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在咫尺,猶如一顆禁果,從裏到外沁著香甜,讓人想叼住她的皮肉咬一口。


    應瑾也的確這麽做了。


    他俯下腰,一口咬在她天鵝般脖頸的下方,叼起她柔嫩的肌膚親吮啃咬。


    他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分別抵在兩邊。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裏的佛珠頂著她的手心,那一瞬間,好似是她冒犯了神明。


    祁嫣抬起眼,書房中的佛像保持著姿勢俯瞰眾生,那升起的檀香模糊了佛像的麵容,佛像的眼睛好似活了一般,定定看著她,無聲指責著她的褻瀆。


    她不安而驚恐地喊:“序之。”


    應瑾身子一僵。


    他鬆開手,還了她自由。


    哪怕他放手,她也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敢動。


    應瑾看著白嫩的肌膚上留下的紅痕,替她整理了衣衫,將那紅痕蓋住。


    他沉默不語,仿佛一瞬間恢複成高高在上的模樣,禁欲矜貴,不染凡塵。


    他慢條斯理將她的衣衫係好,目光清冷,聲音也平靜如常:“去洗漱吧。”


    剛才發生的一瞬間,仿佛隻是大夢一場,如今夢醒了,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說罷,他轉身離開。


    祁嫣從收藏架上滑落,她攏緊衣衫,大腦一片空白。


    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至少對於留下來這件事,她有了一些信心。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吩咐道:d77,在手腕上做出淺紅色掐痕,不要太明顯,但細看要能看出來。


    d77:【好的,大人。】


    下一刻,那雙皓白的雪腕上浮現淡淡的緋紅,不是那種誇張的顏色,而是極淺極曖昧的,離得近便會看得清楚。


    ……


    該來的總會來,加裏多·赫魯到訪了。


    大老遠,便聽見那渾厚爽朗的笑聲,說著一口帶著濃鬱方言味的英語:“瑾爺,好久不見了,哈哈哈哈。”


    應瑾走在眾人最前方,麵色溫和地打著招唿:“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赫魯先生。”


    “來你這裏一次可真是麻煩,天呐,居然有那麽多儀器搜身,我的部下甚至不能帶槍進來,瑾爺,你的防範意識真是太嚴格了。”


    加裏多·赫魯留著滿臉絡腮胡,身子高大肥胖,站在那猶如一個巨型樹墩。


    相比之下,應瑾再修長優越的身形也顯得單薄了,不過他的氣勢卻要更強一些,別看赫魯表麵咋咋唿唿,實際賊眉鼠眼地觀察應瑾的表情,時刻注意對方的神色。


    “一切為了安全考慮,相信你一定會理解的。”應瑾撫過佛珠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祁嫣沒忘記應瑾交待的話,要跟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這會兒應瑾微微側身,倒是將一直躲在應瑾身後的她露了出來。


    加裏多·赫魯細小的眼睛頓時瞪得滴溜圓:“好東西!這個是好東西啊!”


    應瑾麵色如常,沒有任何反應。


    祁嫣的心狂跳起來,她邁出一小步,試圖離應瑾近一些。


    加裏多·赫魯注意到她的動作,疑惑問:“這位是你的夫人嗎?”


    應瑾抬眸,聲音低沉清潤:“不是,她是商品。”


    “我可以買她嗎?”加裏多·赫魯興奮地搓著手:“我腦子裏已經能想象到她那令人著迷的尖叫了!天啊,我的上帝,那將是多麽振奮人心的畫麵。”


    應瑾沒有接話,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麽。


    石雲鶴立刻站出來說:“赫魯先生,不如去倉庫逛一逛,說不定會有您更喜歡的。”


    “好啊好啊。”加裏多·赫魯粗魯地提了提褲子,他堆滿橫肉的臉對祁嫣做出放蕩的表情,甚至暗示性地頂了頂胯。


    祁嫣差點沒吐了。


    眾人隨著加裏多·赫魯的步伐來到倉庫,這裏祁嫣很熟悉,她看著倉庫門被打開,埋在黑暗中的‘貨物’隨著陽光的滲入顯現在眾人麵前。


    女人們依舊是麻木的,沒有害怕的表情,也沒有緊張驚慌,她們平靜地等待著被挑選,等待著死亡。


    加裏多·赫魯走了一圈,時不時抓起一個女人的頭發,逼迫她仰起頭,然後審視一番。


    他一邊看,一邊迴過頭盯著祁嫣,似乎要把她們和她一一做出比對來。


    搖頭,搖頭,不行,不行。


    一圈下來,沒一個比瑾爺身邊那位更好看的。


    祁嫣不動聲色挪到了應瑾的身後藏著,哪怕這麽做也躲不掉加裏多·赫魯黏膩的視線。


    加裏多·赫魯迴到應瑾身前,攤開手:“都是很普通的商品,我想要好看的,特別好看的,就像這位女士一樣好看,結果答案令我很失望,沒有更好的。”


    他指著應瑾身後的祁嫣。


    “所以我打算買她了,瑾爺,你說個價格吧。”加裏多·赫魯笑眯眯地說。


    應瑾思考著價格,既然加裏多·赫魯想要,也可以賣,送給派西維爾另一個禮物就好,當下這樁生意是要促成的。


    他讓她跟在他身邊,穿著嚴實的衣褲,已經做出極大的保護了,哪怕這樣依舊被加裏多·赫魯看中,倒也是緣分。


    他正要說出合適的價位,突然感到胳膊上一沉,他垂眸看去,一隻秀窄白皙的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那細細的手腕上,有一圈不明顯的曖昧紅痕。


    他的思緒瞬間迴到方才的書房。


    她柔軟的軀體被他壓在收藏架上,手腕被他緊緊扣住,他埋頭於她的頸肩啃咬,腦海裏洶湧燃燒著火焰,吞噬著他的理智。


    應瑾眸色漸沉。


    加裏多·赫魯仍在努力爭取著:“放心吧,瑾爺,既然你把她帶在身邊,而不是像那些商品一樣放在倉庫,說明你還是很喜歡她的,不過你放心,無論什麽價格,我都是出得起的。”


    祁嫣的手攥得更緊,她拉著應瑾的袖子,緊張地用國語說:“不要……”


    “不要什麽?”應瑾偏頭看向她。


    “我不想跟他走,瑾先生。”她卑微地懇求著。


    “然後呢?”他問。


    這一聲質問,將她所有的懇求堵了迴去,就好似告訴她,一切都是無用功。


    她的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眼眶紅得像兔子,她不知道說什麽,反複喊他的名字:“瑾先生,瑾先生……”


    見她一哭,加裏多·赫魯更興奮了,他咧嘴笑著,露出鑲的金牙來:“快給我一個價格吧,瑾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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