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寒蹲在地上猶豫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從被虐的恥辱中解脫出來,他俯下身子,扶起清寒認真說道:“再約一場,輸贏我們都認,我朋友時間不多,姐,可以不?”


    他蹲下身子,坐在清寒身邊,笑著說道:“昨天啊,有一個老奶奶走在大街上,看到我就熱情的走了過來,問我說,小夥子,你說我兒子給我買的手機為啥不亮啊,不是說智能手機嘛,老婆子不會用啊,於是我當時就說了句,大娘,這你得問你兒子啊,大娘說,哦對,我問的就是我兒子啊。”


    看著清寒無動於衷,林斯時直接模仿起了老奶奶的聲音:“小夥子,我兒子說手機不便宜呢,好幾千呢,為啥我打不出去電話啊。我低頭看了看,笑暈了,我說奶奶啊,你這是遙控器啊,不是智能手機啊,這才是手機。老奶奶拿著我的手機,將遙控器遞在手上,念念叨叨,哦,這才是我兒子的智能手機,這才是我兒子的智能手機,我看著我手裏的遙控器陷入了沉思。”


    撲哧一聲,清寒笑了出來,拍打著他說道:“你幹嘛啊,人家正傷心呢,你,哼。”


    看著清寒眨巴著大眼睛,背著身抽著鼻涕,她緩緩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個id—前田家的桃子,她笑了,笑的很是開心,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她想起了那句話:“說教無益,折斷的骨頭是最好的課本。”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即便再輸,難道還能比剛才更慘嗎?她咬了咬牙,深唿了口氣,整理好情緒,看著正在調整設置的林斯時,一下子就心安了。


    “喂,再打一場,接嗎?”清寒喊住了準備出去慶祝勝利的王驍文一夥。


    “可以,看來沒哭夠,那今晚就讓你哭個痛快,五位,如何?”王驍文合起折扇,笑嘻嘻的看著隊長燼中。


    “殺你一次,毫不費力,再殺一次,更不費勁,文哥,奉陪嘍,就是。”隊長燼中比了比數錢的手勢,看向王驍文。


    “這還是個事,哎,陳老板,輸了,我們家的選手每個人1000,賭不賭。”身旁幾個人聽了後,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可以,賭約成。你要輸了,必須得跟我道歉,此後井水不犯河水,客人願意去哪裏就哪裏,不許騷擾幹涉,如何?”清寒沒有絲毫猶豫,開口說道,此前的恥辱,在林斯時的安慰下,已經徹底消散了。


    “好,簡單,來,上號。”兩邊迅速調整設備和鍵位,進了開好的房間。


    林斯時在隊內語音裏,很是羞澀,“哥哥們好,我叫林斯時,多謝哥哥們幫忙。”


    “呦,還是個靦腆小生,哈哈,聲音不錯哦,告訴叔叔,小學畢業了嗎?”郭家銘拍了拍手,迴想起自己被虐的樣子,忍不住開心調侃道。


    “家銘,不許無禮。”陳文政嗬斥道。他特意讓幾個人用了小號,不留痕跡。“斯時,你什麽位置,我這裏人齊,你挑一個,其他的人,補位。”他像一個大哥哥,溫和友善,很是禮貌。


    “輔助吧,我輔助還可以,其他位置比較菜。”林斯時話音未落,就聽到麥克風裏的大嗓門郭家銘立即喊道:“隊長,他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玩輔助。”


    “對不起啊,哥哥,我射手也行。”林斯時急忙辯解道。


    “家銘啊,你去玩中路,星智,你去上路,張淵,你去打野,我來兜底,順便娛樂娛樂,教訓一下那幫沒有職業素養的醃臢貨,就是路人,也很少有人去虐泉,一點麵子不給。”陳文政指揮道。


    “哦吼,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樂於助人。”郭家銘手掌搭在一起伸了伸懶腰,手指嘎嘎的聲音聽著很是治愈。


    “一會都聽斯時指揮,不聽指揮的,打完單聊啊。”


    “哦,隊長偏心,真是。”郭家銘不情願的說道。


    “家銘,你好好學習一下這個輔助的玩法,一會我們複盤,就聽你的看法,斯時,有興趣參與不?”


