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修躺著的這三個月內,時間過分也是飛快。


    冬季一轉眼就過去,季節來到了春季。


    春季到來的標誌,便是冰雪融化,萬物複蘇。


    大地上原本一丈厚的積雪,現如今也不見了蹤影。


    小草從地上冒出頭來,鮮花也從土裏鑽出。


    而一場春雨過後,太陽也出來上班兒,蘇修躺著的房間內被陽光照耀進來。


    溫暖的陽光打在蘇修身上,將蘇修的臉照耀的棱角分明。


    而此刻正平躺在屋內床榻上的蘇修,好似感應到了太陽的召喚一般。


    逐漸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屋頂。


    這裏是什麽地方,陰曹地府嗎?


    自己不是跳崖了嗎,怎麽會躺在屋子裏。


    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可是那麽高的懸崖,自己怎麽可能不死,就算是掉在樹上,也得是樹木穿心而亡啊。


    蘇修正這麽天馬行空的想著。


    這時,一小道士,身著道袍,頭戴發簪,端著一盆清水,推門而入。


    小小的身子,端著一個比自己上身還大的木盆,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


    樣子很是吃力。


    水盆中的水也是搖搖晃晃。


    就剛剛進門時的一個動作,水就撒出去三分之一。


    感應到來人,蘇修用盡全身力氣,想讓自己靠牆而坐,可是雙手一用力便倒下。


    “你醒啦,慢點兒,慢點兒。”


    小道士看著掙紮著向起身的蘇修,趕忙上前幫助他。


    在小道士的幫助下,蘇修半靠在牆邊,看著小道士。


    小道士自顧自地說道:“師傅讓我給你打了一盆水,就放在一旁了,你起身可以先洗漱一下。”


    蘇修看著小道士那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兒,虛弱的笑了笑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


    小道士天真的一仰頭說:“道觀啊,怎麽看不出來嗎。”


    這話一出,蘇修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心道,我當然知道是道觀了我還用你說。


    自己本意是想問問他此地是那個州,是否還是梁州境內。


    蘇修也沒糾結於此,拖著虛弱的身子,強打起精神,繼續問道。


    “是誰救得我?為什麽是你來給我打水?”


    小道士垮起個小臉兒。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


    “我那好幾個師兄師姐不知道為什麽都很討厭你,不願意來,所以就我來了被。”


    “至於你嘛,是師傅三個月前從後山的一條河中救起來的。”


    蘇修眼神微皺,自言自語到。


    “河中?這怎麽可能呢。”


    “怎麽不可能呀,我清楚的記得,師傅把你背迴來的時候,你全身濕漉漉的”小道士一臉肯定說到。


    蘇溪低頭微微沉思一下。


    “那你師父人呢?”


    小道士一邊兒收拾地上的水漬,一邊兒迴應。


    “去山上采藥了。”


    蘇修點了點頭。


    確實呀,那麽深的懸崖,周圍肯定是群山峻嶺,有一兩坐道觀也實數正常。


    隨後,自己不經意的問道:“你們是梁州的哪個道觀。”


    小道士誌氣身板來,疑惑的看著蘇修。


    “我們這裏是青州白雲觀,你這人說話怎麽顛三倒四的。”


    蘇修一聽青州二字,表情頓時愣在當場,口中喃喃道:“青州?”


    這怎麽可能,自己明明是從梁州懸崖之上摔下去的。


    就算是大難不死被救了也肯定是梁州呀,怎麽可能是在青州。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晴空霹靂一般。


    蘇修被劈的愣在當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小道士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蘇修下意識說到:“我是從梁州受的傷,怎麽會在青州被你們救起來。”


    說完,蘇修眼神不敢置信的看著小道士等著他給自己解答。


    小道士臉色凝重,走到蘇修麵前,摸了摸蘇修的額頭,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喃喃自語道:“不燒呀,難道是掉進河裏的時候兒,傷了腦子?”


    看著小道士這糊裏糊塗的樣子,蘇修心中明白,問他,肯定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隻得自己出門看看了。


    蘇修雙腳著地,剛一用力想站起身。


    隻見腳下的大地被自己踩出了兩個腳印,隨後雙腿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雙腿一軟摔倒在地。


    “誒呦。”


    小道士見此,趕忙上前攙扶。


    “你慢點兒,師傅交代了,若是你醒了便告誡你,你先別下床。”


    “等他迴來再說,師傅他老人家讓我打了盆水,先給你擦擦臉。”


    隨後在小道士的攙扶下,蘇修重新坐會了床上。


    至此,蘇修這才發現,自己頭暈眼花四肢酸軟無力。


    而令蘇修驚訝地並不是自己糟糕的身體狀況。


    可以說對於一個必死的人來說,死而複生還能有什麽可要求的。


    令自己驚訝地是這小道士看著沒有力氣,經過這兩次攙扶自己的行為。


    蘇修發現,這小道士,手勁兒不小啊。


    別看他人小,踩四五歲的樣子,手上的勁道,都能比得上十四五的孩子了。


    待坐穩後,小道士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走到桌子前將水盆挪到離床近一點的位置。


    用抹布沾了水遞給蘇修。


    “擦擦臉吧。”


    蘇修看著自己在水盆中的倒影,瞪大了眼睛。


    這……這水盆中的是我自己。


    自己雖然是個帥哥,可是這水盆中倒影的人不僅僅是帥氣可以形容的了。


    水盆中倒影之人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贅肉棱骨分明。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蘇修。


    曾經的蘇修雖然也是風度翩翩、英姿颯爽。


    可這倒影中的男子真是俊朗的沒邊兒啊。


    如果說之前的蘇修的是無色鳥,那現在的蘇修至少是個白耳畫眉。


    五官隨沒有大動,但是眼睛鼻子嘴,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卻令蘇修整體麵容好看了一倍。


    若是不仔細瞅,蘇修真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而看著臉盆水影中的自己,蘇修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


    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有這一層厚厚的油脂。


    油乎乎的油脂粘染蘇修滿手。


    而看到這一幕的小道士,則一臉嫌棄的躲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


    “徒兒,師傅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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