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聞言,眸中閃過一道幽光:“你最好打消了離開的念頭,要是沒有我的允許,你若敢私自離開,你信不信我讓你師父官降三級。”


    葉媚兒一聽,不由氣怒道:“我走關我師父何事?你不要耍小人伎倆,你要是敢陷害他,我跟你拚命。”


    “你師父給我找的人私自離開,我不找他算賬找誰?”夏侯瑾唇角微揚道。


    看著女人如此維護他,這讓他心情很好。


    “你要是不對我虎視眈眈的我能想著離開嗎?”


    “你這女人真是死腦筋,嫁給我不比你當隱衛強多了,這樣你也不用擔心你有什麽危險了。”


    “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趁早死心。”


    “為何?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我條件這麽好,你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夏侯瑾看似說笑道。


    “你再好我又不喜歡你。”葉媚兒又往邊上挪了一下,這男人一臉寵溺的看著她,讓她著實心慌不已。


    “不喜歡嗎?可你也不討厭我,不是嗎?”夏侯瑾又貼近了她一些。


    “誰說我不討厭你?我討厭的恨不得殺了你。”


    “媚兒,你何必故作恨我的樣子,我對你的親近你並不反感,這說明你是喜歡我的。”


    “你少自戀了,我那是怕你們錦衣衛,天下百姓誰不知道你們錦衣衛素來陰險狡詐,做事狠辣,我隻是不想得罪你而已。”葉媚兒否認道。


    對於他的親近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麽心理,說喜歡談不上,說討厭也沒有,他給自己的感覺總是有種似曾相識,讓她不自覺的在他麵前也隨意了很多。


    夏侯瑾聽著女人如此說自己,讓他一時無言以對,雖然她的話隻是一個借口不想與他有交集,可她所說的陰險狡詐做事狠辣的八個字他的確把它們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欺騙,他的報複,再到現在又算計著她嫁給自己,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被她說中了,這讓他如何不心虛。


    “媚兒,我保證,你隻要答應嫁給我,我絕對一輩子會對你好的。”對她的虧欠他隻能以後慢慢彌補她了。


    “你別再說了,你我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嫁過人有過兩個孩子,就憑這兩點我是進不了伯爵府大門的。”


    葉媚兒不想跟他糾纏,也不想給他機會,直接拿身份懸殊拒絕。


    夏侯瑾聞言,故作驚訝道:“你嫁人了,還有孩子?”


    “嗯!所以我們不合適。”


    夏侯瑾隻能裝作不知道的低下頭,看上去好像在想著什麽。


    她既然挑明了,他便不能表現的太深情,若是自己立馬說不介意,這女人更不會嫁給他,她會懷疑自己別有用心。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進了一個小山村,夏侯瑾與葉媚兒先後下了車。


    葉媚兒四下掃了一眼,隻見這村莊坐落在青山綠水之間,四周環繞著茂密的樹林。


    村莊的入口是一座古老的石橋,橋上的青石板已經被歲月的痕跡磨得平滑如鏡。


    隨著往裏走,村莊的街道彎曲而狹窄,兩旁是破舊的石屋,屋頂上覆蓋著青色磚瓦。


    街道上過往的百姓都好奇的看向他們一行人,夏侯瑾攔住其中一個年過半百的老漢:“這位大叔,在下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可否知道?”


    “你要打聽誰?”老漢見他們穿著富貴,不由有些膽怯道。


    “你們這村子是否有一個叫楚河的?”


    老漢想了想:“是有一個叫楚河的,可他在十幾年前便死了。”


    “你們親眼看到他死的?”


    “死的時候我沒見,可給他裹席時我卻在場,他那時已經死了。”


    “他因何死了?”


    “他家對外說是肺癆,究竟是什麽病誰也不清楚。”


    “他家在哪兒?”


    “唉!他家現在已經沒人了,他妻子在他死後一年也死了,後來他們兒子也不知了去向。”


    夏侯瑾聞言,眉頭微皺了一下:“那他兒子叫什麽?”


    “他兒子好像叫楚風。”


    “楚風?大理寺少卿楚風嗎?”夏侯瑾本能的便想到了那個在京城的楚風。


    “他當官了嗎?”老漢顯然不清楚。


    夏侯瑾俊臉微沉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你說的這個楚風長得何種模樣?有什麽特點?”


    “那小子長得倒是挺俊的,從小也愛讀書,對了,他眼角上有一顆淚人痣,這個很好認的。”


    “當真是那個楚風,沒想到他是楚河的兒子。”葉媚兒有些詫異道。


    “這個還真沒有想到。”夏侯瑾看了一眼葉媚兒,隨即又對那老漢道:“大叔,他家在哪裏,帶我們去看看。”


    “行,你們跟我來,不遠。”老漢很積極的給他們帶路。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一家破籬笆院,院門隻是用幾根木頭做成的門,擋不住絲毫想進去的人。


    左騰打開木頭門,夏侯瑾先走了進去,葉媚兒跟在身後,眸光看向四周,這院落十幾年不住人,一人多高的幹草被雪壓垮,入眼的已是一片荒涼。


    兩個人進了破屋,隻見房頂有的地方都已經垮塌了,屋內到處破破爛爛的,沒有一件東西是全乎的,好像是知道這些東西都帶不走便全砸了。


    “看出什麽沒有?”葉媚兒眸光落在前麵男人的身上。


    夏侯瑾迴頭看向她:“看來楚風臨走是帶著很大的怨氣走的,不然,這些油鹽罐不會被打碎。”


    “我也覺得是這樣,正常人是不會把家裏的東西都砸壞的。”


    “能讓他有怨氣而離家出走的定有著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那接下來怎麽查?迴去問他嗎?”


    “暫時不用。我們錦衣衛衙門裏有他的典籍,上麵的確記載著他的老家是在這裏,隻是沒想到他是楚河的兒子。


    十四歲那年他母親死後他便離開了老家,去了奉賦城一家書院讀了幾年書,因為院長很器重他,讓他以打雜替代學費。


    後來他科考高中後,用了兩年時間做了大理寺少卿這個四品官職,期間也沒查出他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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