    “讓外人參與我們的隊內複盤,不合規矩吧。”一旁的張淵提醒道。


    “用得著他教我玩輔助,哼,看你坑了,我怎麽噴死你。”


    陳文政笑了笑說道:“斯時,拿出點東西,堵住這些狗東西的嘴,平時疏於管教了,今天正好讓他們鬆鬆筋骨。”


    雙方迅速進入選人環節,林斯時問道:“哥哥,對方可能德萊文和泰坦這種暴力英雄,你會玩?”他話音剛起,對方果然已經秒選了德萊文和泰坦,而陳文政也不客氣,一手皮城女警直接掏了出來,這個英雄,是英雄聯盟裏手最長的射手了,可是爆發並不高,a八下,會有強化普攻,在草叢裏,一下平a算兩下,優秀的皮城女警,精準把控射程,能點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嗬嗬,頭鐵啊,就這麽看不起我們,沒意思。”燼中冷哼道,其他隊員已經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看到這手選人,外麵的人群一陣唏噓之聲,無聊透頂,又是穿線的一場比賽。


    林斯時大腦飛速運轉,從自己的百寶箱子底掏出了一手複仇炎魂布蘭德,人送外號燒烤大師火男,直接秒鎖了下來。這個英雄,簡單粗暴,w技能從腳底下竄出火焰,使勁燙你,q技能在你身上有火焰印記,命中可以眩暈,e技能引爆火焰,大招直接彈彈彈,三層印記就會觸發被動,百分比掉血,尤其在出了蘭德裏的折磨和冰杖,傷害便已經完全看不懂。


    “哦呦,脆的跟張紙一樣,這不是被吊起來打。”郭家銘不屑的眼神,已經可以射過網線,直擊林斯時的腦袋。就連清寒,也對這一手選人,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哈哈,勇士啊,秋風,對麵擺爛了嗎?搞這麽一手,能扛得住你兩刀不?”輔助燼中歪著腦袋嘲諷道。


    “打著看吧,要是不換人,拿啥也是暴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不介意再殺個40比0,王老板,要不按人頭算錢吧,一個人頭100如何?”


    王驍文伸出手,比了個五,“五十也行,兄弟們,幹活了。”


    “哥,文哥說的是五百。”


    隊長燼中驚喜地看了看王驍文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精神大振,拍了拍手,鎖下了他最為自信的英雄—盲僧李青,一個帶節奏極強的英雄,作為團戰發動機,打野就是有一個隊伍的靈魂,在刷野的時候兼顧四方,反野還是抓人,非常考驗思路邏輯。


    而盲僧,天生就是為野區而生,靈活飄逸,翻牆越塔,大招踢迴關鍵位置,瞬間改變戰局,有盲僧的地方,就會上演著奇跡。這一個選人,當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喝彩之聲,人們就喜歡看暴力操作,王驍文的一方的陣容更具觀賞性,更容易打出優勢,容錯也相對高了一些,隻要德萊文前期拿到一個人頭,直接宣布對局結束,迅速滾起雪球。


    “這不慣著他,隊長,這把看我。”張淵當即鎖下了德瑪西亞皇子,同樣的節奏型英雄,配合上三國呂布的皮膚,那胯下赤兔,手持方天畫戟,頭戴鳳翅紫金冠,威風凜凜的造型,霸氣無雙的語音台詞,似乎在說,區區小卒,彈指可滅。


    上路也是彼此亮劍,無霜的上路赫赫有名,多少少年成名的高手在他跟前折戟沉沙。為了人頭的誘惑,他也是毫不猶豫選擇了諾克薩斯之手這個絕對統治力的上路,搶人頭的一把好手,對線壓製的不二之選,基本上路都是碰到你諾爹,都是乖乖讓出兵線,猥瑣塔下當弟弟。


    星智沉穩,不怎麽說話,隻是默默掏出了石頭人這樣的英雄抗壓,還是一樣的陣容,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玄機,甚至火男還不如露露的保護力。


    “在老子跟前玩卡特,那必須教你做人啊。”家銘想也沒想,一手哨兵之殤安排了下來,看到這個英雄,對麵未央的嘴都咧歪了,“這是個啥?我玩一萬局也不見這個玩意,就他麽知道這家夥有個群體嘲諷,範圍還挺大。”


    “對麵這是徹底擺爛了,拿出這麽個狗都不玩的英雄。”在場外圍觀的許多電競愛好者,一時沒了話,懵逼的撓了撓頭,天上的牛也掉了下來,除了人機經常有這麽個東西,平時誰玩這麽個鬼東西。懂得人和不懂的人都紛紛拿出了手機,度娘被迫營業,一時,哨兵之殤成了這會安邑最熱的詞條。


