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與顧家爺孫倆經過一番智謀較量後,卻沒有得到任何收獲。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之前的猜測:難道說自家媳婦真如她所說,僅僅是出去找尋藥物而已?帶著滿心疑惑,江逸辰迴到房間休息。


    此時此刻,顧謹言和爺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也紛紛迴到各自屋內。


    次日清晨,江逸辰用過早餐後準備外出工作。臨行前,他轉頭看向顧謹言說道:“我要先迴隊裏了,今晚還是會過來。哦,對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欲言又止。你不是隻周六周日坐診嗎?不如跟我去軍營,給我的戰士們義診一次。”


    顧謹言拒絕道:“今天怕是不行,齊叔有事,我接下來一個月都得坐診。”


    送走江逸辰,顧謹言的車昨天沒開迴來,便跑步去了醫館。


    這次,齊天那邊的幫忙的夥計也過來了,還有一個是中醫大學畢業的學生,畢業後,家裏老人托人給安排到齊天這裏,又拜齊天為師,現在,可以單獨看診了,遇到拿不定的,有師父接著。


    這些人動作嫻熟、井然有序地忙碌著手頭的事情,但若是細心觀察,便會發現他們微微上揚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顯然,大家都在等著看顧謹言的笑話。畢竟,這個一星期隻需工作兩天的人,如今卻要被困在此處整整一個月,這無疑是一種懲罰。想到這裏,眾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快意,仿佛出了一口惡氣。


    就在這時,一隻仿若羊脂白玉般潔白細膩、又如蔥段般纖細修長的手腕,輕輕地擱置在了脈枕之上。


    顧謹言剛剛開完一張藥方,並順手將其推到了一邊,然後病人等待著夥計前去按照藥方抓取相應的草藥,換名取藥即可。


    他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脈搏處,感受著那有節奏的跳動,同時抬起頭來,目光投向了手腕的主人。


    僅僅隻是這一眼,他的心髒便不由自主地悸動了一下——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她的肌膚嬌嫩如雪,眉眼如畫,朱唇不點而紅,一顰一笑之間都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與風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更襯得她清麗脫俗,宛如仙子下凡。


    明眸皓齒,皮膚瑩白如玉,四目相對,羞澀一笑,還有一對小酒窩。


    “姓名?年齡?”


    “蘇卿卿,二十三歲。”


    “你這是三四歲時,長期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落下的病根,需要長期調理。”


    蘇卿卿……


    她能說什麽?隻能說的太對了,但對於她來說可不是什麽美好迴憶。那是她童年不可磨滅的噩夢。


    她家族上是大資本家,她爺爺與蘇桐父親蘇老爺子是親兄弟。她爺爺是老大,蘇老爺子是老二。


    蘇老爺子參軍,蘇卿卿爺爺在家,兩兄弟分了家,蘇老爺子帶著大半身家參加了革命。


    蘇大爺把自家產業做大做強,大部分支持了自家弟弟,都是親兄弟,不能看著自家弟弟挨餓,更不能讓弟弟手裏武器不如人,折在戰場上。


    就這,做了這麽多,還是沒躲過那場運動。


    蘇卿卿是在鄉下出生的,四下透風的牛棚裏,蘇卿卿跟自家父母在牛棚裏生活到七歲,才在二爺爺運作下迴城。


    二十了,才在醫生調理下來月經,不來想它來,來了疼起來要人命。


    就這,一年也就來三四次,還是春節過年,隨父母去給蘇老爺子拜年,從蘇桐嘴裏知道了顧謹言這邊醫術了得。


    原本她都是找一女大夫看病,並沒有想著來這邊看病。


    但這病久不見好,胳膊腿的關節處,每到冬天還疼,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到顧謹言這裏來碰運氣。


    她也是觀察顧謹言這邊兩天了,發覺來看病的人很多,也打聽過了口碑很好。


    才鼓起勇氣來看的,不然,讓一個大男人看這病,她很難為情的。


    收迴思緒她急切的問:“大夫,我的病能治好嗎?”


    “能,第一個月,先調理葵水,接下來半年,治你的風濕。”


    蘇卿卿一愣,她沒想到,這人還要給她治風濕,算是意外之喜了。


    “大夫,風濕能治好嗎?大醫院的醫生都說治不好啊。”


    “當然可以。先開十副藥,十天過後你再來,根據情況再換方子。”


    這是顧謹言從業以來,最拖拉的一次,往常給人看病,都是一次看好,而麵對眼前這姑娘,他就想多見見她,便下藥溫和,治療時間雖然慢,效果確是最好的。


    看著眼前女人因驚訝微張的小嘴,那兩顆小虎牙更是戳中他的內心。


    小小心機,就是讓女孩多來幾次,正好他要坐診一個月,不耽誤和女孩見麵。


    “謝謝大夫,那我十天後再來?”


    女人去抓藥區域等候,把位置讓出來。


    顧謹言手裏切著脈,還偷閑瞄了那姑娘好幾眼。


    直到蘇卿卿走出醫館,顧謹言才專心看診。


    一直清心寡欲的顧謹言,二十七年來,第一次做了春夢。


    第二天起床,掀開薄毯,快速去衝洗一番,然後,大早上洗起了床單。


    江逸辰起床,走到前院,看到顧謹言在洗衣服。


    “怎麽自己動手洗呢?不是有洗衣機,再不濟還有保姆呢?”


    突然的出聲,嚇顧謹言一跳。


    內褲掉迴水裏,直起身,慢慢迴頭:“姑父你起來了,早飯好了,你先吃吧。”


    “咦?我記得你都是晚上洗衣服,今天怎麽改早上了?對了,你昨晚不是洗過嗎?”


    顧謹言……


    你怎麽管那麽多,這話也隻能心裏想想,嘴上說“電扇壞了,出一身汗,不洗穿著難受。”


    多麽好的理由,被他找到了。


    顧謹言吃過飯,開車去醫館,明知是還不到那蘇姑娘複診的日子,他就開始期盼了,時不時的會往隊伍後麵掃一眼。


    小張幾人發現後,還以為他是連續上班,產生的厭煩情緒。


    都自覺的手下更利索,不去觸這閻王的黴頭,生怕他撂挑子休假。


    隨著日子的接近十天之約,顧謹言的情緒越來越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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