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到底拒絕不了金繁,雖然沒有跟著一起去,但是也假裝不在,任由他拿走了研究室裏的火藥。


    蘇格在角宮都聽到了那一聲巨響。


    整個宮門都轟動了。


    蘇格從睡夢中驚醒,宮尚角已經不在了,她穿好衣服在角宮門口守著,有一隊侍衛護在她的四周,一直到天光大亮,才看到宮遠徵背著宮尚角迴來。


    “怎麽了?”蘇格衝到遠徵身邊,“你們受傷了?”


    “我沒有,是哥哥!”宮遠徵背著宮尚角一路到了角宮寢殿,身邊的侍衛已經去徵宮叫醫師拿藥品了。


    一直到身邊沒有外人了,宮尚角才睜開眼握住蘇格的手,悄悄示意她沒事。


    “不是演戲嗎?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蘇格給他服下一瓶藥物,臉上帶著怒氣。


    “演戲,自然越真越好。”宮尚角乖乖喝下靈泉,“你放心,隻是看起來很重,其實沒有大礙,剩下的就要遠徵弟弟替我遮掩一番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哥哥的傷都由是我親自負責。”宮遠徵配合道,“隻是我們什麽時候告訴長老?”


    “先斬後奏,不然長老不會同意的,等我們準備離開宮門那天吧!”宮尚角說道,“光是重傷還是不夠,如今整個宮門都知道我與執刃不和,接下來我若叛出宮門,也有了由頭。”


    “要我說,直接走了算了,要什麽假裝?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執刃,為何還要你來負責內亂?明明角宮的職責是對外營生。”蘇格沒好氣地說,“整個宮門就你一個忙來忙去,他們還不領情。”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宮尚角搖搖頭,“我守護的是整個宮門,不是一兩個人。”


    “或許有人不那麽在意我的付出,但是剩餘的族人何其無辜?我不能眼看著無鋒傷害他們。”


    “知道啦,你的宮門最重要!”蘇格哼了一聲,轉過身不去看他。


    宮尚角苦笑一聲,拉過蘇格的手輕聲說,“你和徵弟弟一樣很重要。”


    “等無鋒事了,我便專心陪你,不再插手宮門內務了,你說的對,這些本來就是執刃的事。”


    如今外麵無鋒虎視眈眈,內裏子羽又不堪大用,他才不得不插手宮門內務,等無鋒事了,他便能卸下重擔,專心陪蘇格待產了。


    “不是反對子羽當執刃嗎?你放心把宮門交給他?”蘇格不信道,他對宮子羽的嫌棄可從來沒掩飾過!


    宮尚角扯扯嘴角,“子羽弟弟自然是不合格的。”


    “可是徵弟弟不是要及冠了嗎?”宮尚角看向表情茫然的宮遠徵,“我相信三域試煉對徵弟弟來說,易如反掌。”


    “哥!”宮遠徵張張嘴,他什麽時候說要當執刃了?執刃之位當然是隻有哥哥才有資格擔任!


    “遠徵弟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合格的執刃的!”宮尚角臉上掛著信任的笑容。


    宮遠徵咬咬牙,“我一定不會辜負哥哥的期望的!”


    不就是執刃嗎?宮子羽都能當,他為何不能當?!


    蘇格眼睛一亮,她當然知道宮尚角的意思,當了執刃,就不能再離開宮門。


    所以遠徵弟弟當執刃的話,她就能悄悄陪著宮二去外麵執行任務了,有徵弟弟作掩護,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宮子羽劫牢鬧得宮門一片混亂,明明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可是他帶著金繁去三域試煉,長老們便停下責問,好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就算知道這是演的,可是長老不知情,他們下意識的決定,還是讓蘇格很生氣。


    之前宮子羽一再犯規,長老們說情有可原,為他破了好幾次例,如今情況對他不利了,長老們又說門規不能破了。


    感情對宮子羽有利的時候,門規是門規,對他無利的時候,門規就是擺設。


    這宮門規矩可真有彈性。


    “這執刃不當也罷!還不如讓宮子羽擔著呢!”


    憑什麽讓宮尚角替他們賣命呢?保護這麽一群偏心的人可真讓人心梗,就該讓宮子羽繼續當下去,看看他們支持的人,帶領他們走向什麽樣的未來!


