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神色慌張,心底隱隱不安,“二嫂,你知道解五步散嘛?”


    拍了拍他顫著的肩膀,輕聲道“知道,別著急,有二嫂呢。”


    聲音雖然不大,卻非常有安全感。


    顧北心緒很亂,點點頭,眼尾發酸,“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迴去。”


    他不知道雲止水現在怎麽樣了,發信息也沒人迴,打電話也沒人接。


    慕昭昭他們下了車之後直接就上了飛機裏。


    慕昭昭蹲下來摸摸它的狼頭,“tsuki怎麽也跟著?”


    tsuki蹭了蹭她的手,像小孩撒嬌一般。


    “寶寶,過來。”


    慕昭昭起身,書無硯抱著她進了房間裏,“先睡一會,等下迴去了會犯困的。”


    tsuki也緊緊的跟著。


    迴去肯定第一時間去醫院,到時候連休息都難休息。


    顧北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整個人都沒精神。


    遲舟歎氣,笨拙的安慰他“會沒事的,不是有夫人在嗎?”


    “不要把身體累垮了。”


    顧北嗯了一聲,愣了很久,才起身迴了艙房。


    遲舟偷偷的去了廚房,霍司已經坐在這裏等很久了。


    霍司一臉煩躁的說,“我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把我躲躲藏藏起來。”


    遲舟瞥了他一眼,遞給了他水,“那你幹嘛偷偷摸摸的來找我。”


    霍司無奈道“我這不是怕霍沉寂發現嘛!”


    他姐姐有什麽不好的,寧願說死了也不肯接迴來。


    遲舟坐在了他身旁,好奇的問“你跟你爸關係不好?”


    霍司冷嗬一聲,“好,好的不得了。”


    遲舟笑著揶揄道“不怕再被抓迴去?”


    “這次肯定不會了,我總結了經驗,上次肯定是我太高調了。”


    遲舟一臉迷惑,難道這家夥都是吃糖蜜長大的嘛!單純的要命。


    “所以這次低調的都偷偷摸摸了是嗎?”


    霍司重重的點頭,讚賞的看向他,“知我者,遲舟是也。”


    遲舟歎氣,拉了他一把“走吧,去睡覺了。”


    “誒,還沒問你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迴去。”


    “我還想帶你逛逛w洲的首都呢,可大了,一個星期你都逛不完”。


    霍司喋喋不休的講著。


    “旅遊的事等我放假再說,到時候壓榨你。”


    “我零頭都夠你生活一輩子了,別說壓榨,富養你都不是問題。”


    遲舟眉頭跳的很厲害,這家夥怕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說吧!


    真有錢。


    慕昭昭任由他梳著自己的長發,眼裏壓根就沒有睡意。


    轉過身去,扯了扯他,“阿硯,我今天見到墨子淵了。”


    “嗯,然後呢。”


    tsuki也精神的很,困意都沒有,在房間裏跑來跑去的。


    “他說安博士已經去世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誰又故意製造出兩年前那場實驗呢?”


    慕昭昭聲音淡淡的,疑惑不解。


    書無硯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迴想著,“兩年前那場實驗雖說是在s洲那發生的,但卻是私人領域裏的,並沒有明查過到底是誰。”


    tsuki一蹦一跳的跳上了床,往慕昭昭懷裏鑽。


    擼了一把它的毛發,“tsuki,怎麽還不睡覺。”


    書無硯幫她蓋好被子,輕聲開口“你也該睡覺了。”


    這小姑娘的精神就跟tsuki一樣,睡覺睡到現在都沒睡著,反倒越聊越精神。


    慕昭昭抱著tsuki,tsuki乖巧的躺在她旁邊,“我睡不著。”


    書無硯一點一點的掰開她的手,沉悶道“寶寶,今天已經抱tsuki很久了,超時了。”


    慕昭昭被帶迴了他懷裏,tsuki不滿的捯飭著爪子,想要把慕昭昭給搶迴來。


    書無硯一手抱著她,一手捏住了tsuki的狼嘴,示意它“趴下 。”


    tsuki委屈的別著臉,趴了下來。


    慕昭昭躺在他懷裏,能聽到他溫熱的心跳,仰著頭期待的看向他“阿硯,我要聽睡眠故事服務。”


    “手機沒網,搜不了故事。”


    眨了眨眼睛,嘟著小嘴,“可是以前安博士都能空著手給我們講睡眠故事的,好厲害的。”


    書無硯半低著頭,眼神暗了暗,神情認真“我講。”


    慕昭昭勾唇,閉著眼睛,示意他可以講了。


    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裏不停的運轉著,他聽過的故事也就隻有沈雲煙給他講的恐怖故事。


    難道要講給她聽?


    良久,書無硯憋出了一句話“從前……”


    慕昭昭猛的睜開眼睛,好笑的看著他。


    拍了拍枕頭示意他睡下來,書無硯躺了下來,頭窩在她頸肩裏,汲取她的氣息。


    慕昭昭單手摟著他的脖頸,一手玩弄著他的頭發,“我給你講,可愛的小公主。”


    書無硯眼眸微沉,咬了咬她的脖頸,沒有鬆口。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嗎。


    小姑娘的聲線嬌俏,聽著很容易入眠,就像是催眠師一樣。


    “從前森林裏有一隻狡猾的狐狸,她養了一隻小白兔,準備在過年的時候把他吃掉…”


    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腦勺,聲音很是魅惑。


    “於是小狐狸每天都給小白兔喂胡蘿卜,每天幫小白兔洗白白,好不容易養到了大年除夕…”


    “小狐狸把小白兔綁上紅帶,整個人打扮的喜氣洋洋的,比較好入口,拿起刀叉準備動手時…”


    “忽然小白兔自己解開了綁著手的紅繩子,眨巴著那雙紅眼睛,大聲的對小狐狸說……”


    “我今天晚上終於成為你的新娘子了嗎?”


    書無硯唿吸已經沉穩了下來,抱著她腰的手一直沒鬆開。


    慕昭昭輕柔的親了親他的耳骨,晚安,我的小白兔!


    最近,書無硯處理工作老是處理到三四點,睡覺一點都不規律,她得改改他這個毛病。


    但壓在他身上的擔子也很重,書家,沈家能在他手裏日漸強盛,與他的努力脫不了關係。


    她記得在相思塢,他工作起來一天就睡了一個小時,沒有任何人的成功是平白無故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光鮮亮麗的背後,是通宵工作到淩晨五六點的電腦屏幕,是數不盡道不明的辛酸苦楚。


    人人都羨慕他位高權重,唿風喚雨,可沒人在乎他的身體,他的喜好。


    tsuki也趴在書無硯旁邊,頭一遝一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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