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初起。


    昨天睡覺的時候男人沒迴來,外麵又下雨又打雷,趙豔有些害怕,窗簾拉的比較緊。


    一睜開眼睛,屋裏有點暗,看了眼牆上掛的鍾,已經七點半了,趙豔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一看旁邊的男人還在睡,趙豔還有些稀奇。


    自家這糙漢子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天天早出晚歸的忙,幾乎每天自己早上起來都看不見他,忙的像陀螺。


    趙豔起來把窗簾拉開,又把被子疊好,輕手輕腳地下了炕。


    早上簡單煮了個粥,想著他昨天喝酒了,又衝了個蜂蜜水放桌子上了。


    再煎兩個荷包蛋吧,順便烙幾個蔬菜餅吃。


    趙豔烙的蔬菜餅是懶人版的,大早上的和麵太費勁了,還是怎麽方便怎麽來吧。


    趙豔舀了一碗麵粉,往裏麵打了一個雞蛋,加了點水調成糊,又去切了點菠菜末,放了點鹽和十三香,攪勻後直接在鍋裏用油煎一下,兩麵都變色了就好了。


    把煎好的蔬菜餅撿出來放進盤子裏,趙豔刷幹淨鍋,看男人還沒從炕上起來感覺有點奇怪。


    男人從不賴床的,難道是昨天喝酒喝得太多了?


    趙豔一邊擦著手一邊往屋走,尋思叫男人起來。


    到炕邊叫了兩聲,男人也沒動靜,趙豔徹底急了,直接掀開了男人蒙著頭的被子,結果看見男人臉通紅。


    趙豔把手放在男人臉上,滾燙,這是發燒了,昨天肯定是雨澆到了,再加上最近活重,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趙豔又推了他一下,男人才醒,看到女人就說:“媳婦,你醒啦,我給你做飯去。”


    說完還要起來穿衣服,讓趙豔製止了。


    “我摸你額頭挺熱,給你拿個溫度計,你測測溫。”趙豔說完轉身就去翻抽屜了。


    翻出來一根水銀體溫計,直接塞進男人咯吱窩裏了,囑咐他別亂動,趙豔轉身又去找藥了。


    農村就這點不好,看病費勁。


    趙豔找了找家裏的藥,發現基本是啥都沒有。


    抽屜裏放了一包紅藥片,還有一瓶雲南白藥,這都是上迴李建軍從梯子上摔下來買的,除了這個,就剩一聯塑料包裝的止痛片了,這也不對症呀,趙豔不敢瞎給他吃。


    咋地都得先吃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這本來就生病了,再不正經吃飯,啥鐵人也都受不了啊。


    趙豔今天不給李建軍來了個特殊待遇,直接端了個小炕桌,放在了炕上。


    這個小炕桌是老李頭給打的,結果趙豔比較抗拒在睡覺的地方吃飯,所以一直沒用上過,今天也顧不得這些了,男人有可能是發燒了,可別再下地凍著了,就在炕上吃吧。


    不得不說,男人這一病可把趙豔嚇壞了,都把他當成孩子照顧了。


    又把粥端屋裏來,把蔬菜餅和煎蛋都擺上了桌,趙豔才拿了個大衣讓男人披上了,才招唿他取出溫度計,坐這吃飯。


    李建軍一邊按照媳婦的指示操作,把溫度計乖乖地交給媳婦,又按要求披上了大衣,一邊無奈地說:“媳婦,是有點熱,但沒啥事,咱不用這樣,你快坐下吧,我一會兒去買點退燒藥吃就行。”


    趙豔一邊看溫度計,一邊敷衍他:“好了,病號,你還是先吃飯吧。”


    李建軍無奈,隻能唿啦啦的往嘴裏扒拉粥。


    男人確實是發燒了,應該是昨天下雨澆到著涼了。


    趙豔有些不解,問男人:“昨天下雨你出去幫忙,我一尋思你就得挨澆,昨天雨太大了,穿雨衣也沒用,特意給你煮的紅糖薑茶交待你喝,昨天你迴來我還讓你喝呢,放了那麽多薑,咋還是著涼了呢?”


    聽到媳婦的話,李建軍突然被粥嗆到了,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


    趙豔嚇了一跳,顧不得想剛才的疑問,直接到男人後邊,邊幫他拍後背邊說:“是嚴重了嗎,嗓子也疼了?”


    李建軍感覺自己剛緩過來咳嗽的嗓子又癢了,看著媳婦滿臉疑問,隻能做出滿臉真誠地樣子,眼睛睜的特別大,迴答女人:“嗯,嗓子沒事,不疼,就是粥嗆著了,不過媳婦,那紅糖薑茶你喝了嗎?”


    趙豔一臉不解,“那是給你熬的,我也沒出門,喝那個幹啥,咋了,不好喝?”


    男人嚇得趕緊解釋:“不不不,非常好喝,我尋思你沒喝著是損失啊!都讓我喝了!”


    說完感覺有些心虛,李建軍又往嘴裏扒拉了幾下白粥。


    趙豔點點頭,揚起了下巴,有些驕傲地迴答:“那是,也不看看誰做的,我跟你說,我放了可多薑和紅糖了,就尋思做好喝點你能全喝掉,省著生病。”


    看了看男人泛著紅暈的麥色臉頰,趙豔嘴裏嘟噥著:“就這樣還是生病了,下迴得再多放點薑和糖。”


    李建軍嘴角一抽,強忍著沒說實話,隻能在心裏瘋狂吐槽,不不不,你已經放的夠多了,千萬不需要再加了。


    這些話都不敢和媳婦說,李建軍憋得臉更紅了,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跟李建軍一起吃完飯,沒讓男人起來,收拾完碗筷和炕桌,趙豔穿了個外套往出走,嘴裏還不忘囑咐男人:“我去大夫那看看,拿點退燒藥,你先別起來了,躺一會兒吧。”


    李建軍簡直哭笑不得,比這還嚴重的病也有過,媳婦怎麽這麽在意呢,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小娃娃一樣照顧。


    不過媳婦的話就是聖旨,李建軍還是點頭答應了。


    看媳婦走了,李建軍起來穿好了衣服,跑去雞棚喂雞了,怕媳婦看見說自己,喂完雞又著急忙慌跑迴來了。


    和衣躺在炕上,李建軍美滋滋地翹起了二郎腿,雖然覺得媳婦太誇張了,但是在這種被人當小孩、被人照顧的感覺實在是太好!


    趙豔去村裏的小大夫那問了問,自家男人燒的比較高,能不能在這打針。


    小大夫擺擺手,迴答:“給你拿一聯撲熱息痛吧,迴家先吃這個,看看能不能退燒。”


    趙豔有些著急,問:“要是吃撲熱息痛退不了燒咋整,我可是聽說發燒能燒成肺炎的。”


    小大夫也沒辦法,直接說:“要是吃完藥還不退熱,你們就直接去鎮上醫院吧,現在針紮不了。”


    小大夫也是沒辦法,自己對付普通的小病還行,開個感冒藥、紮個吊瓶、包紮個傷口啥的都沒問題,但是要是別的病他是真不敢接,直接就給支城裏去,畢竟真出啥大事自己也承擔不起呀。


    要問為啥高燒在小大夫這這麽忌諱呢,這都得從上個月的事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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