    自己頂的人,自己承受後果。


    蘇格晚上又去了一趟後山,雪重子幾人看見蘇格心虛的要命。


    “不是我要打他的,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花公子躲在月長老身後大喊。


    “你不出這麽大的力,他就是撞上去,也傷不了這麽重!”蘇格咬牙道。


    “角公子這麽厲害,不用盡全力,我們怎麽可能打的過他?”花公子辯解道,“不全力以赴,還沒開始我就涼了!”


    “哼,全力以赴,你現在就要涼了!”


    “宮二夫人饒命!”花公子腿一軟,熟練地跪坐在地上,雙手捏著耳垂,“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會硬接我的招啊!!”


    花公子看向月長老和雪重子,兩人心虛的左看看,右望望,就是不看花公子。


    心裏慶幸角公子沒有選擇在他們手裏受傷。


    其實是因為花公子功力最弱,在他手上受傷,傷勢比較好把控。


    “哼,我哪敢要了大名鼎鼎的花公子的命呢!”蘇格嘴裏陰陽怪氣地說著,手上卻毫不費力的把大理石桌子當豆腐捏。


    花公子好像又看見了商宮那座巨型人偶化作的粉末。


    這要是捏到他身上,沒死也要殘廢啊!


    花公子咽了咽口水,“宮二夫人,您就直說吧!我該怎麽才能讓你消氣?”


    蘇格給了他一個識趣地眼神,“遠徵弟弟快要及冠了......”


    花公子有些不明白,蘇格隻能又說了一句,“他要參加三域試煉了!!”


    說完還看看雪重子和月長老。


    “三域試煉不準提前透露內容的!”花公子脫口而出。


    “誰叫你提前泄露的?”蘇格冷哼一聲,“宮子羽怎麽過關的,你當我真不知道?”


    內容雖然都一樣,但是考官怎麽監考,考完了怎麽給分,也是很重要的。


    花公子心虛的移開視線,他剛剛才給宮子羽做了弊,當然知道一點點的提示,能省多少麻煩。


    “徵公子那麽聰明,三域試煉對他來說肯定很簡單!”


    花公子果斷地改口。


    蘇格又看向雪重子和月長老。


    “徵公子醫毒都不在我之下,第二關難不倒他!”月長老鎮定的迴答。


    雪重子見壓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立馬說道,“徵公子功力比當年角公子厲害了不少,又有角公子親自指導,三域試煉對他來說肯定不在話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個態度已經表明了,宮遠徵三域試煉,在他們手裏肯定不會被為難的。


    蘇格滿意一笑,就等遠徵接手執刃,然後她就可以跟著夫君逍遙了。


    “無鋒隨時會入侵,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不出意外。”蘇格掏出幾件軟甲和傷藥,“金絲軟甲刀槍不入,傷藥可保一命,自己存著。”


    “就這麽多,不許給子羽弟弟!”蘇格又補充了一句。


    花公子拿著軟甲和傷藥連連點頭。


    不給不給,保證不給。


    宮子羽是執刃,他的身邊守衛最多,真要是受傷了,前山後山都會緊著他,哪裏需要他們額外幫助。


    真到了那一步,宮二夫人還能見死不救不成?


    蘇格迴到角宮,門口正吵吵鬧鬧的發生什麽爭執。


    蘇格走出去一看,是上官淺。


    “夫人!”侍衛行了一禮,“上官姑娘說要來看望角公子。”


    蘇格之前吩咐過,除了遠徵,誰也別放進來打擾宮尚角養傷。


    “羽宮的人,還有臉來看望夫君?”蘇格冷笑一聲,“來看他死沒死嗎?”


    “夫人何必這麽動怒,您明知道,我對角公子的心意,我隻是擔心他,想看看他傷的到底如何了。”上官淺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上官家有一種傷藥......”


    “不用了,羽宮的東西我可不敢用!”蘇格打斷她,“傷藥我多的是,你這東西留著給宮子羽吧!”


    “阿糖!”宮尚角突然從寢殿裏走出來,他扶著門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聲音也輕淺的很。


    蘇格連忙迴去扶著他,“你怎麽下床了?還想不想好了?”


