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會意,兩手接過了銀票,小心的收好。


    趙旖然這才笑眯眯的說道:「我呢,論出身確實和王府的千金小姐沒法比。」


    「不過呢,我這個人大度,從來不剋扣別人一分銀子。」


    「我拿的,可都是我正正經經應該得的。」


    是沒剋扣一分,可訛了她兩萬兩呢!


    秦澤悅被她堵的說不上話來:「你——」


    趙旖然氣死人不償命,又道:「還有啊,論出身我是改變不了,可我現在是世子妃啊,以後就是堂堂正正的親王妃呢。」


    「而某些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將來的身份又是什麽呢!」


    「趙旖然!」秦澤悅暴怒了,她看著趙旖然那張明艷的小臉,恨不得撲上去抓花了。


    可是她不敢。


    最終也隻能氣唿唿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我們走!」


    趙旖然看著來時囂張跋扈離開時灰溜溜的一群人,笑著喊道:「慢走,不送啊——」


    她說完這話,整個紫元閣裏的人都笑開了。


    此刻紫元閣所有人都無比欽佩的看著趙旖然,這是自從王妃走後的六年來,他們紫元閣第一次在人前抬起頭來。


    不但讓三小姐道歉,下跪,更拿出了五萬兩銀票。


    這可是王府裏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更是大家不敢想的事。


    此刻王府的上空格外晴朗,一片烏雲都沒有。


    秦澤禦咬著半個蘋果,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癡癡的,好像從來沒見過天空一般。


    趙旖然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也不由得抬頭看向了上空。


    「夫君啊,你在看什麽?」


    趙旖然這麽一說話,大家也都抬頭看向了天空。


    秦澤禦咬了口蘋果,用手指了指頭上,因為嘴裏含了東西,口齒有些不清:「夫人,你看,一片雲都沒有呢!」


    趙旖然想了半晌也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索性不管他了。


    滿院子的刑具還沒處理,這麽放下去可不好。


    有心收起來放到庫房,又擔心世子以後恢復了智商,把這些刑具用在她身上。


    趙旖然思索了一陣,到底決定都拆了燒火。


    反正這些東西留著沒用,她也不會真的給誰用刑。


    「碧羽,你帶人把院子裏這些東西,該劈的劈,該拆的拆,一件都別留。」


    頓了下,「除了那幾個鐵架子,和火爐。」


    最近想吃羊肉串了,正好廢物利用一下。


    紫元閣終於揚眉吐氣了一迴。


    最高興的莫過於碧羽了。


    她覺得這次站隊是她長這麽大做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從今以後,她就是世子妃的人了,再也不用受人的氣了。


    聽了世子妃的命令,她有些不解:「這些東西正好唬人,不如留著……」


    趙旖然大手一揮:「沒必要,再用不著了。」


    碧羽還是有點可惜,站著沒動,徐嬤嬤笑道:「世子妃說用不到了,那肯定就用不到了,拆了吧,正好燒火。」


    她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泥鰍,「這不也給泥鰍減少點活不是。」


    泥鰍被鄭夫人發配後,管家專門給他找王府裏最苦最累的活,什麽劈柴挑水,做泥瓦匠。


    反正王府裏沒人願意幹的活,就交給泥鰍。


    徐嬤嬤這個時候提到泥鰍,自然不是平白無故的。


    泥鰍也是個機靈的,他一下就明白徐嬤嬤的意思了。


    趕緊跑到趙旖然麵前,跪下:「世子妃,奴才有事求您。」


    趙旖然不認識泥鰍,但見他剛才給世子拿弩過來。


    世子的弩誰都不讓動,麵前這個黑球球似得小廝卻能抱出來,可見他是秦澤禦信任的人。


    趙旖然自然不會拒絕:「你說。」


    泥鰍先磕了三個頭:「世子妃進門,奴才還沒給您磕頭。」


    「今天先給世子妃娘娘磕頭。」


    一句娘娘給趙旖然叫笑了:「你這猴崽子!」


    泥鰍:「奴才叫泥鰍,從小跟著世子爺,前幾年被鄭夫人給趕到後院做苦工了,不讓奴才再伺候世子爺。」


    「今天求世子妃下令,讓奴才迴來吧,奴才還是想跟著世子爺。」


    原來是這事。


    三小姐經歷了今天的事,短時間肯定不會再找麻煩了。


    而鄭夫人,隻怕不會那麽輕易出手。


    要一個小廝,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但趙旖然也不會輕易決定,她隻看向秦澤悅:「夫君,你覺得呢?」


    「用泥鰍陪你玩嗎?」


    秦澤禦毫不猶豫的說道:「泥鰍不好玩。」


    這話一出口,嚇了泥鰍一跳,連徐嬤嬤臉色都不對了。


    卻聽秦澤禦頓了下,又道:「但好吃。」


    「留下泥鰍,今晚吃泥鰍。」


    泥鰍不自覺的擦了下汗:「世子爺,您別嚇奴才啊。」


    趙旖然明白秦澤禦的心思,笑道:「那就留下來吧。」


    頓了下,「不過留下可以,可不準帶著世子淘氣。」


    六年了,自從王妃走後,紫元閣的上空一直被陰霾籠罩著。


    泥鰍都不記得自己被人當成爛泥踩過多少次了。


    連世子都時常被人欺負,何況他一個伺候世子的奴才了。


    他記得最嚴重的一次,他被人打的口吐鮮血,但管家還給他找了一大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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