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啦,遲到也沒關係,讓那群老頭子等著去吧——嘴擦一下,頭髮,頭髮後麵翹起來了哦。」最強不緊不慢地坐在原地看笑話,一邊看著對方手忙腳亂地把頭髮壓下去一邊悠閑地繼續挑剔幾句,眼裏滿是惡趣味的笑意。


    好在最後還是趕上了,京都校的人還沒來,不至於讓他在倆個學校的人麵前丟臉——不過釘崎野薔薇看起來比跑到氣喘的以利亞更狼狽些,以利亞同他們匯合的時候女孩子正滿臉懊惱地蹲在地上,身旁赫然是個大行李箱。


    「……這是怎麽了?」


    以利亞一邊努力平復心跳一邊小聲問身邊的伏黑惠。


    伏黑惠木著臉:「這個笨蛋以為要去京都校,結果興沖沖地收拾了一大堆東西。」


    「我聽到你叫我笨蛋了!」釘崎野薔薇很有活力地跳起來瞪他:「明明這件事要怪上一屆的乙骨憂太好不好,要不是他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去玩了欸!」


    「行了,別吵了。」禪院真希出言打斷了這群活潑過頭的一年級生,她朝著氣勢洶洶走來的京都校六人一揚下巴:「別讓那群傢夥看笑話。」


    那邊的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依正忙著互瞪,其餘京都校學生的視線從十種影法術繼承人和兩麵宿儺容器的身上一一掃過,很快就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在一眾亞洲人裏外貌最為顯眼的俄羅斯青年的身上。


    這就是……第五個特級?


    新晉的特級身姿高挑,骨架瘦削,甚至還有幾分文弱。他有一雙極富有感染力的琥珀色眼睛,自帶一種溫馴,憂鬱且神經質的氣質——這讓對方看起來就像是那些老舊文藝片中的人物,仿佛隨時都會抱著零散泛黃紙張獨自消失於人潮中似的。


    「悟他人呢?果然又遲到了吧。」


    京都校那邊的領隊庵歌姬正在試圖分開火藥味十足的倆校學生,眼見這邊的領隊依舊沒個人影,禪院真希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她身邊的以利亞正被京都校學生打量得渾身不自在,聞言下意識小聲接茬道:「應該快了,我走之前老師他還在宿舍吃早飯。」


    「嘁,我就知道那傢夥要放人鴿子……等會兒。」禪院真希懷疑地眯起了眼睛,死死盯著神情突然變得不太自在的後輩:「你怎麽知道的?嗯?」


    頂著前輩狐疑而嚴厲的眼神,以利亞簡直冷汗都快要下來了,這時是一個低沉的聲音救了他。


    體型壯碩得完全不像是高中生的東堂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以利亞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俄羅斯青年——很難說清那張兇悍粗獷的臉上是否還殘留些許善意:「你就是以利亞*米哈伊洛維奇*斯米爾諾夫?」


    「哇,他居然一次就把名字全念對了!」


    一旁的虎杖悠仁忍不住小聲驚唿道,隨即又被伏黑惠懟了一肘子示意他閉嘴。


    「我是。」以利亞還是那副令禪院真希恨鐵不成鋼的禮貌態度:「請問你是……?」


    「我是東堂葵。」這人毫不客氣地盯著他,在無比巨大的體型差對比下,俄羅斯青年仿佛能被對方用一隻手掐死:「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以利亞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好像又迴到了剛開始學日語的那段日子,進入耳朵裏的字句都是亂七八糟的:「……抱歉?」


    「快一點,別婆婆媽媽的——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男人也可以。」東堂葵無視了周圍東京校學生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的臉色,不耐地掰了掰手腕。這個新特級看起來並不能打,這多少令他有些失望:「順便一提,我喜歡屁股大個子高的女人哦。」


    又開始了,以性.癖論英雄的一級咒術師東堂葵。


    熟知對方性格的京都校學生們無奈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但是無人樂意出聲阻止。本身他們也想要試探試探這個資料奇少的新特級的底細,眼下由他們中難以控製的最強者出言挑釁——雖然性格古怪的本人大概是毫無此等意圖的——也不失為一招好棋。


    一個聲音輕飄飄地從某個角落裏傳了出來:「討厭啦,要以利亞醬當著這麽多人麵親口承認喜歡人家,人家還是有點害羞的哦。」


    一隻手搭在了以利亞的肩膀上,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時候,白毛教師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上一發力便親昵地將人拖進了懷裏,就像是在抱一隻大號玩偶。


    東堂葵緩緩挑起了眉頭,那張如石刻般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異常複雜的神情:「……」


    原本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俄羅斯青年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捂住了臉,有那麽一瞬間,東京校這邊知道底細的人簡直都要同情他了——而信奉要用更大的尷尬來對付尷尬的雞掰貓已經竄到了京都校那邊,開始挨個給學生發前段時間伊地知潔高辛辛苦苦淘來的伴手禮。


    庵歌姬第一個迴過神來:「你這笨蛋又在說些什麽蠢話,能不能稍微顧忌下別人的感受啊!」


    早就習慣了最強各種神經兮兮的玩笑的庵歌姬壓根就沒想過對方是認真的——哪有人民教師拿這種事逗學生玩的,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歌姬才是笨蛋呢。」白髮男人惡劣地沖她吐舌頭:「伴手禮沒有你的份了哦!」


    庵歌姬頓時被他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沒有人想要好不好!」


    她果然和這個笨蛋合不來!


    在最強的攪局下,東堂葵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迴答,禪院真希也間接性的被迫終止了她的逼問,隻有以利亞算是勉強躲過了倆次足以令他當場暴斃的社死局麵——雖說是付出了更大的代價換取得來的,至少他的同學臨走前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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