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與在連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而後趕忙迴了康家。到家後王若與借口不舒服沒有去陪康父康母吃飯,她躺在床上正在等待江春水的診脈結果。


    江春水將手收迴來而後這才給了王若與一個肯定的眼神。


    江春水:“大娘子這是有喜了,隻是月份淺,大娘子近日又多勞累所以這才吃不消。”


    王若與點點頭,而後囑咐江春水先別將此事告訴別人。她打算把胎坐穩後再告訴眾人,畢竟這是康家的頭一胎自己也得小心些才是。


    況且若是此時讓康母和張氏知道了,怕是會借口讓自己養胎身子不方便再給康海豐塞個美妾來壞事。


    更何況自從自己在汴京開了弗與齋分號,這康母和張氏沒少開口想要跟自己分一杯羹,隻是都被自己頂迴去了罷了。


    王若與:“連葉,你去廚房要寫清粥來吧,我這嘴裏膩膩的也不想吃別的。碧桃,日後你幫我多去瞧著些弗與齋的生意別讓人生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對了,記得去把張旺和他媳婦兒兩口子叫過來你跟他們說清楚,就說我這院兒裏還得搭個私灶才是。最好這幾日就能弄好。”


    自此王若與便在家裏歇下了,年節時康海豐見王若與豐腴了不少,他那塞滿了書冊的腦袋竟也能想得到王若與最近不對勁。


    康海豐:“娘子,近日來你豐腴了不少,尤其是著肚子。況且這兩個月娘子更是不讓我近身,莫不是娘子有了孕信?”


    王若與自知瞞得了眾人瞞不了身邊人,畢竟康海豐與自己朝夕相處。自己也是想著能瞞一日是一日,索性與康海豐說開了說明白。


    王若與:“我是有孕了。隻是我怕這公爹和婆母借口我有孕不讓年後我去揚州瞧若弗,甚至還可能塞個美妾過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母親和那張氏每日都心懷鬼胎,虎視眈眈的盯著我那弗與齋。若是現在叫她們知道怕是這生意啊就不是咱們自己的了。”


    康海豐聞言覺得頗有道理,隻是說讓王若弗穿的寬鬆些別讓人看出端倪,若是年節期間需要交際就帶好女使婆子護好自己。而後康海豐怕自己影響到王若與休息便幹脆搬去了書房休息。


    年節期間王若與跟著康母進出了不少場合,因著穿的寬鬆多數人都沒瞧出什麽,隻是在迴娘家跟著王母吃酒席時,讓那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看出了些門道。


    王若與因著在席上聞了酒味胃裏難受便帶著連葉出來透透氣,而王若與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永昌伯爵府吳大娘子。


    王若與站在亭子裏看著白雪覆蓋的院子,有幾隻紅梅恰到好處的支棱著。銀裝素裹,雪中幾點紅,真是美極了。


    王若與:“連葉,迴頭迴了與和居咱們去後院竹林子那兒收集些竹葉上的雪水存著到時候煮茶喝。”


    不待連葉做出迴應,這吳大娘子在人的攙扶下也走近了亭子。


    吳大娘子:“王大娘子真是好雅興,竟能想得到竹葉取雪煮茶喝。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嚐一嚐王娘子竹葉取雪水煮的茶啊?”


    王若與在連葉的攙扶下小心轉身,定睛一看便瞧出這便是日後那混不吝梁六郎的母親吳大娘子。


    王若與:“原來是吳大娘子,吳大娘子也是吃酒吃多了出來透口氣嗎?”


    吳大娘子擺擺手,而後用手裏的帕子掃了掃石凳子上的雪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示意王若與坐下說話。


    王若與見狀便也跟著坐了下來,她心知這吳大娘子是個不多見的通透人,就是在那婚姻生活上犯蠢,也是個可憐人。


    吳大娘子:“早年未出閣時我與你妹妹王若弗也是見過幾麵的,雖交談不多但是也能覺出來她是個單純心善的主兒。原本我還想著攛掇我三哥哥求娶若弗呢,可誰知你們姊妹二人竟都匆匆定了親。若弗人善純良想來她的姐姐自然也是通透心善的,定不是那胡攪蠻纏心黑手狠的。”


    王若與心想她還真是想錯了,若不是換了芯子怕是正正好好便與她講的那般。


    王若與:“害,吳大娘子所言差矣,我啊可不就是個心黑手狠的。”


    吳大娘子聞言也是樂了,自己還從未見過有人會這樣說自己。


    吳大娘子:“那你且說說你怎的心黑手狠了?”


    王若與:“不知吳大娘子知不知道若與在鬧市開了一間脂粉點心鋪子?若不是心黑手狠,這鋪子怎能在那兒安安生生開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去找過亂子?如不是心黑手狠,為何自我進了康家這康家便是一點兒笑話都沒傳出來過?”


    吳大娘子也是聽說了康家自從王若與進門後,但凡是王若與在家管家的時候便沒有再有什麽亂子生出來,就連康海豐那個慣喜歡吃花酒耍樂的也是有好幾個月不出門了,聽說是在家日日苦讀以待來日科舉。


    吳大娘子也是好奇,王若與究竟是使了什麽法子竟能將康家收拾的服服貼貼,她已經和自家官人鬧了一陣子別扭了,兩人都是強種誰也不肯低頭。她官人這幾個月一直宿在書房,隻是時不時會去後院那兩個狐媚子房裏宿兩日。婆母和公爹也是總怨她抓不住自己家官人的心,她也是頭疼得緊。


    王若與也是聽了些風聲的,聽聞是那梁公子後院有兩個美妾勾的梁公子魂不守舍,因此吳大娘子與自家官人這才鬧了許久別扭,就連管家的權力都被婆母收了迴去。堂堂一個正頭娘子近日在永昌伯爵府被裏外裏欺負的憋屈度日。


    吳大娘子看王若與一直盯著自己看,總感覺自己好像被她看透了一般。


    吳大娘子(渾身不自在):“王娘子這麽盯著我作何?看得人心裏毛毛的。”


    王若與看著麵前唇紅齒白還有些嬰兒肥在臉上的吳大娘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若與:“哈哈,吳大娘子今日找我想必是還有旁的事吧?或許是最近家宅不安想要向我取取經?”


    吳大娘子眼看自己心事被王若與戳中,幹脆也不裝了,苦著個臉坐在石凳上絞著手裏的帕子。


    王若與:“吳姐姐饒了那帕子吧,都快被你攪碎了。姐姐還不快趁著沒人同我說說你的苦惱煩心事兒,我也好給姐姐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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