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媚兒,你跟小瑾是怎麽迴事?當年既然都在一起了,你又為何離開?我可不相信他說的酒後亂性。”田氏納悶道。


    “呃!夫人,雖然你不相信,可他的確是酒後亂性,當時我們的感情並不深厚,我不想讓他為了這事對我負責,於是,我便離開了。


    也許是老天不讓我們的緣分散了吧!兜兜轉轉的又讓我們相遇了,後來我們便自然的走在了一起。”葉媚兒不急不緩道。


    “的確有緣分,這麽多年小瑾一直不急著娶親,我以為他是公務忙,眼皮高,沒想到他卻不聲不響的整出兩個會喊人的孩子來。”田氏好笑道。


    二人正聊著,夏侯瑾掀簾走了進來,待看到田氏也在,神色有著一絲擔心:“母親何時來的?”


    “來一會兒了,既然你迴來了那我就迴去了。”田氏說完,便領著丫鬟走了。


    “我母親為難你了嗎?”夏侯瑾上前握住葉媚兒的手道。


    葉媚兒見他擔心著自己,唇角揚著笑容:“沒有,我們隻是閑聊了一會兒。”


    “沒為難就好,吃飯了嗎?”


    “吃了。我讓丫鬟給你端飯菜過來。”


    夏侯瑾一手摟住她:“不用,我在衙門裏吃了。你收拾一下,我們去找占卜先生。”


    “好,你等我。”葉媚兒笑著說完,轉身拿起貂絨鬥篷披好,夏侯瑾給她係好衣帶,戴上衣帽。


    “好了,我們走。”夏侯瑾柔聲說著,牽著她便向府外走去。


    可當他們剛走出院門,便看到田梔露站在門口的一旁。


    “表哥!”


    “你在這裏做什麽?”夏侯瑾眉頭微皺。


    “我剛想找表嫂玩兒來著,你們這是要出去嗎?”田梔露討巧的笑道。


    “嗯!改天你再來找她吧!”說著,夏侯瑾便要拉著葉媚兒走。


    “表哥,我剛來還沒出府玩過呢!不如你也帶著我出府玩兒好嗎?”


    “表妹,你小小年紀還是單純一些的好,你此次來伯爵府是帶著目的的,我一個錦衣衛指揮使若是會看不出你的小心機,我就白混這麽多年了。


    我警告你,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你也給我滅了不該有的心思,不然,這伯爵府你永遠都不要來了。


    現在迴去打包行李迴你紫陽城去,不到我們成親之日不準來。”夏侯瑾毫不客氣的冷斥道。


    田梔露聞言,小臉白了一下,接著委屈道:“表哥,你誤會我了,我能有什麽目的,你怎能趕我走呢?”


    “昨天晚上的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慫恿的嗎?伯爵府不歡迎搬弄是非的人,哪怕表小姐也不行。


    在我們迴來前你最好離開,不然,我會讓人親自送你走,到時你若丟了顏麵別怪我沒提醒你。”


    夏侯瑾冷聲說完,不管臉色難看的表妹,牽著葉媚兒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小姐,我們怎麽辦,不如去找你姑母說和一下。”一旁的丫鬟急道。


    “說了又怎樣?他這是明擺著告訴我沒機會了,我還待在這裏幹什麽。”田梔露苦笑了一下,轉身便走。


    葉媚兒跟著夏侯瑾上了馬車,眸光時不時的看向他。


    “有事?”夏侯瑾被她看的莫名。


    “你表妹喜歡你。”


    “她喜歡關我什麽事,她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孩子。”


    “你這樣趕她走就不怕你娘找你算賬啊?”


    “她要是聰明的話就會不作一聲的離開。”


    “看來你這錦衣衛指揮使不是白當的,這麽快便把一個人的想法扼死在搖籃裏。”


    “有些事是要當斷則斷的,這樣才免受其亂。”


    “也是。”葉媚兒點了點頭。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京城有名占卜師的住所,夏侯瑾將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告訴占卜師。


    不多時,他們的黃道吉日便給他們推算了出來,婚期定在了臘月二十六,現在算起隻有二十天,這讓夏侯瑾很滿意。


    接下來伯爵府便籌備著婚事的一切事宜,田氏果然大方的給了葉媚兒聘禮,這讓葉媚兒很是感激。


    這天,夏侯瑾下朝迴來,領著一個侏儒男來到葉媚兒跟前。


    葉媚兒一見此人,眸中有著詫異:“阿瑾,他不是……你們認識?”


    “媚兒,他是我師兄遲劍,是他冒險從毅王府把我救了出來,我們的關係一直是親如兄弟,以後你也叫他師兄。”


    夏侯瑾很看重這個師兄,他眼下要成親了,自是要讓他們認識一下。


    “你師兄?我記得當年在比武招親大會上你跟他表現的並不相熟?”


    “我們那時是為了騙那個首富銀子用的計策。”


    媚兒想了片刻,這才想起某些巧合,怪不得在春涯城碰到了這個遲劍後,第二天她的孩子便被擄走了,原來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師兄好。”葉媚兒此時再氣也不能說什麽了,誰叫人家師弟親呢!她隻能不甘的打招唿。


    “弟妹有禮。”遲劍迴了一禮。


    “師兄真是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兄長,阿瑾能有你這麽好的師兄實乃是他的福氣。”


    遲劍聽著她語帶嘲諷的話,嘴角有著了然的弧度:“我與師弟向來就是親如兄弟,現在你們即將結成夫妻,我這做師兄的也不用擔心他再為你做什麽傻事,希望你們以後夫妻同心,遇事多溝通。”


    “多謝師兄的教誨,也多謝師兄救了阿瑾,等我們成親之日,我們夫妻定會敬你一杯。”不喜歸不喜,他的恩情她還是要領的。


    遲劍並沒有多待,客氣了兩句後便離開了。


    夏侯瑾送他出去後,便又迴了房間:“媚兒,眼看著我們就要成親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一樣東西還沒辦?”