    宮尚角衝她安撫地笑笑,然後看向上官淺,“上官姑娘迴去吧,我這裏不缺傷藥。”


    “往後羽宮的人,還是不要過來了。”


    蘇格衝她翻了一個白眼,“這次的事沒那麽容易過去!”


    “長老們要是不給一個交代,我們可不會就這麽算了!”


    “執刃也不是他隨便傷人的理由,若真不把夫君當親人,我們也不是非要賴著宮門不走!”


    宮尚角拉著蘇格無奈地說,“你衝她生氣有什麽用,這件事本也不是她的錯。”


    “凡是羽宮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蘇格不開心的拉著宮尚角迴屋,“來人,送客!”


    旁邊的侍衛為難的看著上官淺。


    上官淺扯出一個勉強地笑,握著傷藥離開了。


    等迴到室內,宮尚角立馬恢複了精氣神,反手扶著蘇格,“這幾天不要出門了,我們隨時準備離開。”


    “我們可以真的離開不迴來嗎?”蘇格揉了揉腰,“你都受傷這麽久了,除了第一天長老過來了解情況,他們什麽時候來看望過你了?”


    宮尚角也有些心寒,不過他也知道,長老們這種行為不是針對他,而是除了宮子羽,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待遇。


    “我宮氏一族,常年居住在舊城山穀,是有自己的使命在身的。”宮尚角握著蘇格的手低聲解釋道,“守護宮氏族人,也是在守護這一使命。”


    “這件事是宮門最大的秘密,我無法告訴你內容,你隻要知道,這件事,事關天下蒼生,宮氏一族絕對不能有事。”


    “一個無鋒,還不值得我們龜縮在此,舊城山穀瘴氣密布,並不適合族人生活。”


    “族人明知道這裏影響生育,卻也沒人想過離開,後山之人個個驚才絕豔,可是卻一生困居方寸之地。”


    “宮門一代代的犧牲,不能斷在我們這一代。阿糖,不論是為了族人,還是為了天下蒼生,我都不能棄這裏不顧。”


    蘇格沒有問這個秘密是什麽,他知道宮尚角的堅持,有些東西他可以泄露,有些事他卻是拚了命也會保密的。


    “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在哪我就在哪咯!”蘇格癱在軟塌上,“遠徵弟弟什麽時候及冠啊?”


    等他成了執刃,還怕宮門不捧著他們嗎?


    不是隻有長老會偏心,遠徵弟弟可是直接把心揣角宮裏的。


    “快了。”


    ——


    宮尚角受傷,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處理公務,一整天的時間都可以陪著蘇格,除了在山寨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麽黏糊過。


    “看來養傷也不是沒有好處。”蘇格一邊在紙上畫著父子裝的草圖,一邊對照著宮尚角的模樣查看效果。


    宮尚角嘴角微勾,沒有說話,但是顯然也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


    有無條件偏寵他的妻子,有即將出世的孩子,還有乖巧聽話的弟弟,他還能要求什麽呢?


    “宮二先生,你知道三個月以後,胎就穩了嗎?”蘇格放下手裏設計圖紙,趴到桌子上仰頭去瞧磨墨的宮尚角,“要不要複習一下山寨裏收集的學習資料?”


    “......”宮尚角無奈地說,“別胡鬧。”


    “怎麽就是胡鬧了,我剛來宮門的時候,你那麽胡鬧,孩子不也沒事嗎?”蘇格抓著他的衣領往下一拽,“好久不複習,你怕不會忘了吧?”


    “......”她還說呢!現在想想那時的事,他還覺得後怕呢!這媳婦也太虎了,宮尚角握著她的手把衣領解脫出來,“你能安分一點嗎?我這是為了誰忍著的?”


    “我又沒有讓你忍。”蘇格嘀咕一聲,“我的身體好著呢!”


    “你是不是嫌棄我長胖了,不喜歡我了?”蘇格懷疑的看著他,狗男人,都習慣在妻子懷孕的時候變心,他要是敢說自己變醜了,她一定把他三條腿都給打斷。


    “夫人怎麽會懷疑自己的魅力?”宮尚角撈起蘇格抱在懷裏,知道跟她是不能含蓄的,“我隻會對你越來越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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