    很多縣裏的電競愛好者也是開著車來到了附近,步行走了過來,此刻的網咖廣場,別說車位,就是站的地方,也很奢侈了,這不比露天電影好看多了,關鍵是,還免費。


    即便看不懂,也享受這種電音所帶來的快感,很多人已經伴隨著旋律,在台下跟著扭了起來,這就是氛圍感。


    “斯時,這把,我們可都聽你的了,讓我看看你的遊戲天賦。”林斯時在陳文政的鼓勵下,在接觸到鍵盤的那一刻,找到了心裏熱血的電競元素,此刻,他要火力全開。眾人準備就緒,進入召喚師峽穀。


    “打野,不幫,我們上線搶二。”林斯時和陳文政急匆匆趕赴下路,這樣的組合,要是被對手搶了先機,便沒了任何優勢。對方也深知其理,在兵線沒到的情況下,便已經互相打了照麵。


    燼中的泰坦像一個獵手,不斷捕捉著林斯時的走位規律,嚐試性的一鉤,被林斯時輕易躲了過去,看著女警前壓,火男偷偷a自己的行為,他當即發出了警告,“他們換人了,小心。”


    秋風也捕捉到了這一微妙的變化,開始等待著兵線,這個女警肆無忌憚的點著自己,似乎知道泰坦的技能真空,當泰坦技能剩下兩秒的時候,二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向後撤了兩步。


    “何止換人了,像兩個高手,兄弟們,我要開啟認真模式了。”


    看著狂傲不羈的德萊文竟是被壓在塔下,一旁觀看的大學生和路人也不吝嗇自己的掌聲,王驍文也敏銳察覺到了這一變化,站起身看了看。不知何時,林斯時已經沒了蹤影。


    小兵們晃晃悠悠地哼著歌走向了戰場,看著勇士們在此鬥法。德萊文轉起了斧頭,朝著身前的小兵a了過去,腳下一道火柱烈焰衝天,結結實實的打在德萊文身上,沒躲開,射手秋風微微皺了皺眉,技能好準。


    燼中的泰坦看準機會,一記神鉤便迎著火男的身體飛了過去,泰坦的技能,在勾中後,會將敵人和泰坦拉在一起,普攻還帶有禁錮效果,脆皮被鉤中配合射手的傷害基本半血就沒了。


    林斯時扭著小蠻腰,輕輕向左退了一點,泰坦的鉤子便擦著火男的身子朝著牆壁飛了過去,技能空了,竟然空了,垂直走位,這讓燼中覺得不可思議,前壓的德萊文頂著女警的火力照著火男的腦袋來了一斧子,林斯時的火男稍稍拉開與泰坦的距離,隻是靠著走位便躲開了這致命一鉤。


    小兵們為了保護友方英雄,傾盡火力砸在德萊文身上。皮城女警的子彈在對方沒有技能,劈裏啪啦照著腦袋咣咣亂錘,哪怕戴著鋼盔,崩出的響也把二人的腦袋震懵了。砰砰,一人一個閃現,狼狽逃迴塔下,要不頭都給點歪,還咋對線。啥也沒撈著,還給火男送了幾十塊錢工資裝(竊法之刃),兩個人嘴都氣歪了。


    “距離感不錯,剛剛勾引的也挺好,特意貼牆,給對方能鉤住的假象,不錯。”陳文政給出了極其中肯的評價,“哪裏,哥哥謬讚了,瞎貓捧著死耗子了,對麵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德萊文拎著斧頭,剛剛將斧子扔在無辜的小兵身上,泰坦一個輔助裝聖物之盾順手終結掉了一個炮車,腳下便出現一根火柱,正中他的腳心,順手捎走了兩個遠程兵,看到對方腦袋上升級的字樣,他大叫一聲不妙,可為時已晚,火男手裏結著法印,一根火柱朝著他便飛了過來,將他眩暈在原地,女警的夾子順手放在他的腳下,完美的控製鏈銜接,讓一級沒閃的泰坦脆的跟張紙一般,一碰就碎,乖乖交出了人頭。剩下一個德萊文,站在塔下瑟瑟發抖。


    “我們沒閃,先抓上,我們抗壓。”秋風撓了撓頭,無奈地給出了信號,有氣無力說出了這句話,“嗯?抗壓?拿德萊文抗壓,你搞笑了吧,那我不管你們了。”打野語氣中不無嘲諷之意,下路兩人自知理虧,是自己玩的不好,罵兩句就得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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