    “忘了什麽?”葉媚兒眸中有著深思問道。


    “你不覺得我們缺少一個定情信物嗎?”


    葉媚兒聞言,這才想起來:“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你想要什麽?”


    “你送我什麽我便要什麽。”


    “那你送我什麽?”


    夏侯瑾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猜猜裏麵是什麽?”


    “項鏈?”


    “不對。”


    “簪子?”


    “不對。”


    “不猜了,猜不出來。”


    夏侯瑾也沒多賣關子,伸手打開錦盒,隻見裏麵躺著一個潤色通透的白玉手鐲。


    “好漂亮!”葉媚兒驚歎道。


    夏侯瑾拿起玉鐲,然後給她慢慢的戴在手腕上:“跟你的膚色很配,好看。”


    “這玉鐲不便宜吧?”葉媚兒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滿眼都是喜歡。


    “不貴。”夏侯瑾簡單的笑道。


    “誰信,哎呀!你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我要送你什麽呢?要是太便宜了我也拿不出手。”


    “媚兒,你不用給我選貴的,我見別的已婚男人都有娘子送的香囊,我覺得很有意義,你也給我繡一個。”


    葉媚兒想了想,笑道:“好吧!我給你繡就是。”


    “我等著。”夏侯瑾說著,便稀罕的吻住了她。


    午後夏侯瑾去了衙門,葉媚兒去庫房選了一塊布料,又向管事媽媽要了針線。


    待迴了房間她先畫了樣式,這才認真的繡了起來。她在葉家兩年,閑來無事也學會了刺繡,沒想到今天倒用上了。


    這一繡她便繡了三天,期間夏侯瑾想看看,都被她拒絕了,美名其曰說是保持神秘感。


    這天晚上,夏侯瑾沐浴出來,葉媚兒坐在床上蓋著被子看向他。


    “洗好了?”


    “嗯!”夏侯瑾應著,也上了床,然後鑽進她的被子,想摟著她躺下。


    “先等等。”


    “怎麽了?”夏侯瑾親著她散發著皂香的脖頸道。


    葉媚兒推開他,將準備好的香囊遞了過去:“喏,香囊繡好了,不準不喜歡。”


    夏侯瑾一臉笑容的接過香囊,隻見上麵繡的不是鴛鴦而是一對穿著紅色喜服的男女。


    周邊有珍珠瑪瑙點綴著,煞是漂亮,關鍵兩旁還繡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句百年好合繡在中間。


    “這香囊代表著我們兩個人夫妻長久,很有意義,我很喜歡,看來你是費心了。”夏侯瑾愛不釋手的看著香囊。


    “我們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當然要費心給你做一個很有價值的定情信物。”葉媚兒笑道。


    夏侯瑾看著她自然美麗的笑顏,眸光深邃一片:“你做的這麽好,我要是不好好獎勵你一番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葉媚兒聞言,就知道他什麽心思,這讓她故作鄙夷的小嘴一撇:“別給你想發泄獸欲找借口。”說著,把被子扯過來都蓋在自己的身上,把男人晾在一旁。


    夏侯瑾好笑的將香囊放在自己的枕頭下,然後強行鑽進她的被窩,對她實施他的另類獎勵。


    大婚之日,忠仁伯爵府張燈結彩,賓客如雲,熱鬧非凡。


    葉媚兒身著嫁衣,頭蓋鴛鴦帕靜靜的坐在床上,隻有一雙小手不停的翻轉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等的不耐。


    這時,房門開了,進來的卻是腳下踉蹌的三個男人。


    “少夫人,大人喝醉了,你勿怪。”左騰和沐青將醉了的夏侯瑾放在床上,然後便出去了。


    紅蓋頭下的葉媚兒聽著一旁男人的唿吸聲,伸手便擰了他一把:“再不起來給我掀蓋頭,我自己可掀了。”


    本來還裝醉的夏侯瑾一聽,立馬睜開眼,然後坐起身,一手摟住女人的腰,笑道:“娘子,你怎麽知道我裝醉?”


    “這麽大喜的日子你舍得醉?”


    “哈哈……,舍不得,我好不容易娶你進門,怎能在洞房花燭夜醉了。等著。”話落,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如意勾又走了迴來。


    “娘子,為夫這就給你掀蓋頭。”嘴角帶笑的說完,便用如意勾慢慢挑開女人的紅蓋頭。


    葉媚兒待眼前一亮,這才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四目相對,那眼中的愛意傳達彼此。


    “娘子,你真美!”夏侯瑾看著女人不似平常的清冷出塵的美,此時的她化了妝容,讓她的美麗增添了嬌豔欲滴的美,讓他看了不想錯開一眼。


    “你今天也很風姿綽絕。”葉媚兒有些羞澀的迴誇他一句。


    夏侯瑾聞言,不由笑出了聲:“你還是第一次誇我,可配得上你?”說著,將女人從床上扯起來,手掌自然的握住她的纖細腰身。


    葉媚兒見他逗弄自己,小手捏住他剛毅的下巴,眸光帶笑的上下掃了他一眼:“嗯,還不錯,你這模樣配我剛剛好。”


    “是嗎?那為我們的剛剛好慶祝一下。”夏侯瑾說完,不等女人迴應,便狠狠地吻住了自己的新婚妻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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