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顧月如推開門走進屋裏,見到顧星河後,她的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顧星河淡笑道:“我剛想去找你,你就過來了。”


    顧月如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盒子:“丹藥?琴舞嫣送來的?”


    “嗯。”顧星河微微頷首。


    “你居然收了她的東西,這太不妥當了吧?”顧月如的眼神有些複雜。


    顧星河道:“還不是為了你。”


    顧月如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為了我?我才不稀罕呢!”


    顧星河拿起盒子,遞到顧月如的麵前:“每天服用一顆''抽髓丹''和''養脈丹''。”


    “一天吃兩顆丹藥?哥,你拿它當糖豆呢?”顧月如的瞳孔微微緊縮,不悅的看著他,“我可不可以不吃琴舞嫣送來的東西?”


    顧星河淡笑道:“你說呢?”


    顧月如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接過裝著丹藥的木盒。


    看著木盒上繡著的蝴蝶花紋,她的目光微微變化,心中不由得湧出一陣怒意:


    這個琴舞嫣會這麽好心為我煉製丹藥?別是什麽毒藥吧?


    顧星河看著顧月如的反應,微微皺眉。


    顧月如察覺到顧星河投來的目光,連忙收起心中那股怒意,笑著岔開話題:“哥,你上次為什麽要拿走卷軸啊?”


    “什麽卷軸?”顧星河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就是從白山詞身上獲得的卷軸啊!”顧月如提醒道,“前幾天你剛從管李一航手裏要走,這麽快就忘了?”


    顧星河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他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管他要過卷軸。”


    “沒有?”顧月如驚愕道,“那天我和李一航他們三人切磋,你離開後不久,突然又迴來了,兇巴巴的把卷軸要走了。”


    顧星河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天的畫麵,他離開顧月如四人之後就去見了何歡,迴來後就一直研究冰凍術,根本沒有要過卷軸。


    顧星河不相信地說道:“你沒有記錯吧?”


    顧月如道:“怎麽可能記錯,當時不止我一個人在場。要不然你去問問賈財神和思林,他們當時也在呢。”


    “你的意思是說,李一航手裏的卷軸已經沒有了對不對?”顧星河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顧月如被他這麽一問,徹底懵了。怎麽聽著好像顧星河也沒有卷軸的意思。


    卷軸沒有了?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丟了?


    顧星河的臉色變得陰鬱無比,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亂如麻。


    “哥?你真的沒有要過卷軸?”顧月如疑惑地問道。


    顧星河迴過神來,正色道:“沒有。”


    “怎麽會這樣?那天要走卷軸的人不止長得和你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顧月如疑惑不已,她還從未見過這種事情發生,簡直匪夷所思!


    顧星河的目光深邃了幾分,沉吟道:“看樣子我被人監視了,並且監視我的這個人可以變幻成我的樣子。”


    “什麽?”顧月如不敢置信的大叫了起來。


    沉默了很久,顧月如的神色才恢複了平靜,她眼珠轉了轉,道:“會不會是琴舞嫣做的?”


    顧星河歎了口氣,把那天何歡和他說的話都講給了顧月如聽。


    顧月如聽完,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哥,你怎麽看琴舞嫣?”


    顧星河道:“說句實話,我心裏是對琴舞嫣有懷疑的。但是她除了一開始和你爭風吃醋搞出些事情外,再也沒有做出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顧月如的目光變得暗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且……”顧星河頓了頓,繼續說道,“她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幫我們煉丹,丹藥我檢查過,並沒有什麽問題。”


    顧月如冷聲道:“哥,你覺得她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嗎?”


    顧星河的眼中閃過一抹自嘲之色,他點了點頭:“或許吧。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原因了。畢竟從一開始她就表明了心意,並且她近日來的所做所為,就是百般取悅我的模樣。”


    顧月如突然抬起頭來,輕聲說道:“哥,你和何歡都太看重證據了。以為沒有證據,她就是無辜的。”


    “不看重證據,看重什麽?”顧星河反問。


    顧月如的聲音低沉了幾分:“感覺。”


    顧星河愣了愣:“感覺?”


    “對,就是感覺。你隻是看到她對你百般討好,卻忽略掉了她的性格。”顧月如說道,“我總覺得她不是個好人,她的乖巧柔弱都是裝出來的,我不喜歡她。”


    聞言,顧星河開始在心裏考慮起顧月如的話,他覺得顧月如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琴舞嫣真的是白山家族的人,那麽她肯定是為了複活白山雲而接近自己。


    難不成她想讓自己成為獻祭者?


    但是為什麽一定要選我?


    周靈兒曾經特意說過,琴舞嫣選我很大一部分理由是因為自己是中階境界的修士。


    而白山雲也是中階境界的修士。


    難道複活白山雲必須是中階境界的修士才可以?


    那麽琴舞嫣盡心盡力為月如煉製丹藥,目的就是為了讓月如也成為獻祭者?


    她惦記自己成為獻祭者就算了,竟然還惦記上了月如,簡直不可饒恕。


    想到此處,顧星河氣血翻滾,眼睛裏充斥著狠戾和殺意。


    “哥,你怎麽了?”顧月如注意到顧星河眼睛裏的殺意,不解的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副兇狠的樣子。


    顧星河深吸了幾口氣,將心中的殺意壓下。隨後他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緩緩地將心中所想告訴了顧月如。


    聽完顧星河的話,顧月如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我去找她問清楚。”


    顧星河拉住她:“月如,現在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


    顧月如迴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顧星河沉聲道:“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我的感覺,沒有真憑實據。你去問她,她肯定不會承認的。而且,她絕對不會把卷軸這麽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她要麽把它藏了起來,要麽把它帶迴了白山家族。”


    顧星河的話令顧月如冷靜了幾分,她想了想,開口道:“那怎麽辦?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顧星河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如果卷軸真是她拿走的,事情就好辦了。”


    顧月如問道:“什麽意思?”


    顧星河湊到顧月如的耳邊,低語了一陣,顧月如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變色龍?”


    顧星河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小聲一些。


    顧月如連忙捂住嘴巴,做出一副害怕被人聽到的樣子。


    顧星河笑了笑,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月如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嘴裏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等顧星河說完,顧月如忍不住拍掌道:“太好了!哥,你實在是太聰明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保準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顧星河把妖獸球拿給了她:“好,去吧!”


    顧月如接過妖獸球,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下。”顧星河突然叫住了她,“把你的同心蟲給我,我的給何歡了。”


    顧月如白了他一眼,把裝有同心蟲的小鈴鐺丟了過去:“見色忘義!”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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