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棠如遭雷擊,全世界都沒有幾例的病?傾家蕩產也治不好?


    可郝萌上學時每次體檢都很健康,按照體檢醫生的說法,她健康的像個男孩。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長得中性,而是身體素質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得不治之症呢?


    郝萌家的新主人眼看著李清棠不說話也不動,以為她走神了,就要關門。


    這年頭城裏的鄰居和鄉下一點也不一樣,對門住了幾年沒說過話的大有人在。


    更何況人家就是買個房子,要說多少交情還真沒有。


    就在門將要關閉之際,李清棠慌忙阻止,“能告訴我他們搬到哪裏去了嗎?”


    女人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出了一個地方。


    李清棠呆愣在原地,這不是自己姥姥家所在的村子嗎?郝萌家搬到鄉下去了?


    當然,雖然是一個村子,但是卻不在一個屯,每個村都有好幾個屯,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是有近有遠。


    得到了郝萌的信息後,李清棠和女人道了聲謝後匆匆離去。


    她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聯係不上郝萌了,如果郝萌真的病重,她家都到了賣房子賣車的地步。


    那麽更加華而不實的電話號更是首先要賣掉的對象,什麽豹子號拖拉機能有給孩子治病重要。


    這個時間沒有大客,李清棠直接打了出租車下鄉,直奔女人說的那個屯子。


    到了地方,雖然沒來過這個屯子幾次,但一打聽新搬來的就得到了精確信息。


    小跑著來到一個院子,李清棠看著裏麵現在已經很少有的紅磚房,她忍不住鼻子發酸。


    步入院子,積雪都被掃到了院牆下麵,整個院子很幹淨。


    在院子中有一個看起來八九歲大的小姑娘正坐在椅子上玩風車。


    小姑娘穿著花棉襖,麵容精致,好似洋娃娃一般,她好像沒有注意到李清棠的到來。


    李清棠發現這個小姑娘和郝萌長相很相似,以為是郝萌的親屬。


    同小姑娘打招唿被無視後,李清棠也沒耽擱時間,直接進了屋。


    郝萌的父親蹲在灶坑旁邊劈柴燒火,郝萌的母親則是在烙餅。


    李清棠上次見到兩人時,他們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現如今卻像是兩位老者。


    李清棠嘴唇顫動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老兩口聽到動靜,發現了李清棠的到來,他們瞬間就認出了她。


    “清棠!”郝萌媽直接撲過來抱住了李清棠,兩人抱在一起哭。


    郝萌爸也是一陣唏噓,但畢竟比女人要理性,在一旁勸說。


    李清棠非常自責,說自己來晚了,郝萌媽在一旁勸慰,事發突然,家裏連手機都賣了,沒來得及告訴她。


    情緒穩定一些後李清棠趕忙詢問郝萌在哪,郝萌媽詫異地問不是在院子裏嗎?


    說著她趕忙往屋外跑,嘴裏念叨著別是又跑丟了什麽的。


    李清棠僵在原地,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果然,幾秒鍾後郝萌媽抱著那個花襖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萌啊,清棠來看你了。”郝萌媽晃悠著花襖小姑娘說道。


    然而,那個小姑娘依舊是呆呆的,沒有任何迴應,明亮的雙眼沒有焦點,就像是在遙望無盡遠方一般。


    “唉,不會說話了,也聽不見了,你說她在想什麽呢?”郝萌爸聲音哽咽。


    李清棠好似被雷霆劈中一般,郝萌,這個花襖小姑娘就是郝萌。


    怎麽可能,郝萌和自己差不多高,怎麽可能變成這樣,身高起碼縮小了一半。


    “哎呀,你怎麽又尿了,你說你這啥時候是個頭啊。”郝萌媽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絕望,粗暴地去拽郝萌的棉褲。


    郝萌爸長長地歎了口氣,推門出去了,背影是那樣的落寞。


    “阿姨我來吧。”李清棠趕忙上前,從郝萌媽手中將郝萌接了過來,幫她更換尿不濕。


    “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你說這可咋整,這人和死了有啥區別。”郝萌媽可能是精神壓抑得太久,看到李清棠後有了傾訴的對象,一邊哭嚎著一邊伸手往郝萌屁股上打。


    “阿姨,隻要人活著就會有希望的。”李清棠勸說著,用身體擋住了郝萌媽的巴掌。


    她知道郝萌媽不是在嫌棄郝萌,而是在怨恨命運的不公,斥責天地的無情。


    照顧過病人的才知道,明知道人已經不可能被治好,隻有一天天的受折磨,等死,彼此互相拖累,那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其實子女生病父母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如果傾家蕩產能治好,基本沒人會猶豫,怕隻怕神仙難救,取舍難以抉擇。


    很多人可能會說如果換成自己,一定會選擇自我了斷,給自己一個痛快,也不拖累家人。


    可是往往到了那個時候,病人自己都沒有決定權,就比如郝萌,郝萌媽落在她屁股上的一巴掌不算輕,但她依舊是那種走神的狀態,都沒有反應。


    病人無意識,親人又怎麽能做出抉擇呢,要知道選擇的代價是親人的生命。


    做了這個選擇可能一生都要活在負罪感中,因為是自己親手葬送了至親之人,即使他可能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走,而且還要承受痛苦。


    也許照顧久病親人的時常都會出現一種想法,如果他能夠死去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產生,罪惡感就會接踵而至,煎熬人心,可是,這真的能夠怪他們嗎?


    李清棠幫郝萌換著尿不濕,想著兩人的過往,也是潸然淚下。


    她問郝萌媽郝萌這是得了什麽病,如果可以的話,她準備試一試能不能通過仙家的手段去治愈郝萌。


    郝萌媽說出了一個複雜的名字,後天歌舞伎伴發天使綜合症。


    李清棠在迴憶中翻找著,很快便尋到了一些信息,郝萌應該是同時患了兩種病。


    後天歌舞伎綜合症和天使綜合症,這兩種病的病理都很複雜,病狀也不一樣,但卻有個共同點,無法醫治。


    難怪郝萌的身體逆向生長了,不過,歌舞伎綜合症有後天患病的嗎?這病不是娘胎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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