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比槐帶著蘇姨娘氣勢洶洶的進了林秀屋裏。


    安比槐:“林氏!賤婦!你竟然敢給老爺我戴綠帽子!”


    說著,安比槐便伸手給了林秀一巴掌。


    林秀被打的有些發懵,待她迴神,安比槐已經帶著蘇姨娘和張巧兒坐在了主位上。


    被安比槐打了一巴掌的林秀自然是惱怒的,隻是她實在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所以隻得忍下怒火柔聲詢問安比槐所為何事。


    林秀:“蕭雲,還不給老爺去煮一杯消火茶來!老爺消消氣,不知妾身是做錯了何事,竟惹得老爺如此不快?”


    說著,林秀含有冷意的眼睛掃向站在安比槐身側的兩位姨娘。


    張巧兒對上林秀的目光,微微抖了下身子。而蘇姨娘眼中,則盡然都是得意和幸災樂禍。


    見林秀看向自己,蘇姨娘也毫不畏懼的盯著林秀的眸子。


    蘇姨娘:“夫人還在這裝什麽?如此這般水性楊花、四處獻媚,難道好像要端著正室架子給妾身幾個人看嗎?


    聽聞昨夜來了幾個遊商,可是在夫人屋裏待了好幾個時辰才離開啊?怎麽聽聞屋裏時不時還傳出那樣的動靜?


    還有,妾身聽聞在莊子上,那貴人可是跟夫人親近得很,竟是還一同吃什麽勞什子八寶茶?是不是啊,張妹妹?”


    說著,蘇姨娘拿肘子拄了幾下張巧兒。張巧兒聞言心虛的看著林秀,而後便故作惶恐的低下了腦袋。


    張巧兒:“夫人恕罪,妾身實在是沒法替夫人撒謊啊!那貴人白日竟敢進夫人的院子,雖沒有白日宣淫,但誰知道夜裏、夜裏會不會……”


    不待張巧兒說完,安陵容便大唿一聲:“大膽!一個賤妾竟敢編排我娘親!那貴人本就是本小姐的義父,那日也是去找本小姐的,不過是在院子裏吃了碗八寶茶,怎麽從你嘴裏出來竟是成了白日宣淫?”


    林秀聞言也反應過來:


    “張姨娘,你老子是農戶出身,你一個農家女兒怎麽的能說出‘白日宣淫’這樣的詞?


    莫不是你早早存了什麽心思,這才選擇跟了老爺?聽聞先前你老子給你物色了縣裏殺豬匠劉三的小兒子劉林做夫婿,怎奈何你不肯?


    原來是存了給老爺做妾的心思,不過本夫人看來,你怕是還想更進一步,踹本夫人出局你來做這個正室吧?


    還有蘇姨娘,你說昨夜那幾個遊商在我這待了好幾個時辰,你可有人證物證?”


    林秀此時眼睛冒火,宛如一頭隨時會將眼前人撕碎的惡狼。蘇姨娘心中雖也升起了懼意,但是開弓沒有迴頭箭,她總是不想一輩子讓林秀壓著的。


    蘇姨娘:“妾身自是有證人的!昨夜妾身口渴,可誰曾想屋子裏的茶壺沒水了。妾身便讓妾身的丫鬟小翠去廚房提壺水來,可誰知經過正房時,竟聽到裏邊傳出靡靡之音……昨夜老爺歇在縣衙,那這屋裏與夫人苟且的……”


    安比槐:“賤婦!你可還要狡辯!”


    說著,安比槐一個茶碗子便朝著林秀砸去——


    就在茶碗子即將砸到林秀時,屋門突然被踹開,一個人影閃過,幹脆利落的接住了茶碗。隨即將茶碗朝著安比槐方向扔了迴去。


    屋內人皆大驚,隻以為是有什麽盜賊闖進了府裏


    蘇姨娘:“啊!老爺!殺人啦!”


    蘇姨娘一邊大叫一邊往安比槐身後躲。張巧兒則是往桌下躲去。安比槐因著被蘇姨娘扯住了衣裳,沒能躲過那茶碗子。茶碗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安比槐的大腦門上。


    安比槐:“啊!我的腦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刺殺朝廷命官!!!”


    年羹堯:“嗯?刺殺朝廷命官?就你也配本公子刺殺?”


    安比槐聞言隻覺得聲音熟悉,定睛一看,眼前衣袂飄飄的男子,可不正是半路撿的大貴人姚庚年嘛!安比槐此時也顧不得憤怒,調整好麵部表情後這才湊到年羹堯跟前。


    安比槐:“姚老弟這是作何?可是哥哥我哪裏惹得弟弟不快——”


    年羹堯:“哼!某實在擔不起安縣丞一句弟弟!某也不覺得安縣丞擔得起某一句大哥!雖是安縣丞救了在下,某也十分感謝安縣丞。可是安縣丞明知某與安夫人清清白白,可你卻放任自己的妾室造謠安夫人和在下,聽之任之!甚至要打殺了正妻,如此行徑讓某真真是瞧不起!”


    安比槐:我承認我是怕日後林秀認了親哥會壓我一頭,所以今日才想著給她個下馬威。但是我也沒說要打殺了林秀啊?我還要指望她發達呢!


    安比槐:“賢弟誤會了,我——”


    不待安比槐說完,方才跟著年羹堯進來的另外幾人也說話了。


    林語城:“真是天高皇帝遠,竟不知在這小小的鬆陽縣,安縣丞真是好囂張!”


    安比槐:“住口!本縣丞豈是你等能議論的!來者何人?你又是哪一位?”


    蘇姨娘聞言,狗腿的跑上前:“老爺!這就是昨日那個遊商!妾身可是親眼瞧見的!”


    林瑛聞言拔出隨身佩劍便劍指蘇姨娘,蘇姨娘見狀又往安比槐身後躲了躲,林瑛剛要往前但被年裕攔下了。


    林瑛:“滿嘴噴米田共的醃臢婦人!安夫人可是我姑母!我阿瑪的親妹妹!他們的關係,豈容你一個給人做賤妾的醜婦胡言亂語!”


    年裕見狀也開口道:“一方父母官竟連家事都理不清,可見安縣丞不是個有能力的。在我們府裏,若是妾室出言冒犯正室,可是要被打了再發賣出去的。如若是妾室口出惡言、汙蔑主母,那更是要拔了舌頭發賣到苦寒邊地去!再甚者,直接打殺了也是能夠的。”


    聞言,蘇姨娘和張巧兒身子都是一顫,她們可不知道正室還能如此這般處置妾室。


    安比槐此時已經明白過來,眼前的所謂遊商,便是林秀的親哥哥。而這個拔劍怒目瞧著自己的便是林秀的親外甥。而這個在這言之鑿鑿說什麽正室處置妾室的,大概隻是個隨從之類的身份吧!


    如此想著,安比槐便將矛頭和怒氣全部衝著年裕去了。


    安比槐:“豎子!住口!你又是哪根蔥?竟還管起本縣丞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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