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龍一黨的殘存勢力,聽見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


    一個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整日焚香禱告,盼望蘇修別來自家。


    梁州百姓,一聽是前任刺史李兆龍要被斬首,紛紛奔走相告。


    串東家,走西家,通知大夥兒前來看熱鬧。


    天色剛巳時,菜市口就被梁州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


    待蘇修午時到達之際,整個菜市口萬人空巷,進都進不來。


    百姓們熙熙攘攘,一旁的梁州府兵丁根本無法開路。


    百姓太多,蘇修騎著馬匹根本無法過去。


    蘇修伸手拿來身旁小廝的鑼。


    掏出懷中火銃,衝著破鑼側麵開槍。


    隻聽“嘭”的一聲。


    火銃的槍聲,震耳欲聾,震聾發聵。


    蘇修周圍兵丁免露痛苦之色。


    一旁的周聖更是直接被震的短暫失聰。


    街道百姓個個捂著耳朵。


    原本嘈雜的菜市口,頓時鴉雀無聲。


    整個菜市口驟然安靜,滿是人群的街道,此刻靜悄悄的,好似掉根銀針都能聽得見是的。


    安靜的人群也終於聽得見官差的聲音。


    幾位官差抓緊這個空擋趕忙將周圍百姓分割出一條道來。


    蘇修下馬,趁著這間空擋,進入菜市口,穩坐太師椅之上。


    一旁衙役將李兆龍壓上菜市口斷頭台之上。


    李兆龍用力掙紮,嘴中髒汙不斷。


    “蘇修,你枉為臣子,居然越俎代庖,曲解聖意。”


    “他日,楚帝定不會放過於你。”


    李兆龍這邊如此咆哮。


    而另一邊的李澤是兩腿發軟,屎尿氣流。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儈子手站在李澤身後,感受著他周圍臭氣熏天的空氣。


    眼神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平日裏人前顯貴的李大公子,麵對死亡時也與常人無異。


    兩位儈子手端起一旁的斷頭酒遞給李兆龍父子。


    李澤撲棱這腦袋,不喝儈子手遞來的白酒。


    “不…我不喝,我不喝,我不想死,爹,我不想死啊爹。”


    李兆龍看著身旁如此不堪的兒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那日若不是他幹的如此明顯的,粥廠位置如此猖獗,又怎會被蘇修抓個現行。


    雖說蘇修早晚都會找自己茬,可是這不爭氣的兒子卻硬生生把機會遞給了蘇修。


    這真是睡覺有人遞枕頭。


    想到這裏,李兆龍對著李澤怒吼。


    “閉嘴,你這蠢才,若不是你,我父子二人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乃朝廷二品大員,堂堂梁州刺史,怎會有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兒子。”


    “來吧,砍吧,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蘇修抬頭看了看天色。


    法場上的劊子手跟蘇修比了個手勢。


    蘇修抬了抬手製止儈子手。


    起身衝著法場中央平靜道。


    “李兆龍,你好歹也是二品大員,封疆大吏,此刻,你有何話說?”


    李兆龍自嘲一笑,眼神逐漸渙散。


    現在自己終於明白,蘇修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嗬嗬,怎麽要我對你搖尾乞憐,哭訴一場,痛改前非嘛?”


    “蘇修,你從未經過官場,你不懂,很多時候你是沒有選擇的。”


    “而是那大勢逼著你去隨波逐流。”


    “蘇修,我現在確實不想死了。”


    “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想知道,這梁州在你得治理之下,會成什麽樣子。”


    蘇修平靜看著李兆龍。


    “自己心智不堅定卻賴他人,臨死都不認為自己犯錯。”


    “你真的很悲哀。”


    李兆龍忽然情緒激動大吼大叫。


    “蘇修,我在陰曹地府等著你。”


    一旁的李澤也吼道:“我來世定然食汝肉,寢汝皮。”


    人就是如此,一旦發現毫無活路。


    便會激發自己最大勇氣,有時甚至會連生死都置之度外。


    蘇修看著無可救藥的兩人。


    擺下手,扔出令牌。


    “午時已到,問斬!”


    劊子手聽令行事,將二人背後死刑牌拔出來。


    儈子手們口含白酒,衝著推頭刀噴出。


    對著李兆龍腦袋砍了下去。


    “噗嗤”一聲。


    李兆龍爺倆的腦袋幾了咕嚕滾下處刑台。


    兩個沾滿鮮血的腦袋宛如兩個血葫蘆一般,沾滿泥土,滿地嘰裏咕嚕亂滾。


    兩人脖頸處如噴泉般噴出鮮血。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兒。


    兩人脖頸處血液漸漸流幹。


    傷口處隻有汩汩鮮血流出。


    蘇修起身,氣沉丹田衝著人群喊到。


    “梁州的百姓們,我是梁州新任刺史蘇修。”


    “今日 我命小廝四處通報此地斬首李兆龍。”


    “一是為了讓大家看到,我懲貪除惡之心。”


    “二是,為了召集大家,要說一件事兒。”


    “我梁州今年大旱,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饑不果腹。”


    “但如今,有一植物名為土豆,不挑節氣,不挑土地便可栽種。”


    周圍百姓一聽此話,一個個議論紛紛。


    “這…世上真有不挑節氣,不挑土地的作物?”


    “不知呀,從未聽說過呀有此等神奇食物。”


    “若真有此物,咱們梁州百姓可就有福了。”


    蘇修看著底下嘰嘰喳喳的百姓。


    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討論蘇修說的新植物。


    蘇修見時機成熟,重新開口道。


    “大家稍安勿躁,此物雖然無論時節和土地。”


    “但咱們梁州氣候惡劣,乃是真正的苦寒之地。”


    “因此咱們需要一點兒改變。”


    “隻要咱們搭好一些屋子,待土豆苗兒到了以後,便可種植。”


    “在你們務工期間,每月五個通寶大錢兒。”


    “每日的夥食,粥廠管了。”


    “可有人幹。”


    梁州百姓一聽如此,紛紛踴躍報名。


    “哇,每月五個通寶大錢兒啊,這可真不少。”


    “就是啊,做跑堂的一個月才兩個通寶大錢兒。”


    “我我我,我刺史大人。”


    “還有我,我們全幹。”


    看這菜市口擁堵的百姓紛紛報名要來建大棚。


    蘇修看這如此多的勞動力,心中甚慰。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倘若日後這梁州百姓都可自己種植土豆。


    那他們便不會挨餓。


    不挨餓,便不會發生兵變和起義。


    那楚朝自然越加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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