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雨被她說的也是一肚子火氣,忍不住迴懟她。


    “你怎麽跟媽媽說話的,媽媽難道不是為你著想,為你好嘛?”


    “為了一個顧北公然跟爸爸媽媽唱反調,你的禮儀教養都學哪去了。”


    雲止水苦笑,眼裏已經沒有了希望。


    “他不是我五歲時想要去的遊樂園,你們說不去就不去,說放棄就放棄”。


    費盡力氣撕心裂肺的說完這句話就哭著跑了出去。


    許昌看的也是一臉茫然和尷尬,急忙安撫住宋疏雨“阿姨,我去追,你先在這裏等著。”


    迅速離開了出租屋,隻留宋疏雨一人。


    宋疏雨感覺心髒都停止跳動了,這是雲止水第一次違背她的話,甚至是當著外人的麵,毫不留情麵。


    雲止水哭著跑出來時,保鏢立馬就打電話給了顧北,告訴他情況。


    主要是這是她和她母親吵架,萬一她要自殺,他們作為局外人也勸不了啊。


    許昌追了出來,攔住了雲止水“你別誤會,我沒有任何想法,隻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容易出事。”


    雲止水眼神空洞,祈求道“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我不會出事的。”


    許昌有些慌亂,扯出一絲溫柔的笑來。


    “我也不想跟著你,隻是你這樣長輩會擔心的,我不說話,就在你旁邊。”


    雲止水也沒有理會他,一個勁的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


    顧北接到電話後急匆匆就往保鏢的定位趕去。


    顧北停下了跑的腳步,呆呆的看著前麵的兩個人。


    少女低著頭,溫柔而又美好,旁邊的男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陪在她身邊。


    看上去很是般配,一個文雅,一個溫柔,比他這個浪蕩子好太多了。


    他把手插在兜裏,死死的抿著唇,沒有上前的打擾。


    分手他提的,他有什麽資格上前呢。


    許昌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看著她通紅的眼睛,但又使勁忍著不落淚的堅韌模樣,他嚐試著尋找話題。


    “雲小姐喜歡畫畫是嗎?我剛好知道有一家畫展非常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雲止水沒有迴複他,又或者她已經聽不見聲音了,一直活在她腦海裏的世界。


    顧北神情恍惚,隻是緊緊的跟在了後麵,他想離開的,但他不放心,他自嘲。


    有什麽不放心的,能光明正大的在她身邊的,肯定都是得到雲家父母認同準許的。


    驀然,在繁忙的街道上,誰也沒有去注意聽廣告牌鬆落的聲音。


    顧北經常被書無硯訓練,自然比常人更加警惕危險的到來。


    隻見他猶如火箭般衝到了雲止水的身旁,兩隻手為她擋住了掉下來的廣告牌。


    雲止水被他護在了港灣下,情不自禁的低頭檢查她有沒有傷到。


    原來思念也有生命,有唿吸,有她。


    許昌在看到重影落下的一瞬間就往旁邊撤,也沒去管身邊還有雲止水。


    廣告牌被他的手給擋住了,平穩的落在了旁邊地上,隻是他的手卻沒有了知覺。


    手側還因為廣告牌給劃傷了,血液順流著手一直流向手心,直至落下去。


    雲止水呆呆仰頭看向他,他的皮膚很是白皙,高挺的身子讓人很有安全感。


    還沒有從剛剛的事迴過神來。


    “是不是蠢,廣告牌掉下來都不知道躲。”


    雲止水愣了愣,鼻頭一酸,帶著哭腔的嗯了一聲。


    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不敢觸碰他的手,“顧北,你的手…”


    “我們…我們去…醫院!”


    帶著哭腔的聲音有些顫抖和害怕。


    “不必了,你迴家吧,我自己去。”


    顧北退開了她一米遠,冷淡道。


    手沒有了知覺,自然也感受不到疼痛,就算感受到了,也不會比她哭更疼。


    許昌從恍惚中驚醒過來,看向雲止水旁邊的少年。


    長的一張很是張揚肆意的臉,有些桀驁和高傲,讓人難以接近。


    “雲小姐,你沒事吧?”


    那廣告牌多重啊,這少年居然不顧一切就把她護在了身下。


    他這一刻明白了雲止水為什麽非他不可了。


    這種奮不顧身,不計後果的保護。


    是世間少有的一份真誠,對愛人的真誠。


    雲止水沒去理會許昌,大眼睛濕漉漉的看向他。


    “你疼不疼啊,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別拒絕我。”


    語氣委屈,帶著女孩子獨特的一絲溫柔。


    再陰的天也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顧北也不知道是不是中蠱了,聽她的話,乖巧的被她推著去醫院。


    許昌自然也沒有這麽不識趣,打了個電話給宋疏雨,便離開了。


    醫生給他做診斷,顧北冷著臉讓她出去等。


    雲止水強著,不肯出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冷言冷語。


    她隻知道她好難過啊,難過極了。


    這是分手後半個月以來的難過,眼淚悄然無聲的落下。


    雲止水連忙抬手擦幹,卻還是淚眼朦朧的看著醫生給他打石膏,矯正他的骨頭。


    看見醫生忙完之後,看著醫生出去,連忙小聲的追問“醫生,他的手能不能恢複如初了?”


    他是一個醫者,他的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了。


    “肯定是不能啊,平常拿東西就可以了,如初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雲止水聽的都快急哭了,扯住了他白大褂的衣角,關節泛白。


    本來眼淚就還沒幹,這下眼睛更像紅兔子了。


    嘶啞的嗓音都在顫抖。


    “他也是醫生,有沒有可以恢複的法子,他以後還要拿手術刀的?求求你了醫生。”


    醫生推開了她的手,無奈的說。


    “這個肯定是不能了,拿手術刀得長時間進行手術,他的手恢複後撐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最短的一台手術都得要一個多小時,平常的手術時間一般都是兩個小時到五個小時之間。


    能在一個多小時完成那都是天才了。


    顧北此時也出來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臉上毫無波瀾。


    內心卻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整個人被洶湧的情緒包裹著,密不透風,讓他喘不過氣來。


    醫術是他唯一一個喜歡上,並且大家都承認這不是不務正業的。


    驀然想起了那支簽,好像又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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