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昨夜裏又被進忠鬧著想要做那事,隻是因著貞淑在門外守著進忠不敢太過放肆,隻是小小折騰了一下金玉妍便匆匆離開了永壽宮迴了自己那處。


    ——次日——


    金玉妍一早起來收拾好了便準備去長春宮給富察琅嬅請安。


    走到門口的時候,金玉妍讓惢心尋個由頭去找李玉將布偶要了來,自己則隻帶著貞淑去了長春宮。


    等請安完事兒海蘭抱著璟瓊跟在金玉妍身旁,幾人慢悠悠的往永壽宮走去。


    海蘭見金玉妍臉上連個笑影兒都沒有,不免有些緊張。


    海蘭將懷裏鬧騰的璟瓊塞給金玉妍,想著讓璟瓊緩解一下這氣氛。


    “姐姐,璟瓊這幾日淘氣的很,姐姐快幫我管管她。她最近貪嘴,那糖果子每日裏都要吃上小半碟兒。


    妹妹怕她吃多了牙疼所以這幾日隻給她三四塊兒糖果子,這不,又跟妹妹鬧上了。”


    金玉妍抱著璟瓊,心裏有再多疑惑也舍不得拉下臉來對著個孩子。笑著問璟瓊是不是和海蘭說的那樣每日都吃上半碟子糖果子。


    璟瓊對金玉妍不似對海蘭那般敢肆意撒嬌,璟瓊在金玉妍懷裏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


    自打璟瓊記事時起,海蘭就教育她要對玉額娘尊敬有禮,不能有過分不守規矩的地方。


    看著懷裏小臉憋得通紅又僵著身子不敢亂動彈的璟瓊,金玉妍輕笑出了聲。


    “璟瓊,以後要聽你額娘的話不能吃那麽多糖果子了。不然牙齒早晚的掉光了,璟瓊就提前成了沒牙老太太了。”


    璟瓊聽金玉妍這麽說,一想到自己以後牙齒都要掉光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不等金玉妍哄她,璟瓊便意識到了自己是在金玉妍懷裏呢,生怕自己哭聲會引得金玉妍不喜便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海蘭見璟瓊在金玉妍懷裏哭出了聲,趕忙湊上來從金玉妍懷裏撈走璟瓊。海蘭想著本欲著借璟瓊緩解一下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現在沒讓金玉妍生氣就不錯了。


    等二人帶著下人進了永壽宮,海蘭讓奶嬤嬤帶著璟瓊去了東暖閣看永珹玩去。自己則是跟著金玉妍進了屋。


    金玉妍示意海蘭坐下,可是海蘭心裏有些忐忑,哪裏坐得住。


    “姐姐,今日姐姐拉住我讓我隨你迴永壽宮,可是有什麽事嗎?我最近聽得姐姐的話,隻是帶著璟瓊在承乾宮裏安生待著,不曾隨意走動——”


    金玉妍打斷海蘭,讓貞淑出去把惢心叫了進來。


    “海蘭,我有事要問你,隻是與你最近去了哪兒沒有什麽幹係。今兒叫你隨我迴永壽宮是因著另一件事。”


    海蘭暗暗鬆了口氣,她原以為金玉妍是知道了自己月前白日裏帶著璟瓊在禦花園偶遇了皇上心裏有些不喜。


    畢竟皇上自從金玉妍有了永珹以後不怎麽來永壽宮,又急於跟皇後實行造人計劃所以幾乎日日都宿在長春宮,海蘭覺得金玉妍心裏難免會有些落寞。


    “姐姐你要問什麽?妹妹定是知無不言的。”


    金玉妍拉過海蘭,又示意惢心將那個布偶拿出來。


    海蘭看著那個布偶,臉色變了變。金玉妍看她這樣,誤以為這布偶就是海蘭動的手腳。隻是她不明白海蘭怎麽的能把這布偶送到了永璉跟前。


    “姐姐,這布偶——”


    “罷了,看你這樣子我便知道這事和你脫不了幹係。我不仔細問你了,你隻告訴我你是怎麽把這東西送到永璉跟前的?”


    海蘭有些疑惑,怎麽的跟永璉扯上關係了?


    “姐姐,你在說什麽呢?這布偶是我縫的不假,隻是妹妹不大明白這布偶同永璉有何關係?”


    這下輪到金玉妍發懵了,怎麽的東西出自海蘭的手,反而海蘭卻不明白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若真是你做的你可不許瞞我!


    這布偶是永璉死後李玉查檢遺物時發現的,這布偶裏可是塞了不少蘆花!人人都知道永璉有哮症,吸了這蘆花可是要命的!”


    海蘭心裏害怕極了,慌亂之下打翻了果盒子,拉著金玉妍的衣袖就跪在了地上。


    “姐姐,這布偶確實是我縫的,隻是這布偶是慧貴妃托我做的。她原是說去阿哥所看永璜現在沒有額娘照顧著有些可憐,自己手藝不佳想托我做個布偶送給永璜。


    因著永璜之前欺負永瑜妹妹本要推脫的,可是架不住高曦月她一再撒潑打滾,妹妹便讓她將畫好的樣子和布匹送來給她做了一個。”


    金玉妍扶起海蘭,又讓惢心倒了熱茶來給海蘭喝。


    “那這裏邊塞的東西可是你經過手的?”


    海蘭點點頭,告訴金玉妍這布偶裏本塞的都是棉花,塞好之後是自己親自給縫好了送到高曦月那裏去的。


    海蘭拿起桌上的布偶仔細查檢了一番,終是在布偶的左腳末端發現了不同於自己手藝的針腳。


    “姐姐快看!這布偶後來想必是被拆開過的。


    估計這一圈被拆開後又被人塞了蘆花才又縫死了,雖然後來縫的用的絲線和我用的一模一樣,可是妹妹的手藝姐姐是認得的。


    雖然這手法和我縫的有些相似可是過於稀鬆,不似妹妹縫的那般密實。”


    金玉妍接過海蘭遞過來的布偶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那布偶的左腿邊與其他地方果然是有些不同。


    金玉妍讓榮喜去阿哥所找自己安插在永璜身邊的釘子打探消息,榮喜也算是腳步快,約摸著不到半個時辰便趕迴來了。


    “榮喜,可打探清楚了?”


    榮喜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然後緩了緩氣兒才開口。、


    “主兒,奴才問過了也親眼瞧了,大阿哥跟前兒確實是有這麽一個一模一樣的布偶。


    隻是在永璉阿哥死之前沒幾天的時候大阿哥的那個布偶找不著了,大阿哥讓奴才找了三兩個時辰都沒找著還哭了好一陣呢。


    隻是隔了一天不知怎麽的那布偶就自己又出現在大阿哥床榻的枕頭底下了。眾人隻以為是大阿哥放忘了地方自己不記得了就沒人再尋思這個事了。”


    金玉妍和海蘭分析估計是有人就是那個時候調換了永璜和永璉的布偶。


    大概是因著是小孩玩意兒下人沒有仔細檢查過,再加上無論是永璜還是永璉都對這些針線啊什麽的都分辨不出什麽,所以這才讓人鑽了這麽個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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