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賀涼接了過來,不得不說薄深對他們的婚事準備的非常充分。


    早在他們來厲家之前,就已經下了聘禮了,但還是把禮數走全了。


    實屬難得的品質。


    慕昭昭好不容易勸好了書無硯,抬眸就看到了跟在遲舟旁邊的霍司。


    打趣道,“你不是被你爸抓迴去了嘛?”


    霍司屁顛屁顛的跑到慕昭昭旁邊,“逃出來了。”


    眼眸亮閃,興奮的說,“姐,你有沒有想我?”


    慕昭昭急忙按住了書無硯打人的拳頭,這家夥非得在這裏作死,是嫌上次打的不夠多嗎?


    “沒有。”


    霍司的腦袋一下子的耷拉下來了,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很快霍司又恢複了鬥誌,“姐,我可想你了。”


    慕昭昭訕笑著,摸摸書無硯的頭,安撫著他的情緒。


    打發走了他,“好好好,快迴去找遲舟玩吧!”


    霍司眼角帶笑,迴到了遲舟旁邊。


    有種耀武揚威的感覺,“我說我姐對我肯定很縱容吧!”


    遲舟眼皮跳了跳,霍沉寂究竟是怎麽養大這個天真無邪的白癡的?


    沒看見夫人是因為爺要生氣了才把他趕走嘛?


    國內。


    雲止水坐在客廳裏,眼神空洞無神,她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了,徹夜的失眠讓她日漸消瘦。


    連門口的按鈴她好久才反應過來。


    雲止水撐著沙發站了起來,緩慢的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她說了好多好多話。


    但她一句都聽不進去,扯出一絲笑“阿姨,我不買保險。”


    “我不是來推薦保險的,是你中獎了 我來做家政阿姨的”


    雲止水眼眸迷茫,想開口拒絕,但渾身的無力,讓她連說話都困難。


    雲止水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就關上了門。


    蹲坐在了地上,使勁的捶打著腦袋,自己怎麽越來越集中不了精神了。


    家政阿姨還在不停的敲門,雲止水起身站了起來,直接拿過手機就報警。


    掛掉電話後,又坐迴了沙發裏,她已經在這坐了三個小時有餘了。


    眼眶不知不覺就掉下了眼淚來,呆呆的坐在那,隻感覺敲門聲很是煩躁。


    雲止水抬手擦了擦眼淚,良久才反應過來,她怎麽又哭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想顧北了,但是他不見了。


    w洲。


    一月十八號。


    慕昭昭輕輕的為她整理裙擺,頭上戴著鳳冠,真是明豔,動人心弦。


    層層霞帔熨帖的穿在程允安身上,高胸纖腰,曲線玲瓏。


    纓絡垂旒,百花襇裙,裙擺曳地,其上繡著隻隻華貴的鳳凰。


    慕昭昭也穿著粉紅色古裝的伴娘裙,為她蓋上蓋頭。


    在她耳邊輕語 ,“姐姐,馬上就要變成嫂嫂了。”


    程允安抬手拍了拍她握在自己肩上的手,揶揄道,“是姐姐還是嫂嫂對你來說不都一樣嗎?”


    是啊,都一樣,都是愛著慕昭昭的姐姐。


    門外鑼鼓喧天,迎親的隊伍終於來了。


    六禮中的第六禮,迎親。


    薄深下馬,把迎書恭敬的遞給了厲賀涼,“我來迎娶新娘子。”


    厲賀涼笑著應和,點點頭,把準備好的十裏紅妝也往外抬。


    厲家的財產他給了一半給程允安,還有一半是留給慕昭昭那小丫頭的。


    這次婚禮可謂花了不少的錢,光是遊街上的裝飾就整整裝飾了半天加一個晚上呢。


    加上為了迎親,把這一段路都給封了,不允許有車經過,隻能人走過,這得花多少錢。


    門口新郎和新郎團都是坐著馬,後麵有抬轎子的,足足八個人。


    慕昭昭把程允安扶了出去,扶進了轎子裏。


    街上插滿了他們結婚照的旗子,就像是昭告天下一樣。


    路過的人都在拍照,為其送上祝福。


    書無硯把慕昭昭也帶上了馬,慕昭昭看著都累,“為什麽搞的這麽真實啊?”


    書無硯把僵繩給了她,讓她來操控,輕笑道“是因為足夠珍重。”


    “寶寶,不喜歡騎馬?”


    慕昭昭看著這速度,說實話還不如下來行走呢,“還好,就是覺得有點慢。”


    在這車水馬龍的人間,騎馬確實很慢。


    慕昭昭長歎,結婚好累啊,曆經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幸好沒有選太遠的結婚地點。


    隨著程允安出轎時的晃動,那鳳凰輕輕抖開翅膀,好似將要振翅高飛,直上九霄!


    霍司看著這場麵的盛大,這就是真正中式婚姻的浪漫嘛?


    鳳冠霞帔,紅妝十裏,八抬大轎,昭告天下,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從此,程允安是薄太太。


    他們w洲還從來沒有這樣結婚過。


    婚侍將棗、生、桂、子鋪滿了地麵,等待新娘子與新郎一同過這紅毯。


    場麵繁盛,三洲有名有權的人都來了,見證著這場盛大婚禮。


    慕昭昭和書無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踏過紅毯。


    驀然,書無硯臉色變得蒼白,額間冒出了細汗,牙關緊咬,痛苦的蜷縮著指尖。


    每個月的蝕骨之痛居然在這個時候發作。


    好像萬蟲撕咬著他的骨肉,撕心裂肺的細碎疼痛。


    慕昭昭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攬著自己腰的手在輕顫著。


    趕忙扶住了他,焦急道“阿硯,你怎麽了?”


    抬手附上他的脈搏,蝕骨之痛發作了。


    遲舟也注意到了,連忙在另一旁也扶住了他。


    慕昭昭把他身子的重量壓在了她身上,聲音急促,“遲舟,去開個酒店,現在立刻。”


    遲舟點頭,立馬就去了。


    慕昭昭攙扶著他就往酒店去,書無硯嘴唇蒼白,撐著一絲力氣,不敢把重力壓在慕昭昭身上。


    慕昭昭很快就把他扶到了酒店,遲舟連忙開門


    書無硯強忍著巨痛,扒開了她的小手,她額間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從喉嚨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乖,自己迴去參加婚禮。”


    嗓音低沉壓抑著顫抖。


    隨即立馬就關上了門,把他們困在了外麵。


    畢竟是程允安的婚禮,書無硯不想她因此錯過而遺憾。


    他也不想讓她看到他麵目猙獰的樣子。


    書無硯關上門後,劇烈的疼痛迫使他很難走得動。


    緩慢的往沙發桌台邊上走去


    額頭上青筋暴起,身不由己地頹然坐在櫃台下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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