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家族演武場內,站著五六十個白山家族的修士,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正在訓練。


    他們看到白山鼎帶著白山雲和一個陌生少年過來,很是納悶。


    白山鼎看著何歡,冷漠的問道:“你就是白山澤找來的護衛?”


    何歡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白山鼎冷聲問道。


    何歡搖了搖頭。


    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麵,何歡當然不能說認識對方,否則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白山鼎陰惻惻的說著:“阿澤說你的劍術不錯,從溫家人的手裏救了他,我不信,所以想試試你的實力。若是你輸了,就乖乖的滾出白山家!若是你贏了,就繼續當阿澤的護衛。”


    聞言,何歡撇了撇嘴,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白山澤已經嚷嚷道:“叔叔,你這是做什麽?難道我找個護衛也有錯嘛?”


    白山鼎不理他,隻是冷冷盯著何歡,然後抬起兩根手指動了動,立馬走出來四個人,分別站在何歡的四周,將她團團圍住。


    白山鼎冷聲道:“開始吧!”


    “是!”


    那四個人應了一聲,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朝著何歡攻去。


    四人出招淩厲,每招都直擊何歡的要害,而何歡卻總能輕鬆躲避過去。


    這些招式雖然狠辣刁鑽,但是在何歡看來,卻沒有任何威脅性。


    何歡想起白山澤的話,白山鼎見不得別人比他修為高,所以她並沒有使出全力,隻是與這四個人周旋。


    可是,幾十招過後,何歡明顯感覺到對方根本沒想切磋,而是在借著切磋的幌子,想把她殺死在此處。


    何歡眼底浮現出一抹怒火,她舞動長劍,一劍揮出,直刺其中一人的咽喉。


    那人見狀,連忙用劍格擋,然而卻被何歡一劍砍斷了胳膊。


    他慘叫一聲,捂著流血的傷口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的厲害。


    另外三人見狀,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慌亂的後退。


    何歡豈肯輕易放過他們,身形如風般掠去,眨眼間便到了其中一個人身邊。


    她抬起一腳,重重踹向了對方的小腹,對方悶哼一聲,整個人飛出去幾十米開外,吐了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剩餘的兩人也被何歡嚇破了膽,紛紛掉頭逃竄,根本不敢再戰鬥。


    可惜,他們二人還未跑出幾步,就被何歡攔下了去路。


    何歡抬腿踹去,兩人一左一右摔倒在地,疼的他們在地上翻滾不已。


    何歡收了劍,淡淡的說道:“是你們白山家族請我來的,而不是我主動想來的。你們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白山鼎冷哼一聲:“小娃娃年齡不大,脾氣不小。我白山鼎行事,何需向你解釋?”


    何歡看著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老頭,說道:“既然白山家族不願意讓我留在這裏,那我也懶得待在這裏礙你們的眼,走就是了!”


    說罷,何歡抬腳欲離去。


    白山鼎道:“想走?恐怕沒那麽容易。”


    聞言,何歡腳下一滯:“這就是你們白山家族的待客之道嗎?”


    白山鼎嘲諷道:“客?你算什麽客?你不過是啊澤帶迴來的一條狗而已。”


    話落,演武場上那幾十名白山家族的修士都紛紛朝著何歡攻去。


    何歡眉頭輕蹙,這麽多人對付她一個,也太丟白山家族的顏麵了吧?


    “既然你們這麽看得起我,那我就不必客氣了!”


    何歡腳尖輕點,整個人躍起來,手中的長劍化成數十柄劍影,朝著他們飛速刺去。


    那些人見狀,連忙往旁邊躲避,可是劍影的數量太多,他們根本躲不及,最終被這些劍影刺傷,紛紛倒下,哀嚎連連。


    何歡走到一個受傷倒地的修士身側,她一腳踩在對方身上,用力往下壓了一下,看著白山鼎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被踩的那人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見到這一幕,白山鼎的臉都氣綠了,他湧動身上的靈力,朝著何歡打出了一個月光刃。


    這個術法她太熟悉了,一年前,她們幾個人差點死在白山詞這個術法之下。


    想罷,何歡臉色微變,她身體快速往旁邊閃過,堪堪躲過了月光刃。


    可是,她剛剛躲過一擊,又有十幾個月光刃同時朝著她射來。


    見到這一幕,何歡眼底殺意湧現,她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下一秒,她已經到了白山鼎的麵前,手中的劍朝著對方的喉嚨刺去。


    “蕭兄弟,手下留情啊!”白山澤驚唿出聲。


    聞聲,何歡手上的動作一滯,劍尖距離白山鼎的喉嚨不足半寸。


    白山鼎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很快假裝鎮定了下來。


    隻不過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白山澤急匆匆的跑過來,拉住何歡的手腕,說道:“蕭兄弟,你先把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啊……”


    被這麽一嚇,白山澤算是徹底清醒了,酒意全無。


    聽到這話,何歡收迴了劍,轉頭看了一眼白山澤,冷冷的說道:“白山兄,這裏既然不歡迎我,那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告辭!”


    說完,何歡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看到何歡真的就這樣走了,白山鼎眨了眨眼睛,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個蕭白真不是溫家派來的臥底?是我多心了?


    “蕭白小友,等一下!”白山鼎趕緊喊住對方。


    何歡停了下來,轉頭問道:“老頭兒,你還想怎樣?”


    白山鼎拱手道:“蕭白小友的劍術果然了得,這場切磋是我們輸了,阿澤以後就拜托給你了。”


    聞言,何歡嘴角微微一勾,拱了拱手,心中一笑:雙方都打成這樣了,白山鼎竟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說這是切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管怎樣,這一架算是徹底打消了白山鼎的懷疑,讓何歡成功潛入了白山家族。


    要不是為了那些失蹤的修士,何歡絕不會收手,定會一劍要了白山鼎的性命。


    白山家族滅了,顧星河自然就安全了,一切問題也都解決了。


    可是,如果真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殺了白山家族全族,按顧星河的性子一定不會原諒何歡,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局。


    就在何歡煩惱這些事情的時候,白山鼎卻忽然來到她麵前,笑著道:


    “蕭白小友連靈根都沒有覺醒,卻能打敗五重天的修士,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不知道小友用的是什麽劍法,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何歡簡潔的迴答:“嵐山劍法。”


    聞言,白山鼎眼神微凝,他沉默片刻後,說道:“原來蕭白小友是嵐山派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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