董三,那會兒正好缺錢,就殺了隻豬賣,女人自己往前湊,血才濺到她身上的,看她不依不饒,董三也不願意跟女人一般見識,和自己兄弟交代了一番,讓他幫著看攤,就領著許大紅迴家了。


    董三媳婦迴娘家照顧生病的老娘了,唯一的兒子上學也沒在家,董三找了件媳婦的綠色碎花紗布半袖就遞給了許大紅,說賠給她,轉身自己就去院子裏壓水,直接在井那壓了一桶涼水,洗了洗自己的胳膊和手。


    順勢把幹活累濕的半袖也脫了,站在外麵衝洗了一下,許大紅換完衣服站在門口看見他赤裸的胸膛就挪不開眼了。


    董三洗完直接往屋走,尋思再找個半截袖穿,等會兒還得迴去接著賣豬肉呢,自家兄弟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結果進屋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就堵在門口不讓路,董三也憋著氣呢,沒理她,直接從旁邊擠了過去,挨到了女人,結果這個吵架時賊彪悍的女人這會兒還柔弱了起來,嘴裏輕輕地呀了一聲,軟了身子還靠向自己。


    這一聲“呀”真是百轉千迴,聲音嬌的可以,董三一下子就站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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