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負責人心裏有了底,千恩萬謝一番後把老頭給送走了。


    老頭臨走前告訴他,可以把蚣蝮的塑像裹在橋墩裏麵,這樣既可以避免石雕再度受到損壞,還能增加橋的耐用性。


    負責人自然是采納了這個建議,不過,因為石雕已經占了位置,他也不敢挪走,所以沒有打樁,直接做了一個不承重的橋墩。


    這也是後屯大橋的特點之一,人家大橋的橋墩都是對稱的,而它卻多出來一個,大夥都叫這橋多條腿。


    說來神奇,自從這座橋修好,無論發多大的水,水都流不出河堤。


    ……


    李清棠和郝萌被電動車顛得幾乎崩潰,就在她們都準備拋棄電動車步行時,後屯大橋終於到了。


    李清棠已經快十年沒來過這裏了,橋身在風雨的侵蝕下暗了一個色調,但外形沒有變化。


    她在橋頭看到了一個身影,很是眼熟,沒等她迴憶起對方是是誰呢,那人就衝了過來。


    一身村姑打扮,梳著馬尾辮,臉上掛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


    她直接抱住了清棠,“好久不見,都變這麽漂亮了。”


    李清棠終於是迴憶起了對方的身份,齊小鳳,自己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玩伴。


    不過在上完小學時,齊小鳳就不念了,跟著家裏人一起種地。


    兩人所在的村子很遠,再加上李清棠不怎麽迴來,所以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上一次見麵有多久李清棠都想不起來了,至少也有七八年了吧。


    兩人的歲數相仿,但和李清棠相比,齊小鳳好像要老十歲。


    眾人寒暄一陣,郝萌也算和齊小鳳熟絡了,從小在農村長大,小學文憑的齊小鳳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性格豪爽,和郝萌很對脾氣。


    作為唯一一個男性,生火燒炭的工作自然是由二柱負責,而李清棠三人負責穿串。


    二柱說要加個菜,跑到橋邊摸嘎啦去了,過了一年,水庫事件的陰影已經在二柱心中淡去。


    身體在水中起伏,一個個嘎啦被他扔到岸上,這裏平時沒什麽人來,所以嘎啦都很大。


    他時不時地看向岸上的三女,目光在郝萌身上定格。


    二柱沒上過什麽學,腦子裏麵沒有太多的華麗辭藻,但他明白自己的心。


    他已經喜歡上這個姑娘了,即使見麵的次數不多。


    二柱並不自卑,所以他不懼怕表達自己的愛意,感謝老天,姑娘並沒有拒絕他。


    今年秋收之後我就有機會娶她了吧?二柱如此想著。


    農村孩子結婚都早,很多是結婚好幾年孩子都有了才領證。


    他冒了這麽大的風險抬錢種地,為的就是多賺錢,好能湊夠結婚所用。


    “二柱!快上來吧!夠吃了!”李清棠在岸上招唿著。


    二柱爬上岸,有些不滿地說道:“表姐,我有名字,能不能別叫我二柱?”


    “就是!就是!哪有一直叫人家小名的。”郝萌抱怨道,幫二柱擦著身上的水珠。


    李清棠愣了一下,好家夥,感情自己多餘了,這兩個貨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二柱享受著郝萌的幫助,臉上出現極其幸福的笑容。


    沒人注意到,齊小鳳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非禹,炭快好了。”齊小鳳招唿一聲。


    “來了。”二柱披上衣服,走到烤架旁,一邊烤火一邊烤串。


    “大萌,你和二柱……”李清棠三女圍在一起敲嘎啦。


    這東西可是不好處理,掰殼子很容易劃傷手,而且三人也沒那麽大力氣,隻能選擇砸開殼。


    殼裏的肉也不能直接食用,因為裏麵有沙子,必須用石頭不停地砸,把沙子砸出來才能吃。


    李清棠一邊砸一邊問,這兩個人要是能走到一起她肯定是支持的。


    一個是自己表弟,一個是好閨蜜,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咳咳……就是那樣,嗯……”郝萌含糊其辭,臉開始發紅。


    “清棠,大學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老漂亮了?”齊小鳳問道,岔開了話題。


    “我也沒去過,不過在網上看到過,裏麵特別大……”李清棠說道。


    郝萌看著齊小鳳,眉頭微皺,她已經發現了一絲異常,不過並不能確定。


    二柱的手法很專業,烤出來的羊肉串不亞於燒烤店的,而嘎啦則是被做成了錫紙蒜蓉。


    四人曬著太陽,喝著啤酒,聊起童年趣事,享受著安逸的時光。


    一般女性在場上有異性時,都不會喝太多的酒,而是偽裝一番,事實上,很多女性的酒量比男性都好。


    不過李清棠三人都不是那矯情的人,喝起啤酒一點也不比二柱慢。


    一個小時左右,每人都是五六罐啤酒下肚,酒精催發下人都是暈乎乎的。


    微醺狀態下,大夥漸漸聊起了一些平時不會說的事。


    李清棠這才知道,原來這麽多年齊小鳳和二柱一直沒有斷聯。


    她迴想起了小時候齊小鳳就總是喜歡跟在二柱身後,玩過家家的時候齊小鳳也總是拉著二柱扮演孩子他爹。


    隻不過可惜的是,二柱一直把她當哥們。


    村裏的人都好信,喜歡牽線搭橋,李清棠這一代人很多都出去上學了,平時在村裏的很少,於是二柱和齊小鳳就成了大夥的撮合對象。


    每一次二柱都會嗬斥這些人,告訴他們不要瞎說,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對此齊小鳳隻能報以尷尬的微笑,而慢慢的,人們也不再提這件事了,隻有齊小鳳在和二柱聊天時,會以開玩笑的口吻表白。


    人們常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但更多的時候是自古多情空餘恨,最是傷人單相思。


    麵對自己喜歡卻對自己沒意思的二柱,齊小鳳也隻能是在夜深人靜時垂淚。


    郝萌有些尷尬,二柱聽不出來齊小鳳話裏的意思,她怎麽會聽不出來。


    但她又能怎樣,人家青梅竹馬,而且齊小鳳並沒有要和自己搶二柱的意思,她隻能是安慰對方。


    酒越喝越多,齊小鳳也隱晦地表達了祝郝萌和二柱幸福的意思。


    有一種愛叫放手,明知沒有結果的糾纏隻會讓兩個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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