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真有磚頭!你沒事在枕頭裏放磚頭幹嘛!”


    劉奮進上前一步,從枕頭的殘骸中撿起半塊磚頭看向蘇燦。


    “這玩意是打你打裂的?胳膊挺硬啊!”


    “啊!我的命根子!”


    蘇燦還沒說話,那邊鐵匠卻是先“嗷”的一聲嚎了起來,將一旁的劉奮進驚得向後退了一步,差點與拿了涼毛巾迴來的趙虎撞到一起。


    “什麽玩意?我剛剛可沒踢你的下三路,你這是打算碰瓷?”劉奮進聞言立即丟下手中的磚頭,雙手一攤,撇清責任。


    “鬧鬼了!鬧鬼了!我的精鐵變成磚頭了。”鐵匠卻沒有理會劉奮進的話,顫抖著雙手將裂開的兩半磚頭攏到一起,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去,還真變成磚頭了,我記得那原本是一塊鐵疙瘩吧!”


    “好好的鐵疙瘩怎麽能變成磚頭,不會真的是鬧鬼了吧!”


    “你還真別說,昨晚上三舍那邊就說在校場上看到鬼火了,他們住的離後山近,說不準就是山上下來的。”


    鐵匠的話很快就將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手上,看清楚後立即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哪有什麽鬼!怎麽迴事,鐵匠你先別急,慢慢說啥丟了。”眼見屋內眾人的氛圍越來越恐慌,一直作壁上觀著的老何終於出聲了,他走到鐵匠身邊,拿起地上破爛的枕頭,“是老孔看上的那一塊精鐵?”


    “對,就是那個,我的傳家寶,本來都答應送給副坊主了,今天才發現變成磚頭了。我的精鐵一直封在枕頭裏,枕頭沒動過,裏麵的東西卻換了,肯定是鬧鬼了!”


    鐵匠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淚痕,將手中的磚頭向著老何的方向遞了遞。


    “什麽丟了,你說清楚?咱們這還在說你打人的事兒呢,你別想著轉移話題。”瞧著鐵匠的樣子,劉奮進不樂意了。


    “鐵匠說的是他帶進來的那個鐵疙瘩,一直寶貝地縫在枕頭裏。”趙虎幫著蘇燦將胳膊冰敷後,抽空迴了劉奮進一句。


    “小劉哥,鐵匠沒轉移話題,他的確有一塊精鐵,那是答應交給副坊主的。你看能不能先把他和蘇小哥的事兒放放,咱們先找一下東西,否則副坊主迴來交不上東西,咱們都不會好過。”老何聞言軟了態度對劉奮進道。


    劉奮進見狀冷哼了一聲,他知道這老何不是個東西,在蘇燦受欺負時不出頭,現在倒當起了和事佬,但形勢如此,他也不得不妥協,以後在為蘇燦討個說法。


    “我的精鐵丟了,誰拿了我的精鐵?”那邊鐵匠還在哭訴。


    “鐵匠,不會是你歲數大了,藏到別處給忘了吧,你再好好想想。”趙虎這時也走上前,“咱們大家夥也別光看著,都幫忙找找。”


    “對對,大家一起找,那玩意可是都答應給老孔了,要是他迴來交不上,咱們宿舍都得沒好果子吃。”宿舍裏的其他人附和著。


    “都是一個組的,我們也幫著找找吧。”


    這時,同劉奮進一起進屋的凱子叔幾人也跟著開口,大家立即行動了起來,開始在屋子裏到處翻找。


    “你別動,胳膊都受傷了,好好坐著就行。”劉奮進見蘇燦有起身的打算連忙製止,隨後又看向凱子叔,“什麽情況?他們這是找什麽呢?”


    “那鐵匠祖上是靠打鐵發家的,老一輩留下了一塊半斤左右重的精鐵,據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前幾天老孔,就是咱們這兒的副坊主看上了他那個鐵疙瘩,說是什麽白金,讓他上交。鐵匠原本都答應給他送過去了,結果老孔臨時接到個調令離開了勾欄坊,讓鐵匠等他迴來再送去,誰知這一等東西竟然還丟了。”凱子叔邊翻著被子邊感歎。


    “真丟假丟還不一定呢,據說那玩意價格堪比黃金呢,你還真信那鐵匠能心甘情願地送人?”跟著凱子叔一起來的另一個男人開口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這張嘴還是那麽沒遮攔,這可是在別人的宿舍,快悠著點吧!”凱子叔輕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對著看向這邊的蘇燦道,“這是老倔頭,也是咱們寨子的,你叫他倔叔就成。”


    蘇燦聞言跟著點頭叫人,換來老倔頭上下一陣打量。


    “這真是蘇家那個大丫頭?是我老眼昏花了嗎,怎麽橫看豎看都是個大小夥子啊!”


    “倔叔你眼神沒事兒,蘇燦現在就是個小夥子,咱先不糾結這個,先找東西,你們誰先和我說說,那玩意到底長什麽樣?”眼見老倔頭將腦袋探向蘇燦,下一秒就要上手了,劉奮進立即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將人轉了個方向。


    “我就說我沒看錯嘛,那都有喉結呢!”


    老倔頭還在嘀嘀咕咕,下一句話卻被凱子叔打斷。


    “要說鐵匠那寶貝疙瘩,我還真沒見過,不知道老倔頭瞧沒瞧到過。”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就是一個四方的鐵疙瘩,眼色有點發白,沒看出啥特殊的。”老倔頭被轉移了注意力,不以為意地迴了一句。


    “哪有白色的鐵,不會是塊銀子吧!”凱子叔笑著迴了一句,“要真是銀的,那麽大一塊還挺值錢的,也難怪鐵匠著急了。”


    “是不是銀我還能分不出嗎,我掂量了,那絕不是銀,就是塊鐵疙瘩,也不知道外麵怎麽傳的那麽貴的。”老倔頭肯定道。


    “聽起來倒真像是白金。”聽到這兒蘇燦接了一句。


    “你知道那東西是啥了?怎麽樣?有沒有銀子值錢?”凱子叔立即問道,老倔頭也滿眼期待地看向他。


    “聽你們的描述,像是一種稀有的貴金屬銠,咱們平時所說的白金首飾,就是在首飾表麵鍍了一層銠。”


    “什麽老小的,既然是金屬,說到底不還是鐵。”老倔頭秉持著老一輩的認知,能被稱作金屬的東西,統一都歸類為鐵。


    “人都說了,是稀有貴金屬。”凱子叔見老倔頭又犯了倔勁,連忙給圓了一句。


    “貴金屬能有多貴?”


    “可能是黃金價格的十倍吧。”蘇燦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什麽?這麽貴!”老倔頭聞言直接從炕上站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立即引起了屋內其他人的注意,眾人尋聲望了過來。宿舍不大,幾人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將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看到鐵匠丟失的東西。此時,老何帶著幾人正圍在劉奮進的行李箱前,聽到老倔頭的喊聲看向了炕上四人。


    “小劉哥,這個箱子是你的吧,屋裏我們都翻遍了,依舊沒找到東西,就差你這個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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