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蘇修轉頭走向客房,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楚朝南邊,這七月的天氣太陽正毒,也就這早晨能有一絲清爽。


    天空中,高高懸掛的太陽,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東萊郡的大地上。


    晨曦日光傾瀉而下,照在大地上如金閃閃的,日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嫁衣。


    早晨的街上熙熙攘攘,賣豆腐的,賣菜的,賣肉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蘇修早早的便起了床,站在客棧之中的院子內,慢悠悠的打這拳。


    自從學了這八卦掌,蘇修摒棄了晨跑的好習慣。


    每日清晨都按時起床打三圈八卦掌。


    自己的身體強度與日俱增啊。


    正在院中打著拳的蘇修,見周圍人都向著客棧門口湧去。


    奇心驅使下,蘇修上前攔住一正要去前廳的男子。


    “兄台,前麵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男子看這蘇修上下打量一番。


    “你這道士不是本地人吧。”


    蘇修笑著點了點頭。


    心道,嚴格來說,我都不是道士。


    男子見蘇修笑著點頭,便給他講解一番。


    “今兒個,是咱寧王世子的百花宴,宴請全郡百姓啊。”


    蘇修略有些驚訝。


    “百花宴?那世子一個色欲熏心之人,居然宴請全郡百姓?”


    男子譏諷一笑。


    “宴請全郡百姓?我呸,他不過是彰顯他搶的那些美人兒罷了。”


    “算了,我得過去了,去晚了,可趕不上這熱鬧了。”


    蘇修看著男子一路小跑出去,自己便尾隨其後。


    來到路上。


    發現這東萊郡街道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隻見,一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肥胖如豬,身著錦袍,袍子的針腳處縫這金絲。


    金絲在這日光下被照的反光,一條三爪蟒袍若隱若現。


    秦權對這個兒子居然寵愛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這蟒袍就是王爺,一般都是上朝接駕時才穿的。


    根據楚朝立法,除了王爺本人外,其他人等一律不許偷穿,替穿。


    沒想打,這秦桂居然穿著蟒袍,大搖大擺的遊街。


    在這大庭廣眾下,這世子全然不顧法規法度。


    如此明目張膽的違反楚朝國法。


    根本不怕落人口舌,或是被人攻訐。


    如此看來,隻有一事,尚可說明。


    那便是這世子根本不怕落人口舌,這青州境內根本無人可與之抗衡。


    否則,就算他再愚蠢,也不會幹出這等事。


    要知道,這蟒袍若是世子穿,那可是有著世襲罔替之意。


    自新帝立朝以來,嚴令不許世襲罔替。


    更是取消了原來的四大鐵帽子王。


    且當初取消之際,那可是頂這滔天的阻力才完成。


    而蘇文海也是因為那次事件,才一越成為了當朝宰輔,統領六部的。


    以此可見,楚帝對此事的重視程度頗深啊。


    眼前世子穿蟒袍,若是楚帝再次親眼得見,就算他再昏庸,也定斬不饒。


    這可是挑釁皇權的行為啊。


    蘇修看著馬上春風得意的秦桂,眼神逐漸變冷。


    混在人群之中,跟著鑼鼓隊,向著東萊郡的世子府而去。


    鑼鼓隊敲鑼打鼓的,向著世子府而去。


    世子門前。


    秦桂下馬,站立於門前,肥肉橫生的臉上,一雙老鼠眼。


    環視了東萊郡百姓一眼,一句話都沒說,轉頭進入世子府內。


    這人真是夠囂張的。


    要知道,這人群之中站著的可不僅僅是平頭百姓。


    當地豪紳,關隴門閥,軍中將軍也是有的。


    可這秦桂盡是看了在場幾人兩眼,便大踏步進門而去。


    這姿態,擺的夠高。


    但一想來,有個寧王這樣兒的老子,任誰都會如此吧。


    這青州那六萬雄壯甲天下的水師,可都在寧王手中。


    六萬水軍之中的一萬飛犀軍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在戰場上如蛟龍出海、猛龍過江一般。


    且童軍之人楊碩還曾受寧王恩惠,甘願做寧王手下扛囊之人。


    這世子在這青州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一眾豪紳隨著秦桂走入世子府,挨個落座。


    因蘇修是平頭百姓,所以隻得有個站的地方。


    蘇修自己找了個沒什麽人的角落,佇立冷眼旁觀。


    世子大馬橫刀的坐於主位,正對台子中間的位置。


    一手撫羽扇,渾身青衫的男子,走到世子跟前。


    “世子殿下,這百花宴可否開始?”


    世子眼皮微抬,微微點了點頭。


    青衫男子額首示下。


    起身,扇子一揮。


    “開始吧。”


    話音一落,這世子府內便響起鍾鼓聲樂。


    舞台之上,鶯鶯燕燕的女子都出來獻舞。


    別說,這秦桂長的一副豬頭阿三的樣子,眼光確是出奇的高。


    台上的女子們,雁肥環瘦,各有千秋。


    而且每位都是能歌善舞,才藝出眾。


    蘇修看著這些女子滿臉洋溢著笑容。


    一時間竟差點兒忘記,眼前女子可都是那秦桂強搶而來。


    蘇修看著這一幕,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這秦桂究竟用何種辦法讓這群女子對自己言聽計從


    自己不相信,世子搶人之時,要先打聽好那家的姑娘能歌善舞再下手。


    定是搶了以後,逼迫其習得的。


    要自己說,這些女子也真聽他的話。


    看這台上女子一個個眼中討好的表情。


    蘇修心中忽然頓感一陣悲哀。


    若是楚朝的權利都在這些人手中。


    那這楚朝的氣數,可真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看這舞台上的鶯鶯燕燕,這場鬧劇也逐漸趨於尾聲了。


    那青衫男子起身,聲音洪亮,老生常談著百花宴的規定。


    自各州而來的名家士子,可上前作詩,形容台上女子。


    世子麵前有這一盆豆子。


    那位女子得詩一首,便朝著那位女子木牌下的木盆之中,投入一顆豆子。


    待所有才子作詩完畢後,世子再將自己手中的十顆豆子投入木盆之中。


    最終,那位木盆中豆子最多。


    那人便是本屆百花宴的花魁。


    至於花魁的獎賞,便是為世子侍寢仨月。


    這七日內,世子不會留戀於他人,隻會呆在花魁身邊。


    聞聽此言,台下才子紛紛爭先恐後得上前做詩,以歌頌秦桂的百花宴。


    而蘇修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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