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的人還是很樸實的,畢竟平時都是鄉裏鄉親的,也沒為難劉老疙瘩,隻是將其臭罵了一頓。


    劉老疙瘩氣得夠嗆,倒不是生氣村民罵自己,氣的是自己不爭氣。


    種地不會,出去打工又不能吃苦,要手藝沒有,字也不認識幾個。


    直到這次盜竊被抓,劉老疙瘩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簡直是一無是處。


    頹廢了一段時間後,劉老疙瘩拚命尋找賺錢的門路。


    在一次和賭友喝酒時,劉老疙瘩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賺錢方法,打獵。


    原來這位賭友是一個獵戶,平時靠捕獵山上的小動物們賺錢。


    尤其是黃皮子的皮毛,無論是用來做衣服還是用來做狼毫毛筆都是上等貨,可不便宜。


    人類的血液中都流淌著捕獵的基因,因此劉老疙瘩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有多難。


    然而,很多事隻有自己去親身體會,才能知道是怎麽迴事。


    劉老疙瘩一連三天背著洋炮上山,除了腰酸背痛之外沒有任何收獲。


    成年黃皮子的機靈遠超劉老疙瘩的預料,他們離老遠看到人就跑了,根本就不給劉老疙瘩架槍的機會。


    不過正所謂歪人有歪招,劉老疙瘩心想成年的黃皮子我搞不定,那未成年的我還搞不了嗎?


    於是乎,劉老疙瘩將目標放在了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黃皮子身上。


    他滿山搜尋黃皮子窩,因為小黃皮子一般都不具備捕獵能力,跑也跑不快,多數躲在窩裏,靠成年黃皮子喂養。


    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還真被劉老疙瘩找到了門道,每次上山都能背半麻袋小黃皮子下來。


    在家門口掄起麻袋往地上一砸,裏麵的小黃皮子就都慘叫著被摔死了。


    而他則是剝皮賣錢,就連剝皮後的屍體也沒放過,小黃皮子的身上還沒有怪味,可以用來改善夥食。


    村裏的鄉親們很快就發現了劉老疙瘩的行為,紛紛勸說。


    雖然打獵是正經營生,但無論是哪一行都有規矩。


    正所謂勸君莫食三月鯽,萬千魚仔在腹中。勸君莫打三春鳥,子在巢中待母歸。


    這首詩的含義就是告誡人類,打獵可以,但不能絕人苗裔,竭澤而漁。


    而劉老疙瘩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殘忍能夠形容的了。


    誇張點說,如果山上的小黃皮子都被劉老疙瘩弄死,那以後黃皮子山也就不是黃皮子山了,直接絕種。


    然而,手和腳都長在劉老疙瘩身上,別人說他也不聽,依舊是我行我素。


    無論是做什麽事,人一旦嚐到甜頭哪裏有那麽容易收手。


    捕獵成年黃皮子可能幾天都不會得手一次,但小黃皮子他一天就能端幾窩。


    村民們眼看勸不住,都是唉聲歎氣的,說劉老疙瘩這麽做會遭報應的。


    劉老疙瘩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心想這麽多人打獵,要遭報應早就有人遭報應了,不是啥事沒有。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人家打獵都是正規操作,告到陰曹地府也有理。


    黃皮子抓不住理,沒辦法實施打擊報複,而劉老疙瘩這種行為卻完全不同。


    於是,劉老疙瘩夜路走多終遇鬼,在一次上山時遭遇了怪事。


    當時他正在掏一棵空心樹,這些地方都是黃皮子喜歡安窩的地方。


    劉老疙瘩已經看到裏麵有幾隻黃皮子幼崽蜷縮在那裏,他臉上掛著病態的笑容,一點一點用手中的斧子砍著樹。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黃鼠狼的叫聲。


    劉老疙瘩迴頭一看,隻見那邊小土坡上站著一隻成年的黃皮子正對著他呲牙。


    這隻黃皮子與普通的黃皮子長得不太一樣,全身上下長了不少的白毛。


    劉老疙瘩有種錯覺,那裏站著的好像不是一隻黃皮子,而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然而,劉老疙瘩什麽人物,混不吝的角色,這種情況怎麽嚇得住他。


    他壓根就沒把那黃皮子當迴事,繼續砍著眼前的樹,口中發出唿喝聲,驅趕那黃皮子離開。


    然而,那黃皮子也和劉老疙瘩杠上了,說什麽都不走。


    劉老疙瘩惱怒之下端起洋炮就朝那邊放了一槍,但因為距離太遠,再加上劉老疙瘩的槍法實在不怎麽樣,這一槍並沒有命中。


    而那黃皮子也是根本就沒躲,人立而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劉老疙瘩。


    劉老疙瘩環顧四周,心想自己可不上當,一旦去追這隻大黃皮子,說不定樹裏麵的小黃皮子就被救走了。


    於是,他繼續砍樹,又是幾下,終於把空心樹給砍開了。


    看著裏麵的小黃皮子,劉老疙瘩笑得很得意,一把抓起來好幾個,朝著大黃皮子晃了晃,而後直接塞到了自己的麻袋中。


    麻袋裏麵一大團不停地蠕動,一看就裝了不少。


    大黃皮子急了,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劉老疙瘩隻感覺好像腦袋被撞了一下似的,一陣眩暈。


    身體搖晃幾下,差點摔倒,扶著額頭緩了好半天才穩住身形,劉老疙瘩氣憤不已。


    正所謂無知者無懼,劉老疙瘩本來就不相信黃皮子這東西有多玄乎,自然也不怕他們,此時他已經被激怒了。


    隻見劉老疙瘩高高地掄起麻袋,直接往樹上砸,麻袋之中發出淒慘的叫聲,滲出血來。


    雖然提前砸死會導致剝皮困難,但劉老疙瘩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一連砸了幾下,麻袋變得鮮血淋漓,裏麵的那團東西也不動了。


    很明顯,裏麵的小黃皮子已經都被劉老疙瘩給摔死了。


    劉老疙瘩提起淌血的麻袋,挑釁地看著大黃皮子。


    大黃皮子發出悲涼的叫聲,眼睛居然流出淚水,它怨毒地盯著劉老疙瘩。


    劉老疙瘩心生寒意,罵了一聲畜生,提著麻袋就走了。


    然而,那大黃皮子卻是跟了上來,同劉老疙瘩保持著距離,亦步亦趨。


    劉老疙瘩沒當迴事,心想你還能跟我迴家?那樣更好了,一起弄死,還能多賣點錢。


    劉老疙瘩想的沒錯,他走到村口時那大黃皮子就不再跟著了,這是站在草叢中盯著他。


    劉老疙瘩十分不屑,迴頭又放了一槍,這才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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